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麗絲，你說說，背叛我有什麼好處？”女子一臉微笑的坐在格麗絲對面，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端起自己最喜歡的拿鐵喝了一口。
格麗絲一愣，顯得很是不解：“總裁，您在說什麼呢？”
“我在說呀，老太太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幫着她。”陳述句而非疑問句，讓格麗絲心頭一顫。
“總裁，您是不是最近……接觸了什麼人？”格麗絲一臉疑惑，試探着問道。
陽光打在女子的臉上，淺淺的給鼻樑上了一層高光，沂潔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們，睫毛在眼睛下方打出一層陰影，“年初，飛機上，意大利女殺手。”
格麗絲推了一下自己鼻樑上的眼鏡，一臉嚴肅，“總裁，那個我查出來了，正要告訴您，是老太太做的。”
“哦？”沂潔輕輕的笑開，“老太太還派人去國外跟蹤我？”
格麗絲愧疚的低下頭，“是的，我們的人沒有查出來老太太的手段。”
她的手端正的放在膝蓋上，職業套裙勾勒出腿的弧度，沂潔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看見過她穿便裝的樣子。
啊……就是因爲這樣吧。
因爲習慣了格麗絲穿正裝的樣子，所以若是她穿便裝，還真不容易讓孫尚香注意到她。
翹着二郎腿，沂潔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那次我被綁架，你去哪裡了？”
“總裁，我到達宴會門口的時候，您已經不見了，這是我的失職。”格麗絲低頭，取下眼鏡，眼鏡孃的氣質瞬間不見，精緻的妝容還是讓人眼前一亮。
沂潔正欲開口，隔間的門被敲了敲，“您好，打擾一下。”
“進來。”
“這是您點的黑森林蛋糕和藍莓蛋糕。”漂亮的服務生小姐姐帶着舒心的微笑，優雅的放下刀叉盤子和蛋糕，然後婀娜的走了出去。
“總裁，您的蛋糕。”格麗絲給人的感覺一向高冷不近人情，而這種記得她所有愛好的暖心小舉動，也正是孫尚香對她深信不疑的原因之一。
誰都不會第一個懷疑自己最親近的人。
“格麗絲，有卸妝油嗎？”沂潔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有的，總裁。”格麗絲微微頷首，像掏叮噹貓的口袋一樣把卸妝油從包裡拿出來。
“嗯，你卸個妝給我看看。”沂潔笑眯眯的，語氣卻完全不像開玩笑。
“總裁，”格麗絲推了推眼睛，皺眉，“您把我叫到這兒來，就是爲了讓我卸妝給您看？”
身爲一個總裁助理，她多的是事情忙。
“爲了確認一個事情罷了。”沂潔抿了一口咖啡，看着格麗絲透着不爽的氣息，冷冷的一拍桌子，“卸！”
霸道，強勢，不受人影響。
這纔是真正的霸道總裁。
格麗絲被氣笑了，拿起包包起身就想走，“總裁，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沂潔不慌不忙，又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代理總裁，其實也是你的人吧。”
格麗絲腳步一頓，沒有轉身。
“年初老太太問你要我的行蹤，你把具體信息給了她，所以老太太派了殺手，又能在國外掌握我的去向。”
“後來宴會綁架的那批人，也是老太太吩咐你聯繫的，你也沒有晚到，那個在我背後撒迷藥的人，就是你吧？”
“甚至爲什麼查不出老太太的手段，也一直都是你在掩蓋痕跡，難爲那羣調查的人盡心盡力在查，還以爲是自己能力不夠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