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一個直線漂移躲了過去。
可是她現在萬萬不能被帶着節奏走。
“這樓裡每天客人那麼多，妾身記不得。”她中指摁着太陽穴，一臉的憂愁。
老鴇那張妝感過濃顯得有些死白的臉上一片陰沉，“你們兩人留下，其他人今天先休息。”
周圍的青樓姑娘們仍然在竊竊私語的討論，並沒有散開。
“怎麼着，出了事，我的話就不管用了？”老鴇板着臉，口氣嚴肅得像拿着板子準備打人的樣子。
其他人這才散開了些，只是注意力明顯還在這幾個人身上。
沂潔本來就因爲長的好，又會跳舞，一直都是青樓裡的“明星人物”，她年齡雖然小，但是在青樓裡也不是沒有比她更小的人被**，老鴇也對她特殊關照，所以大家才一直關注她。
在地上的那個女子，人稱十娘，她雖然陪了不少客人，但是身段仍然極佳，且身子那處是可遇不可求的名器，引得不少客人喜歡，且她精通房術，又會說話，每每都能弄得客人慾罷不能，心甘情願給她數額不低的小費，得了不少銀子，也得了不少眼紅。
這麗春苑的規矩是姑娘自己可以留一半的小費，其他上交，所以大家都會用盡手段留住有錢的主顧，盡心服侍他們，麗春苑的生意蒸蒸日上，形成了一中良性循環。
現在兩大“明星人物”鬧了難堪，老鴇雖然面子上過不去，但是心裡卻還是有底的。
青樓後面的人隻手通天，這年頭死個人太正常不過了，隨隨便便找個理由就能把鍋丟出去。
只是這兩人的矛盾……若是弄不好，對麗春苑來說絕對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好，我就來勾起你的記憶。”十娘冷笑，“這個月，你跳舞那天，跳完舞以後下樓，這個客人想攔住你，被你躲開，可還曾記得？”
果然是他。
沂潔輕輕點頭，打了個哈欠，“有點兒印象。”
“這個客人因爲來的多，時間又固定，平常有自己的小房間。今天有人看到你被他扯着進了房間一趟，很快就倉皇逃出來，而等我打扮好進去的時候，這個客人火急火燎的，想提槍直接上，沒多時便暴斃而亡，你敢說，這跟你無關？”十娘在客人面前也是這種直來直往的性子，倒是讓不少客人都青睞她。
她性子本來就偏烈，自身又有資本，在這青樓裡自然是挺直腰板講話。
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死的人又是她的老主顧，若是被她其他客人知道了，鐵定要換人，這相當於砸她的飯碗，所以沒有人懷疑她是自己坑自己。
“無關。”沂潔用白手帕擦了擦自己手上沾的血，隨手丟了帕子，“今日一天我都在後院看書，根本沒有去前院。”
“誰能給你做證？”十娘冷笑，她從地上爬起來，已經平復了心情。
“呂先生的手下，趙雲。”沂潔剛回答完，趙雲就從人羣后走了出來。
“我可以作證，今天貂蟬小姐並沒有去過前院。”趙雲說的擲地有聲。
十娘再次冷笑，“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爲她是呂先生看上的女人所以幫她做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