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願意私了,這架鋼琴多少錢,我們賠!”
一旦經了法律程序,寧佑璽和夏露勢必會在米國留下案底,兩個人的身份都丟不起這人,最主要的是他們只在米國停留一兩天,若是經了法律,還不知道會被滯留多久,所以看到大堂經理要報警,寧佑璽忙上前擋住他的手機。
明歌的傷需要處理,大堂經理先讓明歌去了醫院,這才領着寧佑璽和夏露去了辦公室。
待明歌處理完傷回到餐廳,那兩位竟然還沒走。
見明歌回來,大堂經理一臉無奈道,“他們說是你的朋友,想和你談話。”
不待這位經理話落,夏露見到明歌,已經一臉驚喜上前,“時小姐,原來你是在這裡上班啊,你快幫我和寧總與這位經理說說話,我不過是把咖啡倒在了鋼琴上而已,擦擦就完事,他竟然獅子大張口和我們要三百萬元!”
明歌躲開夏露要和她湊親熱的手,“你真的不確定先關心一下我臉上的傷?”
這一問,夏露的臉立馬漲的通紅,“對不起時小姐,你的臉怎麼,怎麼樣了,醫院花了多少錢,這些我來出,那個,那個,您能不能幫我和寧總先和這位經理解釋解釋。”
“三百萬不多!”明歌避開夏露要拉她的手。
“他說的是米元,怎麼會不多!”夏露眼睛就圓乎乎的瞪着,似乎沒想到明歌會這麼說,“時小姐你是含着金鑰匙長大,三百萬米元或許在你眼裡不值得一提,可是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他們奮鬥幾輩子都看不到的錢,這個經理分明是在訛詐我和寧總,而且他竟然因爲你臉上的那點燙傷,向我們要一百萬的人身傷害費,時小姐,我們是朋友,這肯定不是你的意思,你的這個經理,他實在太能扯了,他大概是覺得我和寧總人傻錢多……”
能聽懂帝國語的大堂經理,此刻臉都氣的黑了!
“一百萬的人身傷害就是我要的,順便說一句,我和你們不是朋友,踩一腳狗/屎我已經很倒黴了,不會自己再上趕着去踩!”明歌打斷夏露的話,“那架鋼琴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定製鋼琴,三百萬米金一點都不多,我們經理對你們已經很寬容了,要我是你們就麻利的給錢,不然經手法律,這一點錢還不夠你們請律師的費用!”
“時小姐,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夏露瞪着明歌,似乎半天才消化了明歌的話,她吶吶着,臉漲的通紅,“你,你……”
“露露,別和她說了!”寧佑璽將單純的還要和明歌理論的夏露拉到身邊,這點錢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只是他也覺得不過是一杯咖啡的事而已,竟然和他訛詐這麼多錢,錢不是問題,問題是他討厭這些人收了錢還會在背後罵他人傻錢多好糊弄。
剛剛在明歌去醫院的時候,寧佑璽和自己的一個懂鋼琴的朋友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那朋友一一看到他給發過去的鋼琴照片,立馬說三百萬美元已經是餐廳對他優待了,這架鋼琴屬於古董級別了,有價無市!
“寧總,你不會要給他們賠這錢吧,這不行,你賺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哪裡能這樣任着他們獅子大張口,時小姐這樣說話,明顯和那個經理聯合起來訛詐,我們報警吧,就不信還沒天理了。”
夏露這樣咋咋呼呼的,那位經理已經不耐煩的報警了……
夏露畢竟是個公衆人物,且寧佑璽又是海林城裡的商業寵兒,帝國各大娛樂版面第二日就將這兩位登上了頭條。
各家娛樂雜誌的標題也是千篇一律:夏露與男友在米國一間西餐廳用餐被索賠千萬!
夏露與某富豪男友雙雙出入米國某餐廳,浪漫約會泡湯慘被拘留!
當然,還有一家帝都的雜誌標題更勁爆,夏露身爲小三潑富豪未婚妻一臉熱咖啡,千萬鋼琴慘當炮灰。
總而言之,夏露還沒回國,國內的記者們已經聞風而動,全都關注着夏露的歸期,準備拿第一手資料。
這一家西餐廳以它高大上的檔次聞名,能開這麼一家西餐廳,身後肯定有人有勢。
最後賠償的金額由原來的三百萬米元變成了一千萬米元,甚至就連明歌的身體傷害、精神損失費也由一百萬變成了二百萬,這事纔在庭外和解,也算是私了。
明歌並沒有關注到國內的娛樂新聞,不過這一次,她倒是妥妥的出了一口惡氣。
雖然賠償的這點錢對寧佑璽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寧佑璽這種高傲自負的人栽這麼個跟頭,肯定憋氣的不行,明歌只要想一想寧佑璽憋氣憋到便秘的表情就很愉快。
她拼死拼活了這麼些日子,如今總算踏出揚眉吐氣的第一步,真真是值得慶賀,雖然這一步其實不在計劃裡,屬於意外之喜。
兩百萬米金不是小數目,將院長墊付的手術前還上後還剩好多,明歌把這些錢全都存在一張卡里,給了時父。
時父一生都在經營着他的時家王國,如今如同退休一般天天悶在屋子裡,偶爾出去也只是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這種日子對一般年老的人來說,或許愜意的很,對一個功成身退的富翁來說,或許也是一件優哉遊哉的事,可時父不同,時父把自己定義爲了一個商業失敗者,他心底一定對寧家恨之入骨,可他偏偏沒有翻身的資金,就算想報復如今也只是以卵擊石,所以對時父來說,這樣的就如同一個牢籠將他套在了裡面。
哪怕他每天和時母在一起笑容滿滿的,一家三口晚上偶爾看電視的時候也其樂融融,可他心裡一定是鬱憤不甘的。
明歌和宿主一樣沒有商業頭腦,這些錢放在她這裡不過是一灘死水,但時父不一樣,時父在商場闖蕩多年,要不是被寧家坑了一把,他的時家王國還會一直髮光發熱。
這些錢給了時父,可以讓時父找個目標奮鬥,不再胡思亂想,何樂而不爲,唯一頭疼的是怎麼解釋這些錢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