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孟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的看着對方像毛毛蟲一樣慢慢挪過來。
她要幹嘛?
暗夜爲她鍍上一層朦朧。
“喬喬。”
“嗯?”
聽得出他聲音裡的緊張感,沂潔失笑,“你怕什麼?吃虧的是我啊。”
“我知道。”喬孟有些發抖的聲音在暗夜裡無比清晰,他不敢看她的臉,垂着長睫,被子裡的手緊緊的抓着被單。
沂潔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大概能想象到他的耳尖紅成了什麼樣子,再湊近一點,直到彼此之間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你……你幹什麼?”喬孟擡頭,對方的呼吸都噴灑在他臉上,他聲音裡的顫抖更甚。
像個要被強x的良家婦……男。
“吃虧啊。”聲音好聽的女孩子大言不慚的丟下這三個字,格外帥氣的把他攬到自己懷裡,緊緊的抱住,又用臉頰蹭了蹭他的頭頂,“好啦,睡覺吧。”
喬孟大腦已死機。
重啓失敗。
重啓失敗。
重啓失敗。
直到把自己抱在懷裡那人再沒有動作,而是均勻而平緩的呼吸,喬孟這才覺得自己睡意襲來,也慢慢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外面就有很多人在議論。
聲音太大,把喬孟吵醒來了。
揉了揉眼睛,正打算起牀出去看看怎麼回事,被腰間的一雙手拉了回來。
“再睡會兒。”沂潔打了個哈欠,仍然閉着眼睛。
“外面太吵了。”喬孟迷迷糊糊的又躺下,早上外面冷,他也不太想出去。
沂潔捂住喬孟的耳朵,“這樣就行了……”
喬孟看着近在咫尺的精緻容顏,大腦當機了十幾秒,猛然驚醒,一把撒開橫在自己腰上的爪子,動作大得把沂潔也鬧醒了。
“怎麼了?”沂潔耷拉着眼皮,一臉茫然。
“沒事,我出去看看。”喬孟匆匆起牀,套上外套掀開帳篷簾子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大多都圍在他們昨晚打鬥的地方,喬孟心頭突然涌上一絲不安。
怎麼回事?
靈活的擠入人羣之中,喬孟看到了昨晚被自己的扇子攔腰斬斷的大樹倒在地上。
“這是誰弄的啊?”
“昨晚我沒聽到聲音啊。”
“握草這切口也太整齊了吧?”
“我猜是用的電鋸。”
“你蠢啊,電鋸不能消音啊。”
“……”
諸如此類的猜測,大清早的大家討論得熱火朝天。
喬孟默默的退出人羣,深藏功與名。
站在帳篷門口,他久久沒有打開。
周瑜應該醒了,他該怎麼面對昨晚的事?
我們睡着睡着睡到一起了?
或者說是你先動的手?
喬孟回想着今天早上起來時兩人親密的姿勢,不知自己該如何面對。
深吸一口氣,喬孟掀開了簾子。
帳篷裡面被子被掀開,空無一人。
她醒了嗎?去哪兒了?
節目組收了手機,他現在也聯繫不到她。
——
二十分鐘前。
白碧羽被吵醒,旁邊的周依依已然不見。
她低低的咒罵了一句髒話,披上衣服出了帳篷。
她的帳篷離沂潔和喬孟的帳篷不遠,剛好碰到喬孟出了帳篷。
喲,還是個挺耐看的小正太。
白碧羽計上心來,回自己的帳篷拿了一小瓶藥,往沂潔的帳篷走過去。
——
沂潔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被一個女生下那種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