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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沂潔走過來，拉着他的手，“在我有生之年，都會陪着你。”
因爲你一定不知道，我一個人，一個族，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你的出現，給了我一個目標。
女孩子滿臉的認真，眼裡只有他，彷彿整個世界也只有他一樣。
我們總是希望自己能變得無堅不摧，又總是忍不住在別人身上汲取一點能量。
既然我們相互依靠，那就再靠近一點點吧。
諸葛亮慢吞吞的走向沂潔，揉了揉她的頭，把她的頭摁在自己懷裡，力道不大，又讓她掙脫不開。
兩個孤獨的人，彼此依靠。
“榮熹……對嗎？”諸葛亮聲音依舊很輕，說完這句話，他感到自己懷裡的人一顫。
“什麼意思？”
“榮熹，”諸葛亮擡頭望着月亮，掏出手機放錄音，一段古妖語的交流被放出來，正是她發燒那天她和景赦的交流，“你是想保護我嗎？”
沂潔嘆了口氣，本來打算結咒的手停了下來，悶悶的“嗯”了一聲。
怪她太不小心，也太低估了諸葛亮。
明明那天布了隔音結界的，誰知沒防到他這一手。
諸葛亮長睫微垂，平視前方，手無意識的收緊，“所以你只是爲了保護我而接近我嗎？”
“是的。”沂潔擡頭看他，他的下顎線條很好看，“覬覦玉妖內丹的人太多了，不過你放心，我沒想過要拿你內丹。”
諸葛亮的表情沒有變化，他願意坦白，她願意坦誠，這是最好的。
“你知道我孃的消息嗎？”問出這個問題，諸葛亮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娘已經成爲了他小半輩子的一個存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沂潔想起自己預測到的那個結果，沉默了幾秒，搖了搖頭，“聽說她和道士達成了協議，然後就不知道了。”
能再騙他一段時間，就騙他一段時間吧。
這麼孤獨的人，不應該更傷心的。
“我娘在我身上下了封印，你能解開嗎？”諸葛亮鬆開她，緋紅色的眼眸似妖又似仙。
“可以，”沂潔的眼裡也閃起了紅芒，她垂眸思索了下，“不過人界對我的能力限制太大了，不僅辦不到幫你接觸封印，而且一旦你解開封印，總有些狗道士聞着味兒就來了。我會找個機會把你帶回妖界，那裡我的能力不受束縛。”
兩人戳穿了身份，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不知道可以聊些什麼。
“你聽得懂古妖語？”沂潔輕輕皺着眉，覺得有些不大可能。
他從小在人界長大，說實話應該連接觸古妖語的機會都沒有。
諸葛亮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知道……”我是榮熹？
按理說她的演戲應該不是那麼糟糕啊。
“你猜。”諸葛亮勾脣，笑得狡黠又撩人。
沂潔：“……”
除了那裡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哪裡露餡了。
到了樓下，諸葛亮如往常一樣揉了揉她的頭，“你喜歡我嗎？”
他今晚的問題格外的多，也格外的脆弱。
沂潔不知道哪裡觸到了他的敏感神經，不過反正大家都是同類人，她也願意哄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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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沂潔笑眯眯的用他的話堵他。
諸葛亮笑了，這個笑有些發自內心，笑出了臥蠶，讓他看起來格外乖巧，“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沂潔上樓，開門，手機叮咚一聲進了一條短信。
[今晚月色真美。——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