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逞強害死人,你不知道麼?";
厲聲卻帶着關切的斥責讓白蘭玖臉色一變,在視線觸及他那被狩獵者打紅的手臂手,白蘭玖左手捏了個光球,朝着正與白墨非酣戰的狩獵者砸去。
也因爲這一下攻擊,狩獵者本能地撤回與白墨非交碰的右拳,向後退了五十米。其動作輕靈,與那具高大壯碩的軀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切!";
白墨非亦是向後退了一步,緩緩移動到白蘭玖身邊後,嘴裡不滿切了一聲,墨瞳中透出的視線死死地鎖在狩獵者身上,一刻也不曾放鬆。
";你…";
你爲什麼要回來?
這是白蘭玖想質問的話,但話未出口,視線便不偏不倚落在他擋下狩獵者重拳攻擊的手臂上,那紅腫的顏色,看在他眼中有些刺目。撐起身子,將手放在他臂上,檢查了一下才發現。雖然傷勢看起恐怕,但卻似乎未傷到筋骨。
";幹…幹嘛!";
似乎是不習慣她冰涼的體溫般,白墨非觸電似的抽回手去,卻又因用力過猛過急,反而牽扯起傷口痛楚,清逸俊朗的臉上不由擰了擰,咬着牙沒出聲。
";別苦着臉哈!我是強化系的,剛纔他攻擊雖猛,但我也不是吃素的。";
他緩緩出口的話語像是在安慰着白蘭玖一般,而對於他的彆扭的安慰,白蘭玖臉色一沉,視線卻又移到狩獵者身上。
此刻狩獵者並未有所動作,依舊保持着之前的站姿,除了那風扯動的斗篷,靜得讓人以爲彷彿時間已經在身上靜止了一般。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忽視他本身不斷散發的戾氣而言。
而就是這股兇暴的戾氣,就是白蘭玖臉色也不太好看。
";那個拖油瓶我安置好,";放心,我一定會帶你走的!
白墨非的左手不知何時緩緩放下,蓋在白蘭玖的手背上,傳來一股溫暖而炙熱的體溫,讓人驀地覺得十分安心。
";自己…逃…";
啞着聲,白蘭玖臉色不動,驀地移開被白墨非虛握住的右手,開口出聲。
";啊?";
難以置信的聲音不出意料地從白墨非口中溢出,雖他不曾移開停在狩獵者身上的視線,那張俊臉卻是十分難看。
";我製造…空隙…你…逃!";
再次用磕絆的話表達出自己會用電球替他製造空隙,然後讓他快逃掉的想法。然而,白蘭玖的心思方說出來,那右手卻被驟然握緊,力道之大甚至讓她骨節有些發疼,而製造痛感的人,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身旁的白墨非。
此刻,白蘭玖不由感嘆,真是太不合理了。她現在明明是喪屍,卻還會這麼痛,簡直是折磨啊!
";你…你丫說的…什麼話!看來腦袋裡被喪屍的腐肉塞住,智商下降了吧!";
很想回吐槽一句";我本來就是喪屍";的白蘭玖沒有說話,原因是,裂開的背部與冰冷欄杆摩擦帶來的痛楚。
其實這麼說,真的不是白蘭玖太過聖母或者白蓮花附身。因爲,如果是她本人死亡的話,她最多就是被減少獎勵星星數量,然後讀檔重來攻略男主。但如果男主死亡,那麼在系統重新生成男主資料的時候,她就會一直在這個世界遊蕩。
而白蘭玖清楚記得有一次,因爲男配發威她沒能阻止男主死亡結局,結果被強行留在那個世界等待系統生成男主資料。而在經歷了三千次沒有男主的故事重複後,系統纔將男主資料生成重新輸入。
那三千次同一個故事反覆重來,簡直就是猶如噩夢一般的存在。她記得,其中有個她必須被男配虐打的情節,她被所在地下室內,囚禁抽打五年。而這個情景,她親生重複了三千多次,無法避免。
所以,白蘭玖現在讓白墨非逃,除了是因爲她的惻隱之心外,自然是還有讓自己避免重複這個故事的懲罰。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白蘭玖現在心下突然生出窮途末路的悲涼。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情,她右手驀地揚起帶過白墨非腦袋,忍着腹部和背部的雙重劇痛,一仰頭便吻在他薄脣之上。
一瞬間,四片脣瓣輕貼,除了那偶爾嘶厲而呼嘯的風聲,周圍竟是靜得出奇。就連那一身斗篷的狩獵者,也似被眼前情況嚇到般,除了僵硬當場,竟是不再有其他動作。
";呼…呼!";
