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鬱瞥見她紅腫的腳踝,俊美的眉心都擰到了一處,攔腰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誒誒誒你幹嘛?!”突然失重嚇得顧泠趕緊揪上了男人的衣服。
“應七七你長能耐了,夜不歸宿,還把腳扭成這樣。”
墨鬱輕輕挑眉,淺淺勾脣,眼中的笑意卻未達底。
顧泠的心裡不禁打起了小鼓,前有池岱,後有墨鬱。真是,還不如當時乖乖下樓,還少遭這份扭足之痛呢!
“咳咳”的哥心想,我這錢是收還是不收?
“誒呀!”顧泠想起來還沒付車費,嗔怒地拿小拳拳捶墨鬱的胸口,“我沒帶錢,快快快!”
“嗯?”墨鬱微擡下巴,眼神飄過她揪着衣服的手。
顧泠蹙眉,頭微微後仰:“怎麼?”
墨鬱長透了一口氣,微涼的大掌覆上她的小手,拉着攀到了自己脖子上。
一手伸進衣袋裡拿出錢包,但是另一隻手正託着應七七。
墨鬱想都沒想就把錢夾遞給司機:“師傅,您自己拿吧,我不太方便。”
墨鬱彎腰說話時顧泠整個人向下滑去,她趕緊將環住男人的手收緊了些。
男人對上司機詢問的目光,爲難地看了一眼像考拉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應七七,嘴角溫柔的笑意卻止不住盪漾開來。
的哥作爲一個八歲兒子的父親,彷彿看到了那個小屁孩的未來,欣慰地一笑,抽了張一百。
翻兜找零錢,擡頭卻發現兩人早就進了院門,着急大喊了聲:“誒!年輕人,找錢!”
墨鬱回頭一笑,臉上飄蕩着清晨的煦暖陽光:“不用了,謝謝您送她回來。”
他輕輕點頭,將人抱進屋。
的哥:嗯他的小屁孩可不能這麼敗家。
將人放到沙發上,墨鬱沉聲:“不許亂動。”
“噢。”顧泠撇嘴,輕輕點了點頭。
墨鬱走兩步就回頭看她是不是真的沒有亂動,畢竟昨天她可是不僅亂走還沒回家。
想到這兒,男人的眸子劃過一抹陰沉,待會兒可得好好問問她昨天的事。
幫應七七包紮完畢,墨鬱蹲在地上,稍稍仰頭看着她。
那對漆黑的眸子,閃着黑玉般的光亮,眼角的睫毛微微上翹,忽閃忽閃像是顫動着陽光的蝶翼。
擺出這樣無辜的表情,男人真是有氣也沒處撒,醞釀了半天的凌厲語氣還是弱了下來:
“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顧泠盯着墨鬱那認真的眸子,心虛地移開了臉:
“遇見了一個朋友,看我喝醉了帶我回家休息。”
“哦?朋友?”墨鬱的語末音調微微上揚,顯然是不相信。
“我認識你應七七這麼多年,怎麼不知道除了我你還有什麼別的親密朋友?”
嘿呀,顧泠光顧着扯謊居然忘了這一茬了,因爲某人的關係,一直以來原主都沒什麼朋友。
男性朋友被墨鬱這種優質校草嚇退,女生朋友自然也由於墨鬱孤立應七七。
慘吶——原主的母胎單身怕是被墨鬱害的。
“還說呢——還不是因爲你。”顧泠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小臉肉嘟嘟的,看得墨鬱很想上手捏一把。
但是不行,他現在是在生氣的人,不能讓應七七覺得她吃定他了。
男人雙手環在胸前,站起身子,一臉高傲地審視着應七七,眸子低垂,看不清眼裡的波光。
“不解釋清楚,截稿日就提前一天。”
沃特?!
顧泠仰起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原主還有兩章畫稿沒完成,提前一天——
她暗暗掐指一算,就是後天!這得二十四小時不眠不休纔有可能完成吧喂!
說出這種話你還是人嘛?
你媳婦命不要噠!
“咳咳”當然這些都是腹誹,顧泠現在身爲一個小小漫畫家,並不敢直面迎擊編輯大佬。
“是”
她拖慢了語速,絞盡腦汁想一個比較說得通的說法。
“我要實話。”墨鬱擔心她,守在她家門口一夜沒閤眼,有些頭疼地擰了擰眉心。
顧泠心一橫:“池岱把我”
“什麼?!”
男人餘音未落,顧泠就被猝不及防地撲倒在了沙發上,男人的那對眸子幽深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