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邪睨着眼皮,眼眸中的幽深加劇,說出的話卻是不急不緩
“出去”
聲音低沉,很有震懾力。
主治醫生在回過神來之後,也大概是明白了剛剛的呼叫大概是這兩人動作幅度太大給摁到了。
主治醫生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是礙於司雲邪的氣勢,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從監護室走了出去。
宣雲脂整理好衣服,她氣喘吁吁。
斜陽照進來,爲這張臉鍍了一層光芒,看上去更是明豔。
她氣的一陣發暈,扶着椅子的扶手站了一會兒,因爲她是低着頭,以至於很難看出她剛剛臉上的情緒,最後還是扶着椅子坐下來,呆了一會兒纔好受了些。
這具身體,不算弱。
至少跟上一具比,好很多。
但是也經不住宣雲脂這麼高強度的工作折騰。
再加上這兩天日日滾牀單,他變着法子的折騰她,一天睡幾個時,剩下的時間忙的團團轉,這身體哪裡能跟得上?
空氣靜謐了好久,她穩定了一下情緒,終於出口
“你想怎麼樣?”
司雲邪依靠在牀邊,薄脣泛着涼意輕輕的勾起
“什麼怎麼樣?”
聲音幽幽低沉,不緊不慢。
她擡頭,跟他對視。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氣什麼。”
他好像對她有很大的火氣,不怎麼想搭理她,只想着變着法子的拉到牀上折騰她。
自從她來找他,司雲邪對她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十句。
她攥着衣角,如果說前兩次的話她可能還說服自己是錯覺。
那今日,這幅對她的態度,完全能感受的出來。
她咬咬脣,看着一言不發的男人,
攥着扶手,站起身,脫口而出一句
“你不想見我,那我以後不來了。”
話音一落,剛剛還躺在牀上病態削弱的男人,眼神一沉,猛地從牀上走了下來,站到她的跟前,摁着椅子的扶手。
狹長的眸子裡,幽深,漆黑,怒意,陰鬱各種情緒在其中翻滾,像是風雨欲來的風暴。
泛着白色的脣角勾起,看上去有些詭異。
“脂兒本事真大,總是能一句話挑起我所有的怒火。”
聲音沙啞幽幽,叫人有些膽寒。
他強壓着怒火,就好像下一秒隨時都要控制不住。
宣雲脂跟他對視,也是給氣到了。
這個人簡直不講理。
明明是他折騰她,一副不願意跟她說話不願意見她的樣子。
這會兒怎麼就成她的錯了?
她咬咬嘴巴
“聽我說話生氣,看見我也不願意搭理,那你可以找個讓你不煩的人來。”
司雲邪欺身而上,摟着她的腰,把人攥在了懷裡,將她整個人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口氣意味不明
“你很有理?”
宣雲脂氣的不願意搭理他,朝着一邊不說話。
司雲邪眯着眼睛,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
緊張靜謐的氣氛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掉。
很久之後,突兀的聽到司雲邪意味深長深沉的話
“我幫你完成了目標,連一聲謝謝都沒有?”
宣雲脂一愣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