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侍衛,膽敢命人將劍刃放在一位大將軍的脖子上威脅。
簡直膽大妄爲!
尉遲浩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現在他沒有別的選擇。
“嘶嘶!!疼”
宣雲脂趴在牀上一牀薄被蓋在腰間,幾根粉色的繩帶系在腰間,露出光滑細嫩的肌膚。
若是沒了上面帶血的傷痕,怕是僅憑這一幕就足夠讓人浴血噴張。
不過現在。
宣雲脂的腦袋埋在枕頭間咬牙切齒。
好似氣的不得了,卻又沒辦法躺在那兒受着。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拿着一潔白的帕子一下一下擦試過她的傷口處。
看那手勁兒,也是下了些力道的。
司雲邪半斂着眉眼,對她一聲聲縮縮的身子喊疼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手下不停的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半響
“不好好在屋子裡呆着,出去遭這罪,你還委屈?”
喉嚨上下滾動,好聽的話從薄脣中傳出。
宣雲脂雙手扒着枕頭沒有說話。
她這是委屈嗎???
她這是疼!!
明明知道受傷,明明知道進水發炎了,還那麼用力清洗傷口,還用刺激性那麼強的金瘡藥,根本就是故意要她受罪。
司雲邪看着這女人瘦弱的模樣,軟趴趴的趴在牀上一句話也不說。
全然沒了那在擂臺上肆意漠然的樣子。
好似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不讓你疼些,你不會長記性。”
等到他上完藥,宣雲脂扯過薄被,把自己包裹了個乾淨,就勢一滾滾到了牀裡面去。
跟着一雙手臂牢牢的摟住她,跟着便被人連人帶被子統統都給抱了過去,摟在了懷裡。
髮絲垂落,她左右動彈不得,只得被逼着與那人四目相對。
她還未說話,某人倒是率先發話了。
“宣雲脂,今天的事情,本王很生氣。”
狹長的眸子裡帶着她無法琢磨的深邃與漆黑。
宣雲脂低垂着肩膀,拉聳着腦袋,
“我以後會剋制一些。”
今日跟端木月的打鬥,她實在是太興奮,甚至連任務,連這個時代的規矩什麼的,統統都不顧上了。
端木月是端木丞相家的嫡女,而宣雲脂雖然現在冠上了司雲邪未來王妃的名頭,但是究其本源,宣雲脂是個亡國的罪人。
她這些身份無論哪一個拿出來都足夠扎眼,再加上司雲邪這權利滔天的攝政王,她在風口浪尖現在最明智的做法,是應該低調。
她跟端木月打了一出,那詭異致命的招式,恐怕在場有些眼力見兒的人都記住她了,還如何低調??
司雲邪看着她低眉順眼的樣子,摟着她腰間的手突然用力,更用力的拉向自己的懷抱,
“你知道本王在說什麼?”
薄脣雖然帶出弧度,卻是莫名的染上了些怒意。
她眨巴眨巴眼,眼睛閃閃亮的看着他,視線裡閃過一抹茫然與無措。
不是擂臺的事?那是什麼?
明明這廝脣角帶笑,偏生這慵懶的氣息裡帶着讓她察覺的危險。
“還,還請王爺明示?”
她想了一句比較安全的措辭,至少這句應該不會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