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樂隊再次在朋友圈刷屏。
舞臺中間那個彈吉他的男孩,彷彿自帶光環,讓人移不開眼。
驚天樂隊很少唱自己的歌,但是每次唱,必定會引爆全場。
這一場結束,彭湃就被經紀人找上,問他們有沒有出道的準備。
彭湃是很激動,可惜激動完,他就婉拒了。
他知道驚天樂隊能有今天的人氣是因爲什麼,當初鬱驚答應他加入的時候,就明確說過,絕不出道。
如果他違背這個約定,他會立即退出。
歌是鬱驚寫的,主唱是他,如果他退出,驚天樂隊還是那個名不見傳的樂隊。
現在這樣,他們也能賺不少。
彭湃想着,反正他們有正經工作,每天晚上還能這麼玩兒,這輩子值了……個屁啊!
“嗚嗚嗚……我拒絕了成爲巨星啊!!綺姐,你能想象,當時我拒絕的時候,有多想給自己兩巴掌嗎?”彭湃趴在吧檯上嚎,四周的人都忍不住側目。
“那爲什麼要拒絕?”
彭湃繼續嚎:“我不拒絕能怎麼辦?我就算簽了,老大也不會答應,那我簽了有什麼用。”
明殊笑:“你認知還挺清楚的嘛。”
彭湃幽怨的目光飄過來,明殊立即給他倒一杯酒。
明殊看看時間,不理會彭湃的嚷嚷,在酒吧找一圈,最後在角落的卡座找到鬱驚。
面前桌子上堆着不少酒,鬱驚慵懶斜靠着卡座,昏暗的光線打在他身上,平白添了幾分神秘的氣質。
“滾開。”
許是察覺到有人靠近,鬱驚掀了掀眼簾,渾身的尖刺又冒了出來。
此時明殊覺得他像被惹毛的貓。
讓人——更想逗逗他。
明殊將他搭在旁邊的腿拂下去,直接坐了下去:“整個酒吧都是我的地盤,你想讓我滾去哪裡?”
鬱驚可能是喝醉了,他撐着坐起來:“你的地盤……我滾行了吧,我滾……”
明殊頭疼的將他拉回來,鬱驚一下就跌進明殊懷裡,臉貼着柔軟的地方。
鬱驚身體突然僵住。
混亂的思緒微微理智幾分。
這踏馬……怎麼回事?
她會打他嗎?
很有可能……
鬱驚嚥了咽口水,決定繼續裝醉,反正他腦袋也挺暈的。
然而他感覺明殊摟住了他的腰,並沒有揍他的意思。
角落的卡座此刻彷彿被隔離起來,只剩下他混亂的呼吸和明殊不緊不慢正常的心跳。
鬱驚臉上開始發糖,酒精的作用,讓他此時更暈眩。
她什麼意思?
她的呼吸近了,就在掃過他臉頰,落在耳邊:“生日快樂啊。”
“下面這首歌,是一位朋友點給他女朋友的,祝她生日快樂。”
被隔離的空間,突然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聲音,一股腦的涌進鬱驚耳中。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哪
我們一起快樂
無論你是誰
來自哪一國
高矮胖瘦和膚色
……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dear friend
happy birthday to you……”
一開始只是舞臺上的人唱,接着是下面集體合唱。
四周光線暗下來,燈光打在中央的一個女孩身上,男朋友推着蛋糕過來。
角落裡,鬱驚被明殊挑着下巴,在那聲生日快樂中親了下來。
鬱驚腦中轟的一聲炸開,炸成無數的煙花,將他淹沒。
她嘴裡有水蜜桃的甜味,鬱驚微微仰頭迎合他,舌尖觸碰,猶如帶了電流,渾身開始發燙。
鬱驚眼角沁出些許淚花:“哭什麼?”
可能是酒精作用,鬱驚看上去乖順多了。
“她走後……第一次過生日。”鬱驚沒哭,只是眼眶有點點紅:“今天也是她的忌日。”
鬱驚口中的那個她,是他的母親。
從她死後,那個男人只記得她的忌日,雖然第二天會在物資上補償給他……
她死的那天,正是他的生日,她準備帶他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可是……
生命終止在路上。
有時候他想,生命真脆弱啊。
明殊吻了吻他眼角:“別哭了。”
“我沒哭……”
明殊順着眼角落在他鼻樑上,最後落在脣上。
這個吻,比起剛纔那淺嘗輒止的吻要更激烈得多。
吵鬧的環境裡,鬱驚心境此時竟然格外的平和,一切對他來說不不安的因素,在此刻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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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將已經不省人事的鬱驚交給彭湃。
“哎,老大怎麼喝這麼多,明明是我拒絕了成爲巨星,怎麼搞得跟老大拒絕了似的……”彭湃聞着那滿身酒氣,十分疑惑:“老大不是說喝酒傷身的嗎?”
彭湃搞不懂自家老大,衝明殊道:“綺姐,我們走了。”
“嗯。”明殊含着一根棒棒糖,倚着門口送他們。
等他們離開,明殊纔回到酒吧,此時酒吧差不多散場,還有零星的客人。
明殊走到一個卡座,將準備好的錢遞過去:“謝了。”
接錢的正是之前給推蛋糕的男朋友,他也不數,直接放兜裡:“綺姐哪兒的話,你開口,這點小事還是能幫忙的。不過綺姐……你這生日過得有點……另類啊?”
明殊咬着棒棒糖,望了下舞臺,收回視線,展顏一笑:“今天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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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驚第二天醒過來,頭疼欲裂,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服,渾身都是酒氣。
他喝了多少?
鬱驚撐着牀坐起來,好一會兒覺得有點不對勁。
昨天晚上,好像……
畫面不斷從鬱驚腦中閃過,他臉色一點一點詭異起來。
鬱驚伸手摸了下脣,舌尖卷着下脣抿了一下,似乎還帶着絲絲的甜。
她真的親了自己?
“草!”
鬱驚幾乎是跌下牀,衝進浴室,睡在沙發上的彭湃被吵醒,揉着眼睛敲浴室門:“老大,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鬱驚有些驚慌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但此時彭湃腦子也不清楚,所以沒注意,反而解釋起來:“老大,不是我不給換衣服啊,是你不許我換。”
彭湃還想說什麼,浴室裡響起了水聲。
彭湃腦袋貼在門上,困得不行,也沒在意,準備回去繼續睡。
就在他腦袋抵着門轉一圈,準備離開的時候,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點異常,水聲中似乎夾雜了奇怪的聲音。
彭湃反應慢半拍,良久虎軀一震。
他拍拍臉,嘴裡唸叨。
沒睡醒……
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