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當真是個葩。
別人都喜歡玫瑰百合,她卻喜歡菊花跟tt。
蘇迷表示,完全無言以對。
但她沒想到,女人對她閨蜜的話,卻是深信不疑。
“我閨蜜說了,佛牌的陰靈,按照我的喜好產生法效,我喜歡的東西,她一定會喜歡。”
蘇迷聽她這麼說,更加沒有跟她說下去的慾-望,甚至想要掛掉電話的衝動。
但她拼命告訴自己,這條路還很長,今後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客人,她必須學會習慣與應對。
沉吟片刻,蘇迷不緊不慢問道:“你既然那麼相信她,又爲什麼要打給我,依霸女神可不是從我這請的,擦屁-股這種事,你應該找你閨蜜。”
“我閨蜜說了,她只賣佛牌,不會處理後續的事,你說會幫忙解決售後的麻煩,如果這件事成功解決,來回路費全包,我再多付你一塊陰牌的錢,還要一萬元辛苦費。”
女人說出心的想法。
蘇迷眉梢微揚,當即道:“這事要師傅跑一趟才能解決,一萬元只是我的辛苦費,額外還要支付師傅的勞務費。”
“你想要多少?”
女人詢問出聲,口吻無異常,應該是個不缺錢的主兒。
蘇迷坦然道:“不是我想要多少,而是看師傅,每位師傅收費不同,法力高些的師傅,收費自然要高點。”
“我要法力最高的師傅,聽說泰北深山裡,有位阿贊祭師傅,人長的帥,法力也高強,只要你能讓他過來幫我,價格方面不是問題。”
女人越說越興奮。
如果不是剛纔她親耳聽到,電話裡的現場直播,蘇迷差點都要懷疑,這女人的最終目的,其實只是想見一面傳說阿贊祭!
蘇迷脣角微抿,蹙眉道:“好,如果你願意等,我今天託人聯繫阿贊祭師傅,見到他之後,再報給你準確的價格。”
“好,如果你能請他出山,多給你加點錢,也沒有關係,我明天再給你打電話。”
蘇迷剛想說“好”,電話已經被女人掛斷。
額黑線不止,蘇迷無語失笑,打通了林安傑的電話:“林老闆,泰北的阿贊祭,你認識麼?”
“你問他幹嘛?”林安傑愣了愣,反問。
蘇迷將那女人的事,跟他簡單說了一遍,隨後又道:“有錢不賺是傻蛋,她指明要阿贊祭,說了價格不是問題,如果能請阿贊祭出山,我們最起碼能掙好幾萬。”
“我勸你找別的師傅,阿贊祭的錢不好賺,他法力高,但脾氣古怪難捉摸,在他手請過佛牌的掮客,都說那人不好相處,幾乎沒人願意跟他合作第二次。”
蘇迷聽他這麼說,不知怎地,反而對阿贊祭更感興趣了。
指尖在桌面輕敲幾下,復又開口:“你幫我聯繫一下,如果他不願意,我再找別的師傅。”
“等會我把他的具體住址發給你,你自己去給他談。”
林安傑剛想掛斷電話,蘇迷突然笑道:“林老闆,以前找你幫忙,都是你坐間人,順便拿點利潤,這次怎麼不願意去跑一趟?”
一般來說,如果某些佛牌掮客跟師傅熟識,便會長期合作,拿貨自然也便宜。
所以他們不會輕易,將師傅的住址或聯繫方式,透露給別的佛牌掮客,相當於壟斷“貨源”的合作關係。
畢竟每位師傅製作佛牌的數量,都是根據法力高低,限量產出,若請佛牌的人多了,價格也沒那麼實惠,甚至會產生價高者得的情況。
林安傑不由無奈笑道:“你去一趟知道了,阿贊祭實在難溝通,請個佛牌都很困難,更何況要請他出山,完全沒有可能。”
難溝通?
蘇迷笑道:“人長的帥,總歸有點小脾氣,不怕,我口才好,誠心跟他溝通,應該沒問題。”
“他哪裡帥,我倒是沒看出來,得,我不多說,你見到真人知道了。”
蘇迷聽他這麼一說,更覺得有意思。
心裡不信邪,掛斷電話後,收到林安傑發來的短信,從清邁汽車站,前往泰北拜縣。
到了拜縣,她按照林安傑給的聯繫方式,打電話給當地引薦人。
半個小時後,一輛半成新的汽車,停在她面前,朝她伸出一隻皮膚黝黑的粗-糙大手。
她從口袋裡拿出兩千泰銖,放到男人手裡,他這才正眼看向她,說了一句泰北語。
蘇迷懂些當地語言,男人驚訝她的長相,似乎不像佛牌掮客。
她笑了笑,沒回話,打開車門坐進去,前往泰北深山。
男人口叼了牙籤,開了兩小時車,唱了一路歌,臨近黃昏纔在一塊石碑面前停下。
兩人下了車,各自拿着手電筒,步行走進茂密森林裡。
整個森林死氣沉沉,除了鳥叫聲,還有些沙沙的聲響,估計是蛇蜥蜴之類的爬行動物。
當第一線佛牌掮客,錢雖掙得多,但吃的苦頭也不少,這才當了一年多,墳地都跑過好幾趟,見過的屍骨,最起碼也有十幾具。
幸好蘇迷是個膽大的,否則即便能掙再多錢,也不敢繼續做這行。
眼見太陽下了山,深山密林的光線,越來越暗,越往裡面走,越覺得渾身發冷。
蘇迷從揹包裡拿出外套,攏攏緊衣衫,硬撐着繼續往前走。
又過了一會,男人在一顆巨樹前停下,擡手在樹身慢慢敲了三下,隔了幾秒,又快速敲了兩下。
三長兩短?
蘇迷眉梢微跳,緊緊蹙起。
正想出聲詢問,巨樹四周突然迸出,數道綠幽幽的光焰。
男人朝後退了幾步,幽幽光焰圍着巨樹繞了幾圈,最後竄進樹身。
緊接着,原本固定在地面的巨樹,緩緩朝右側移動,一個約單米寬的地道,突然出現眼前。
蘇迷心裡驚了一下。
這阿贊祭到底什麼來頭,住所要如此隱秘,難道是因爲仇家太多?
“進去罷,阿贊祭師傅正在裡面加持。”男人用說道。
蘇迷雙手合十,衝他頷首致謝,舉步走進密道。
她本以爲,那男人會跟她一起下去,誰知她剛下幾節臺階,巨樹便移到原來的位置,將出口緊緊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