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壯聽到司雲邪的話一下子僵住了身體,他的腦袋快要趴進了碗裡,希望以此來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其實,在宿主腦袋裡的時候,001沒有實體,所以反派對他來說,跟一串數據差不多。
但是現在,它擁有了實體。
剛剛幾乎在看到司雲邪的瞬間,001從心裡在顫抖懼怕,但是在懼怕什麼呢?
它也不知道。
就是害怕極了。
在沒有宿主的日子,001覺得自己度日如年,只能期盼着宿主快點回來。
好在沒一會兒,宣雲脂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手裡提着家用醫療箱。
走到了司雲邪的跟前。
她笑眯眯的,眼中卻是帶着不可反駁
“老公,伸手我來給你上藥。”
說着的時候,壓根都不給司雲邪反應的時間,直接上手。
司雲邪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攻擊。
宣雲脂一隻手牢牢的攥緊他的手,食指不知道摁在了什麼穴位上。
就看着那男人眉頭一挑,胳膊無力的垂放到了桌子上。
她挽起他的袖子,看着絲毫未處理的傷口。
這個人約摸着是生怕傷口不嚴重,竟然還洗了個澡,看着傷口沾水之後,已經化膿。
宣雲脂似笑非笑,
“見過不把別人當人看的,很少見連自己也不放在眼裡的。”
說着的時候,眼底有一絲惱意,以至於用棉棒擦拭的時候愈發的用力。
她低垂着頭一句話不說的包紮,司雲邪遮藏在眼鏡後面的視線快速閃過光芒。
未說一語,竟一反常態的任由她的動作。
宣雲脂包紮的手法很熟練,沒一會兒就已經結束。
她站在那兒未動,擡頭跟司雲邪對上眼,突兀的開口,
“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坐在餐桌對面好不容易克服恐懼,喝了一口麪條湯的宣大壯被自家宿主這話給驚到。
“咳咳咳”
立刻,腦海中響起了過去位面中無數的羞羞畫面,在宣大壯的腦海中閃過。
胖乎乎的臉頰通紅,看上去有些害羞,糯糯道
“姐姐,我還在這兒。”
不過那雙黝黑的眸子可是相當的亮啊。
宣雲脂似笑非笑睨了001一眼,
“還不閉上眼睛?”
宣大壯一聽,嘟着嘴巴,趕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宣雲脂伸出手,一顆一顆將司雲邪白色的襯衣鈕釦解開。
司雲邪沒有阻止,就聽着慵懶玩味的聲音
“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宣雲脂低着頭勾脣,當看到他腰間的傷口的時候,笑意淡了些,
“比不上老公膽子大。”
淡淡的話,司雲邪卻是能夠從裡面聽出那一抹怒火。
她在生氣?
爲了什麼?
因爲自己受傷了?
這還真是個笑話。
想想往日,這女人怕自己怕的要死,跟他說話聲音都發顫。
可是剛剛她不知道摁了他的哪個穴位,胳膊瞬間麻痹,顯然手上是有些手段的。
自從今天中午回來見到她之後,就覺得自己這位夫人與往日不一樣了。
比以往更叫他舒心。
至少現在她解開他的扣子,仔細認真的爲他腰間的傷口消毒,他沒有伸手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掐死,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