“你們這裡叫什麼？”祁御繼續問。
“萬鏡山。”尊主沒有告訴他嗎？不會是尊主從外面搶回來的吧？
祁御之前聽見明殊說過，不過他這個地方的概念很淺。
他問：“她在這裡是什麼身份？”
袖歡微微回頭，目光裡閃過一縷好奇，他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尊主大人不會真的是搶來的吧？
“尊主的身份……”袖歡頓了頓：“公子還是親自問尊主吧。”
既然尊主都沒說，她就不要多話了。
袖歡盡職的將祁御帶到前殿。
祁御正好看見月戈離開的背影，明殊站在殿前，望着殿外某個方向，從祁御這裡看，很像是看着月戈離開的背影。
哪裡來的小婊砸！
老子就這麼一會兒不在，竟然就敢出現在她面前！
他越過袖歡上前。
“我以後也需要叫你尊主嗎？”
明殊回頭：“你喜歡這麼叫我？你要是喜歡，也可以。”
祁御想聽的壓根不是這個。
“媳婦兒。”祁御軟軟的叫一聲。
明殊沒反駁，握住祁御的手，扭頭吩咐袖歡：“袖歡準備一下，我們去天啓塔。”
“是。”
袖歡下去準備出行的事。
大殿只剩下明殊和祁御。
祁御有些微愣：“天啓塔？”
天啓這個兩個字……他可不陌生。
明殊道：“我帶你去看看真正的天啓。”
真正……的天啓？
“還有真的和假的？”祁御語調古怪：“我這個天啓，和那個天啓有什麼關係？”
“你的天啓擁有逆轉時間的能力，應該出自天啓塔第四層。”明殊輕聲道：“第四層……”
後面一句明殊呢喃得太輕，祁御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去看過就知道了。”
祁御：“……”
這都什麼跟什麼！
所以老子手上這個，真的是假的嗎？
如果是假的……那都擁有那樣的力量，真的得多嚇人？
祁御覺得自己要冷靜一點。
估計接下來他會遇見更多的事。
不能在她面前丟面子！
撐也要撐住！
祁御想起之前的遭遇，覺得需要爲自己找回一點場子：“之前你對我做了什麼？”
明殊瞄他一眼：“萬界鏡的靈氣充沛程度，是其餘世界的百倍千倍，你那身體想在這裡行動，不加持一下我就只能給你收屍。哦，不，屍都沒得收，你會被這些靈氣擠得粉碎，連渣都不剩。天爲墓，地爲碑，爽不爽？”
祁御：“……”
這果然是親媳婦沒跑了！
她要是哪天不懟自己，可能就是個假的。
冷靜……冷靜個鬼啊！
MMP老子要退貨！
現在立刻馬上！
祁御深呼吸一口氣，不理她，就當她當放屁！
好歹也是經歷過那麼多少世界，祁御知道靈氣是個東西。
“可是剛過來的時候，我也沒感覺到不適？”
明殊呵呵一聲：“那你可能是天賦異能。”
要不是朕拿靈氣裹着你，你還能活着？
祁御很認同：“我也覺得。”
明殊：“……”
惹不起惹不起。
祁御：“所以那個池子的作用是什麼？”
明殊沉吟片刻：“你可以理解爲重塑筋骨吧。”
祁御狐疑：“媳婦兒，我怎麼覺得你在騙我？”
明殊很無辜：“確實有重塑筋骨的效果。”
朕也沒瞎說啊！
“還有別的？”老子是那麼好騙的嗎？
“你真想知道？”
祁御擠出笑容：“你說呢？”
戲精殊也跟着笑：“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祁御磨牙：“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
明殊將一縷發別到耳後：“不是，我是怕你承受不住。”
“我有什麼承受不住的？”
“是嗎？”明殊嘖一聲：“其實你之前泡的池水，都是人血。”
祁御眨巴下眼：“你騙人，那池水明明是清澈的。”
“一點小手段而已，不然我再你去看一次？”
祁御：“……”
明殊挑眉：“這就怕了？”
祁御立即冷哼：“去就去！”
他纔不信那是血。
那明明就是水！
明殊帶祁御再次回到那個房間，明殊揮手將霧氣驅散。
霧氣緩緩從池面散開，一點一點的血紅之色，出現在祁御瞳孔中。
鮮紅的顏色，刺激着他的視覺。
空氣裡似乎都漂浮起了血腥味。
祁御努力想辨別那不是血，可是鼻尖上縈繞的血腥味告訴他，那就是血。
這踏馬……
她對老子幹了什麼！
想到最初他被扔下去，嗆了好幾口水，那都是血？
祁御唰唰的退到房間外，胃部極其不適，想要嘔吐。
他抱着胳膊，渾身都不舒服。
明殊招手讓人帶他回去洗漱，祁御頭也不回的走了。
祁御離開後，池面恢復清澈，散在四周的霧氣慢慢的飄回來。
明殊走到池邊，在池水裡撈一把，將五彩湯圓撈上來，明明是泡在水中，卻半點水都沒沾上。
“泡夠沒？”
小獸抖了抖毛，小爪子抱着她手指：“你嚇唬他幹什麼？是不是良心發現，發現我纔是你最喜歡的！”
小獸聲音軟軟的，稚氣未脫，萌得不行。
“喲，這麼快就能說話了？”將祁御從靈池撈出來的時候，順便把它給扔進去了，恢復得還挺快。
“哼！”小獸冷哼：“鏟屎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靈池的池水怎麼可能血。
那個醜八怪竟然相信！
沒毛的醜八怪兩腳獸果然愚蠢！
明殊將它扔回池子裡：“我樂意嚇唬他不行啊？”
小獸沉到底下，又慢慢的浮上來，像一朵飄在池面的雲彩。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爲什麼。”
明殊踩着池子邊緣，居高臨下的看着小獸。
小獸小短腿遊一圈，嘚瑟的道：“他身體裡有你的本源之力，你現在想操控他，比操控螞蟻還簡單，鏟屎的，你是怕他知道吧？”
“看來我得想辦法滅口了。”
小獸哼哼唧唧，完全不怕。
明殊並不想操控祁御，但是她也不想他脫離自己的掌控。
那些力量可以保護他。
必要的時候……
當然，她希望永遠不會有那個時候。
小獸小爪子搭在池邊，黑溜溜的眸子望着她：“天啓塔真的開了？”
明殊將它踢下去：“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去看。”
小獸在池子裡怒吼：“鏟屎的！”
明殊揮袖，四周的霧氣瞬間將池子蓋住，小獸的身影也被擋住。
只剩下它哼哼唧唧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