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和我雙修,就必須是我的妻!
所以,我們成親吧!
這話,他其實很久很久很久就想告訴她了。
他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在他心裡,她是他唯一的妻,除她,再無別人!
她問他,“大祭司,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
他想了想說,“我忘了!”
她便笑,掐了一把他胸口的小紅豆作爲懲罰,“自己的名字怎麼可能忘了,你該不會是怕自己名字不好聽,所以不願意告訴我吧!”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吻了吻她軟軟的髮絲,他說,“嗯,就是太難聽,所以不想告訴你!”
其實,他真的忘了。
他的名字叫什麼,連他自己都忘了,他忘了自己叫什麼,他忘了自己爲什麼而生,他甚至忘了,忘了很多很多他曾禹禹獨行的日子。
但他一直記得,記得她叫明歌,記得她是他要找的女人,記得她是他的妻!
忘不了,是因爲他以時間爲劍在心上刻了她:明歌,吾妻!
“再難聽也比不過日月草吧!”她張口咬他胸口的肉,“快說快說。”
他笑,一手玩弄着她的髮絲,一手打在她的肩膀上,漸漸就滑入了她的衣服,“日月草其實挺好聽的,小日這個名字很別緻,不過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喊你草!”
她氣恨擡頭咬住他的脣!他翻身,從被動變爲主動,肢體絞/纏,淋漓盡致!
歡愉那一刻,他眯着眼俯首咬住她的耳珠低喃,“明歌!”
“嗯!”
他卻沒再說話,只吻了她的脣,輾轉沉淪!
無邊無際的黑暗重新來臨,他閤眼,將自己身體縮成一團,這一團漸漸就融合進了黑暗中,不留半點痕跡。
明歌,吾妻!
再次睜眼,他依舊是大祭司!
上一任祭司已亡,他是神諭指示下被尋找到的新任祭司。
侍人們詢問他喜歡什麼樣的住處,要不要將院子重新翻蓋,他揮了揮手,將這些人全部遣走。
屋前的那棵松樹蔥蔥郁郁,把整個屋前的陰影都遮了住。這棵樹每天都在精神抖擻的和周圍那些花花草草談戀愛,所謂的談戀愛,無非就是吹牛/逼罷了。
院子裡依舊是曾經的樣子,一花一木都不曾改變。
他站在院落中央,有風吹來,他聽着鬆小松對他各種評頭論足着,聽着鬆小松大哥大般的對那些花草樹木語重心長的說:草啊那傻/逼爲了個大祭司放棄了無盡生命,咱們植物界怎麼就有這麼傻的草啊,你們可要看清楚了,眼前這個叫大祭司的人,千萬不要喜歡他啊,他會要你們命的!
他聽着鬆小松這話,彎脣,微笑。
就連鬆小松說話的語氣都不曾變,可是這院子卻沒了她的蹤跡。
她,現在又在哪裡?
是否已知道他的身份!
若是知道了,她會是什麼表情?
她,會怎麼想?
是否會如他一般,想起她便猶如思緒如網纏繞心神!
是否如他一般,想起她,喜怒哀樂全部涌出已不能分辨!
或是,或是她其實並不會想他!
緩緩走到鬆小松的面前,他伸手,在鬆小松的樹幹扣下一塊樹皮,在鬆小松的痛叫聲中,他手中樹皮被碾碎成粉末,風一吹,全散在了空中。
“臥槽臥槽臥槽,這個更不是東西,都了只狼來了只虎,勞資要回大懸崖啊!”
“嚶嚶嚶嚶鬆哥哥你回去了我們怎麼辦?”
“閉嘴!”他伸手一揮,遠處那些樹木的枝葉簌簌落下,“再吵將你們全都燒了!”
整個院子瞬間變成死寂一片。
他垂眼,視線停留在鬆小松的樹根處,許久許久,這才朝屋子裡走去。
牀上沒有她的溫度,屋子裡沒有她的氣味!
他似遊魂一般轉了一圈。
目光落在牀頭。
她竟然變成小草後插的那個杯子依舊還在牀頭,可是那裡空蕩蕩的,如今只剩了杯子。
將這個她刻了一男一女中間有棵草的杯子拿在手中摩挲。
突然就覺得,他自己特像這個杯子。
總是人走杯空!
總是留她不住!
身上金色的符印又開始閃爍,有聲音在他腦海裡裡冷冷的響起,與其同時,身上的符印遊走的更快,金光也更盛,“費盡心思,你也不過是小小螻蟻,逃脫不了你的命運!”
這聲音就像是無數尖利的刺扎進他的神識裡,疼,疼的他彎腰縮成一團。
可他緊咬着牙關一聲都沒有哼,雙眼緊閉的他試圖在這一刻開始將自己的神識與思緒全部放空。
這東西之前無法捕捉到他,如今這麼準確的將他定位,或許是這東西在她的神魂上放了什麼,所以他纔會被追蹤到。
脫離這肉體之前,他聽到這聲音冷靜的低哼聲,“你躲的了一次,躲得了一世嗎?像個過街老鼠一樣,你活着有什麼意義?”
他按捺住自己的思緒,依舊沒有迴應,一旦他的神識迴應,那東西就會更準確的將他鎖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思緒放空,神識與整個天地融合。
新一任大祭司剛舉行完就任禮就死翹翹了,也算是史上最短命的一位大祭司……
整個神廟裡的侍人都在爲這事焦頭爛額,這件事唯一高興的人就是鬆小松了,哦不對,是樹。
鬆小松重新又開始了每天和那些花花草草們談戀愛的日程,他的樹生不要太燦爛,不過偶爾想到懸崖上那棵大青草,他還是有點小悲傷:所以說爲了授粉這種事玩命太不值得啊!
而他,他重新回到了黑暗中,與這無邊無沿的黑暗融爲一體。
過街老鼠嗎?
他從來沒有這樣定義過自己的存在。
他就不相信他無法掙脫這些束縛,他更不相信,自己的命運需要別人的安排。
再痛苦的折磨他都已忍受,再漫長的孤寂他也能忍受。
他曾憤怒不甘。
他也曾怨天尤人。
他曾自暴自棄。
他也曾迷失自我!
然那又如何,他一一挺了過來,他不怕,也不懼!
明歌,吾妻!
他在心上,一點點的刻畫:明歌,吾妻,等我!
~~中午要一家人出去,嗯,早點發上來麼麼噠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