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奴婢明白~”春草笑着拉長了聲音,一邊爲夏涼梳妝,一邊繼續打趣道,“昨天下午的時候,太太說表少爺今日要過來,小姐纔會這麼開心的對不對?”
春草認爲自家小姐思春了,而夏涼確實是心中有了思念的人,不過,這對象卻不是春草說的什麼表少爺。
夏涼微微的皺眉,冷淡的說道,“他來便來,我爲何要開心。”
“呃!”春草被自家小姐冷冷的語氣給驚到了,有些不解的說道,“以前表少爺每一次要來的時候,小姐不是最開心的嘛?”
“那是以前。”夏涼糾正道,“你去告訴孃親,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要閉門休息,就不去她那裡了。”
“哎。”春草應了一聲,又說道,“可是這樣,夫人會擔心小姐的。”
“如果孃親擔心,便說實話。”夏涼想了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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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身體不適?是不是又發燒了?”王氏一聽說女兒不舒服,立刻擔心站起來,就要親自過去看看。
“夫人”春草連忙說道,“其實,小姐身體沒事。她只是聽說表少爺今天要過來,這才這麼說的。”
“這個丫頭!”王氏聽到這話,重新坐下來,笑着罵了一聲,“這是大了,知道不好意思了啊。”
春草動了動嘴,到底沒有說出來,小姐看起來,真的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反而很冷淡。
等到了邵陽和邵雪兩兄妹過來的時候,王氏笑眯眯的接待他們。
三個人簡單的寒暄過後,邵陽坐在那裡,一直有些神思不屬,不停的往門口瞧過去,眼睛中隱隱帶着一絲期盼。
王氏見了他這個樣子,眼中帶着一抹笑意,知道他這是想要見到涼涼。
見到邵陽對女兒如此上心的樣子,王氏心中覺得妥帖,也覺得等到涼涼嫁過去之後,邵陽應該會好好的待她。
“舅母,表姐呢,怎麼今天沒見到她啊?”邵雪知道自家哥哥心中的念想,便笑着問道。
“涼涼身體有些不舒服,便沒有出來。”王氏皺了皺眉,嘆了口氣,開口說道,“這自從她生了一場大病之後,這身體啊,就有一些弱了,總要好好養着才行。”
“表妹不舒服?!舅母,那有沒有請大夫來看一看?”邵陽聲音有些急切,眼睛裡也帶着濃濃的關切,更加的坐立不安,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衝出去,親自去看一看錶妹。
“沒事。大夫已經看過了。”王氏見邵陽如此表現,心中對他更加的滿意,說道,“等到涼涼身體養好了,我便帶着她,去拜訪你母親。好久都沒有走動了。”
“是啊。”邵雪笑着說道,“母親經常掛念着表姐呢,只是家中小弟剛一歲,母親不好外出,要不然,她就要親自過來了。”
“舅母,我去看看錶姐吧?我想她一個人呆着也應該很無聊,我正好去陪她說會話。”邵雪興致勃勃的提議道。
“剛纔涼涼派丫鬟來說,她歇下了,恐怕這一會兒還沒有醒呢。”王氏委婉的拒絕道,既然女兒要裝病,她這個做孃的,自然要配合,不能拆了她的臺。
沒有見到夏涼,邵陽和邵雪沒有呆太久,就回去了。
而此時的夏涼,手中拿着筆,正一臉正經的在思考着,好像面臨着什麼重大的問題。
“涼涼,要追求人,這個寫情書是必不可少的,也是第一步。我這裡有許多首,絕對可以算的上纏綿悱惻,你要不要?”9957非常興奮的提議。
“我看看。”夏涼一臉的嚴肅認真,看着光腦,皺着眉挑選了許久,終於選定了,便開始提筆寫了下來。
這個身體的基本技能還在,寫的一手的女子小楷,字很耐看,不過經由如今的夏涼寫出來,這字體又多了一些果決幹練,少了一絲的女子的柔美在裡面。
等寫完了之後,夏涼又在下面添了一句話,“很想見到你。”
將紙條寫好之後,又裝進信封內,夏涼走到院子裡,仔細觀察了一陣,然後衝着某一處說道,“我有東西,要交給主子。很重要。”
隱藏在那一處的一名暗衛,考慮了一番,終於現身了。
“將這個交給主子,謝謝。”夏涼將信封交給他,淡淡的說道。
那名暗衛看了夏涼一眼,沒有說話,接過來之後,妥善的放在懷中,又重新隱好了。
等到了晚上,百里珏收到了有關夏涼一天的生活記錄,外帶着夏涼的第一封情書。
百里珏先是看了那份暗衛的記錄,見到有關小表哥來訪的信息時,心中十分的不爽,不過,再得知夏涼裝病沒有去見他的時候,這種不爽降低了許多。
心中對於夏涼的表現,也甚是滿意,嘴角不由的微微的翹起一抹弧度。
“這是什麼?”百里珏拿起來那封信,沒有立即拆開,而是向下面的暗衛問道。
“是夏小姐讓屬下交給陛下的,據說非常的重要!”那名暗衛中規中矩的回道。
百里珏挑了挑眉,被挑起了好奇心,信手打開,先看了一眼字體,心中不由的讚了一句,覺得這字倒是和她的性子有些像。
乾淨,純粹,簡單,卻也有一絲的柔美。
可是,等看清楚上面寫的詩詞之後,百里珏突然間狂咳起來,耳朵上也染上了一抹紅色。
下一秒,只見他猛的將手中的紙蓋在了桌面上,有些氣急敗壞的衝着下面的暗衛質問道,“這封信,你有沒有看過?!”
“回稟陛下,屬下並沒有看過。”那名暗衛連忙跪下,開口答道,同時身上不由的出了一些的冷汗。
“哼。”百里珏輕應了一聲,“你下去吧。記住以後她給的東西,一律不準拆看!”
“是。”那名暗衛心肝一顫,不由的想着,那位夏小姐,到底是給陛下寫了什麼東西啊?!
陛下這反應,真是又奇怪,又激烈,莫非是什麼重要的情報?!
百里珏等那名暗衛退下之後,這才重新將那張紙給翻過來,咬着牙,表情頗爲精彩的將那首詩從頭到尾的讀了一遍,呃,又一遍,嗯,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