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沒有說話。
她對這個和尚的全部信任,早在那一日被那個小女孩一擊全碎了。
在她的眼中,這個和尚與那些人並無不同。
只是想要利用她對付宣雲脂而已。
但是相比較被人利用,她更恨宣雲脂!!
只要她死掉,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在所不惜。
她恨恨的攥着桌子的一角,清冷早都不再,眼中都是惡毒的光。
再說說宣雲脂這邊。
她總算是連哄帶騙的把司雲邪給弄走,看着背後火光沖天。
再看看旁邊一臉冰冷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男人。
恩,很好。
照這個趨勢下去,整個武林的幫派都不夠他滅的。
才三個月的時間,三個威名赫赫的幫派都給一把火燒了。
這一下,估摸着得要再次惹得武林衆人震怒,羣起而攻之了。
這個想法在宣雲脂的心中淺淺的劃過。
過了幾天之後,宣雲脂卻不再爲這件事擔心了。
哪怕因爲少林寺被燒燬大半搞得武林衆人震驚不已,義憤填膺準備找司雲邪報仇雪恨。
因爲,在少林寺被燒燬三日後,她收到了一封信。
那一日,她閒來無事出門閒逛,剛一踏進客棧,店小二就趕忙走到了她的跟前。
滿臉笑容堆砌
“宣姑娘,這裡有您的一封信。”
宣雲脂看了一眼那個信封眉頭一挑,漫不經心的詢問一句
“可看清了是誰送來的?”
店小二仔細想了想
“是個青衣和尚,看着面慈心善的,特意告知我,要在只有您一個人的時候轉交給您。”
她伸手接過那封信,看着信封上印着的‘’字金光閃閃。
撕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箋。
“雲脂姑娘,貧僧想與你談談,五日後,少林寺門前,只與你一人。如若您未遵守承諾,貧僧無法保證能夠讓你與你的同伴活着離開。”
寥寥數語,聽在宣雲脂的耳朵裡全都是威脅。
要跟她談談,還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口中的別人,不就是在說司雲邪?
意思就是說,不能讓司雲邪知道,如果他跟着一起去了,那他們倆就都會死在少林寺門口。
她拿着信封,反覆的打量。
只是覺得,果然那句老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柿子專挑軟的捏啊。
爲什麼他要把信給她,而不是找司雲邪去談談?
是看準了,自己喜歡司雲邪,不會願意他受到危險。
而且自己更能被他拿捏嗎?
她拿着那張紙,翻來覆去的仔細看。
然後,笑了。
這個老和尚,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啊。
於是乎,當天晚上,司雲邪回到客棧,宣雲脂轉手就把響午接到的信遞給了他。
眨着眸子,面色無辜,指着信封
“我看這和尚是故意要我自己去,然後趁機弄死我。”
司雲邪捏着那封信,面無表情,依舊如初的冰冷。
瞧不出有什麼大的變化。
眼皮低垂下,遮住了漆黑的眸子裡滾滾而來的陰鬱。
抿着薄脣,瞧着她水汪汪的樣子,伸手把人摟到懷裡
“無礙”
口氣低沉冰冷,又帶着很強勁的安撫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