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寧佑璽不想低頭或者不想彎腰躲開明歌的巴掌,而是他的脖子上的那把匕首貼的太近,他覺得自己只要稍一動彈,那把鋒利的已經讓他感覺到了疼痛的匕首會把他的喉嚨戳出一個窟窿眼。
“這話你說反了!”明歌嗤笑,“當年你做的惡事,遲早要付出代價!”
“你果然是因爲當年的事!”寧佑璽一臉厭惡的瞟了眼明歌,在明歌那威氣十足的目光下灰溜溜的收回目光,不過他的嘴上依舊不認慫,“你這樣無知的嬌嬌女,還妄想當個讓人捧在手心的公主,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放你離開海林,我還真是太仁慈!”
“仁慈的寧總,你現在是打算和我一起大大方方的走出去,還是想被我一刀子撂在這裡。”
寧佑璽瞪着明歌,牙齒磨的滋滋作響,“你別得寸進尺!”
“你試試我是不是在得寸進尺!”明歌的匕首朝前,嚇的寧佑璽立刻朝後偏頭,“我送你出去!”
“讓你的人全都回房間去,別跟來!”
寧佑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處那匕首分明已經抵上了他的皮膚,他已經感覺到了疼痛,明歌的狠毒他早已體會過,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嘴上說說,忙朝身後的那些人喊着,“你們都回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一刻的寧佑璽,他對明歌說是先前只是恨,那麼這會就是深深的恐懼了,不把明歌給扒皮拆骨,他覺得自己以後都睡不成安穩覺。
“喂,你走不走!”與寧佑璽一起站在門口的明歌卻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扭頭問在地上瑟瑟發抖成一團的女n配。
“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到!”女n配看明歌的目光簡直如看一個惡魔,“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要和你走,你饒了我……”
她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卻讓明歌立馬捕捉到了一點信息,這個女人估計還是寧佑璽收買的先驅者。
寧佑璽爲了今晚上能夠萬無一失,真是費盡了心思,明歌冷笑着瞟了一眼寧佑璽,“爲了我這樣大動干戈,真是榮幸的很!”
寧佑璽的臉黑青青的,都快滲出黑汁了,此刻他的雙手耷拉着又疼又乏酸,別說使力了,稍微動一下這個念頭,就會反射性覺得雙手手腕斷裂處刺疼無比。
聽到明歌話,他嘴角扯了扯,拉出一個冷笑,“時明歌,你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光腳不怕穿鞋的,你不知道嗎?”遠離了房間,明歌將匕首插在寧佑璽的西裝下腰帶上,並且伸手攬住了寧佑璽的胳膊,她這個動作可把寧佑璽嚇了一跳,只以爲她要殺人滅口呢,身體扭動着要遠離她,被明歌一腳踹在腿肚子上,“扭什麼屁\/股,又不是人妖,噁心死了!”
寧佑璽恨的暗自咬牙,想到那把匕首在自己的腰上,他看的到摸不成,心裡實在氣恨憋屈,真想把眼前女人的牙齒一顆顆拔了,看她怎麼牙尖嘴利,他腿肚被明歌踹的抽筋,吃了這麼個虧,心中恨的癢癢,面上兀自鎮定,“明歌,你的父母親在國外過的還好嗎?這麼久沒見面了,你記得替我問他們一聲好。”
明歌歪頭,盯着寧佑璽笑,看似燦爛的笑容只讓寧佑璽覺得詭異,有種脊背發冷的感覺。
“你的露露呢,你要不要也向她問聲好,哦,不止是向她,應該是向她們問好,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的露露給你生了個大胖兒子,當時在醫院還難產差點死翹翹呢!”當初宿主在國內打工攢出國的錢的時候,從別人的嘴裡聽到娛樂圈女神夏露和豪門總裁一波三折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裡面當然有女神自立自強,在風光大好的時候毅然隱退爲總裁生了個孩子,後來帶着孩子重返娛樂圈再次發光發熱,並且和總裁最終修得正果。
宿主這個總裁未婚妻就像個隱形人,沒有任何人關注,也沒有任何人在意!大家看的,永遠都是鮮亮明麗的外表,永遠都是勝利者們舉起的旗幟。
“露露在你那裡?”若是之前是脊背發冷,現在的寧佑璽渾身都在發冷,他強制着自己不要慌不要露怯,“你把露露怎麼了?她現在在哪裡?”
這話問出來,後知後覺的,寧佑璽才消化掉明歌最後的那幾句話,眼裡一時驚訝的都快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你說什麼?露露,露露她生了我的孩子?她……”
恰好轉過一個走廊彎,迎面走來了兩個男人,一個是這次劇組的導演,另一個則是這次坐在主位的那位肥肥胖胖全程都笑眯眯的贊助商。
明歌對這位贊助商有印象,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土財主,撒錢和灑土一樣,別人投資電視劇電影都是爲了賺錢或者賺名,他卻是爲了睡男人、睡女人,男女通吃的人在娛樂圈不是沒有,但是像這位這樣只要看中就會各種財大氣粗揮金如土,以此抱的美人歸的還真沒幾個。據說只要能找到他贊助,不管是電視劇還是電影,都不用怕資金斷裂的問題。
明歌的目光敏銳,她看到那位贊助商看到自己的時候眼中明顯一亮,不過目光移到她身邊的寧佑璽身上,以及她和寧佑璽緊挨着手挽手的樣子,眼底明顯是一種辨不清的複雜晦澀,甚至還有種恍然大悟之感!
而那位導演的目光,明顯更驚訝!
幾乎是瞬間,明歌就明白了剛剛寧佑璽在房間裡說的那話的意思,以及要爲她今晚安排的重頭戲是什麼。
她更加親熱的將寧佑璽的胳膊挽緊,頭也依偎在寧佑璽的肩頭,一臉嬌羞意外的朝着迎面而來的兩人打招呼,“導演,於總,你們怎麼出來了?抱歉剛剛失陪了一會,我還有點事。”她頓了頓,一臉暈紅的瞟了眼寧佑璽甜膩膩的說,“我要和佑璽先走!”
聽到明歌這含羞帶怯暗示語十足的話,土財主於總的臉瞬間就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