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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對他的時候一個笑容都沒有？
沂潔瞥了他一眼，神色漸冷，“知道了。”
在墨子面前，她可以是奺矜。
在元歌面前，她只能是元墨。
元歌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五個常駐老師加校長手裡一共有六把鑰匙，這六把鑰匙合在一起可以打開王者學院的一個密道，據說密道里有寶藏，得到寶藏可以得到王者學院的權利和財富。
六把鑰匙缺一不可。
元墨的遺願是希望他能集齊六把鑰匙，然後奪得王者學院的真正權利，所以他纔會讓沂潔去鬧其他幾個老師的學院，然後他趁亂去偷鑰匙。
只是把她做成元墨的樣子不是元墨託付的，而是他一時間不能接受元墨離自己而去，下刀時便隨心刻畫出了元墨的臉。
“快去。”墨子揉了揉她的頭，沒掌握好力度，把她的頭髮都給揉亂了。
沂潔撥了撥自己的頭髮，昂着頭，清淺的擡眸，不經意間像極了元墨。
就連墨子都看呆了。
這份氣質真是太像了。
等她進門坐下，元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怒氣衝衝的走過來捏着她的下巴道，“你剛剛在幹嘛？”
他是經過元墨改造的，手勁不小，捏的沂潔的臉都有些變形了，不等她回答，又快速說道，“我把你做出來，不是讓你勾搭男人的！”
沂潔：“哦。”
墨子算男人嗎？
應該只能算男機器人吧？
她漫不經心能氣死人的態度更像元墨了。
元歌咬牙切齒的笑，手上的力道一點兒也不小，“你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是麼？”
……不知道他從哪裡看出來的。
見她不說話，元歌語氣冷硬道，“事情鬧起來了嗎？”
沂潔直接從懷裡掏出了鑰匙給他。
不等他提問，她直白的挑明，“這是張良給我的，讓你別去他學院搞事。”
那句警告，她懶得說了。
反正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說了也白說。
元歌接過鑰匙，沉默片刻，“奺矜，你別學她了。”
他沒有挑明是誰，可是偏偏兩人都心知肚明。
“是你讓我學的。”沂潔嗤笑一聲，“元歌，你既希望我是元墨，又希望我是奺矜，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一針見血，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
她師父那個“光頭強”都不敢對她要求這麼多。
元歌張了張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內心極爲煎熬，一方面是自己心口的硃砂痣，一方面是他能深刻體會感受的無辜的神木之靈，沒有兩全之策。
若是讓她成爲傀儡元墨，對她太不公平了。
若是讓她成爲樹靈奺矜，他的所作所爲都化爲了泡影。
“你知道我的缺點是什麼嗎？”元歌想了想，坐在她對面說起了土味情話。
熟知這個套路的沂潔懶洋洋的垂着眼瞼，眼底一片冰冷的光芒，“不好意思，我不缺你。”
——你知道我的缺點是什麼嗎？
——是缺點你。
“你逃離不了我的。”見她起身就想走，元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幸福令人畏懼，絕望纔是王道。”
“元歌，你真以爲我掙脫不了你麼？”沂潔甩開他的手，眉眼之間有令元歌惶恐的嫌惡，“完成你的這個任務之後，我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