然而這寂靜卻只持續了片刻,兩人脣瓣分開時,白墨非素來清冷眸子雖是殘留着驚訝之色,但他俊朗的臉上,卻是染上一抹可疑的紅暈。
";墨…我愛你…";
白蘭玖湊近他耳畔,悠悠吐出一句。而白墨非滿臉詫異,脣口開合。然而話未出口,原本頹然坐着的白蘭玖卻,驀地以左手按住腹部,右手架起白墨非,運起掌力一把拍在他後背,頃刻間,未做好半點心理準備的某人只覺背後一痛,甚至連回頭說話的時間也沒有,身子就被那力道直直拋到空中,朝着遠處飛去…
耳畔冰涼刺骨的風聲颳得白墨非臉頰生疼,他耳際此刻正盤旋着白蘭玖的話,待一秒後才恍然回神,回頭看到的景象,卻讓他心尖猶如被萬根針刺中一般。
藍色的電光充斥着白蘭玖周身,她纖細而矯捷的身形朝着狩獵者衝去,而對方顯然知道情況不妙,想要向後躲避開,卻不曾料到白蘭的戰鬥力玖驟然爆表,在他還未反應便被她死死抱住。
一瞬間,藍光乍現,高速路上灰暗難辨的周遭都照得亮堂。而在那藍色光團中,一聲因劇痛而發出的嘶吼震耳欲聾,音波以破竹之勢傳來,讓白墨非本能地捂住耳朵。然而,那墨色瞳孔中漏出的視線,卻是定格在那抹嬌小的身影上。
";活…下…去…";
除了我愛你…這三個字,從她發動攻擊前驀然回頭,看着已躍上空中的他緩緩吐出,
直到那團藍光消失在白墨非視野之中,直到白墨非再也看不到那抹身影,直到白墨非眼際裡一片黑暗,直到白墨非就這麼昏迷過去…
他才意識到,她跟他相處這麼多年,而本該淚目的告別,卻只有這孤零零的六個字…
… …
意識彷彿陷入一片黑暗的深淵中,而由那深不見底的深淵中,伸出的無數漆黑的藤蔓將白蘭玖拴住,讓她無法脫離這混沌的狀態。
時間對於這個封閉的空間已沒有了作用,當那縷白色的光芒照亮整個空間時,白蘭玖腦中驀地劇痛不已。皺着眉睜開眼,朦朦朧朧中只覺得周身被什麼東西包裹住,輕柔而溼潤,彷彿有一股力道將她托住,說不上難過,甚至可以說,有些舒服。
而待視線內漸漸明晰開來,白蘭玖看到的景象卻讓她臉色鐵青,想要出聲卻發現她一開口…
咕咕咕…
兩人高的大型玻璃培養管中,她則裸着身子浸泡在盈藍色的液體中,頭頂被密封好的蓋子上差着許多根管子。她一開口,嘴裡一串串氣泡向上冒,而她周身儘管有這些液體,可不用呼吸白蘭玖發現,她竟也能在液體中生存。
這…這情況明顯就是在說,此刻她的身份是個化學實驗中的試驗品?!
然而,白蘭玖甚至連感嘆她此刻困窘境地的時間也無,耳邊聽到玻璃管外傳來吱呀的開門聲,視線盡頭拿到三人高的厚重鐵門,便被推開。而在那漸漸大開的門縫中,她看到那熟悉的白色斗篷,而在看到斗篷後那身着的黑色長袍的少年時,白蘭玖金色的瞳孔陡然瞪圓,彷彿是看到什麼怪物般!
白色斗篷的主人,是本該與她同歸於盡的狩獵者。而那黑袍少年,不是旁人,卻是那個一直粘着她叫白姐姐的望月!
心臟猛地顫了顫,心尖彷彿被針緩緩扎入,刺疼…
然而,呲!那細長的針尖便瞬間刺入心肉內,巨疼…
";咕咕咕?";【爲什麼?】
不知爲何,白蘭玖無法發出音節,證明她說話的,只有那";咕咕";聲…
或許是看到她滿臉詫異,又或是看到那一串串上躥的水泡,望月掠過僵直在門口的狩獵者身上,一步一步,踱到她待着的培養管前。而那本該兇惡嗜血狩獵者,卻安靜地跟在他身後,沒有半點動作,表現出的態度只有兩個字:
服從!
等望月隔着玻璃管和液體,在白蘭玖身前站定後。只見他緩緩揚起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脣角倏然展開一絲弧度,迎着頭頂雪白的光線,讓他的皮膚顯得有些蒼白而透明。
";白姐姐…好久不見呢~";
甜糯糯的聲音透過玻璃管和液體傳到白蘭玖耳中,雖然被削弱了些,但毫無疑問是從他粉色的脣間傳出來。莫名的,白蘭玖看着那軟軟的笑容,竟是不再如之前般覺得可愛,說實話,她只是覺得瘮人。
這個少年,她以前看得出他的情緒。而現在,明明他脣角蜿蜒,臉上明明笑顏,白蘭玖卻是莫名覺得,他很不高興!
";啊~似乎也不對呢~雖然距離你拉着阿初自爆到現在,也不過五年時間。不過呢~白姐姐難道沒有覺得,你從第一次見我開始,就有很熟悉的感覺麼?";
感謝樹樹情人給我砸的地雷,神小君幸福爆表了!繼續黑化小正太當中....
下個故事,美人想嫖什麼類型的男主?快快報上來,能給設定最好了,最好是現代的。。。。。古代的最近卡文,現代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