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再打死人了!”
江宏將兩人拉開,冷着臉呵斥。!
鄧虎心裡有氣,還想去打卓巖平,卻被蘇迷攔住。
“目前我們已經找到兇手,一會要去審問,等結果出來,定會還你妹一個公道。”
鄧虎望向她身後,這才注意到羅剎女,雙目倏驚,猛地朝後退了一步:“你是說,是這,這個怪物害死我妹的?”
“我先去審問,具體等結果出來,才能回答你。”
蘇迷說完,看向鄧大嫂:“辛苦了嫂子,你先去屋裡等着,等會審問完了,我再向鄧大哥解釋。”
此話一出,鄧虎看向自家媳婦的眼神,頓時充滿疑惑,但已然沒有先前的憤怒。
卓巖平與鄧家夫婦,分別被帶去屋裡等着。
蘇迷押着羅剎女,走進一間小屋,準備對她進行審問。
冥曜站在旁邊聽審,江宏則壯着膽子,拿起紙和筆,開始記錄口供證詞。
爲了讓審問更有效率,蘇迷解除羅剎女的封言咒,給她下了真言咒,坐在凳子,開始審問。
“壓制你的封印,是怎麼解除的?”
羅剎女呲着牙,似乎並不想告訴她,但那真言咒,最終還是起了效果,她終是開了口。
“他們在河裡做那種事,本身壞了封印的禁忌,那俊小子身,有你蘇家的信物,當初我跟蘇田林(蘇老太的爺爺),學過蘇家的法術,將信物的法力轉化,在封印法陣,開啓一道裂縫,又附在信物。”
蘇迷蹙眉:“趙寡婦何鄧雪燕,都是你弄死的?”
羅剎女冷笑,眉眼流露一抹魅色。
“那寡婦跟俊小子做那事時,在河裡留下了痕跡,才破壞了法陣,只有俊小子睡的女人越多,法陣纔會越薄弱。
而最直接有效的法子,是我俯身在那些女人身,盡數吸取他給予的精-華,但我本身陰戾鬼氣重,她們受不住,只好一命嗚呼嘍。”
蘇迷聽了她的話,即使不問,顯然也已經明白,案發現場四周的鬼魂,估計承受不住她的陰戾鬼氣,所以纔不敢靠近。
而那個山神,應該是在卓巖平身,感應到羅剎女的氣息,纔想要幫他隱瞞事實。
但還有一事,蘇迷不太明白。
“你是怎麼衝破封印,現出本體的?”
羅剎女冷笑一聲,看向緘默無言的冥曜,其意思不言而喻。
男人半眯着眼,卻見羅剎女突然發笑道:“你向來討厭擾亂天命之人,怎麼不……唔!”
冥曜倏地皺眉,揚手一揮,羅剎女未出口的話,盡數封死在喉!
男人收回手,迎視少女探尋目光,不由眸光微閃,竟顯少許心虛之色。
蘇迷眉梢輕挑,卻沒有質問他,轉頭看向江宏:“江大叔,兇手已經找到,但無法按正常流程判罪,不如交由我來處理罷。”
江宏又不是局長,立即看向冥曜,詢問他的意思。
冥曜輕咳一聲,正色道:“她隨你處置,面問起來,我擔着。”
蘇迷“嗯”了一聲,叫來幾名警察,讓他們去喚村民們過來,說是兇手已經找到,讓他們過來看看。
幾名警察在戲臺,找到兩個銅鑼,跑到村裡一敲,又喊了幾嗓子。
村民聽見了,立即跑了過來。
蘇迷將羅剎女押了出來,清清嗓子道:“各位,這是殺害趙寡婦與鄧雪燕的兇手。”
衆村民見到羅剎女,有的當場嚇暈過去,有的小孩直接嚇哭了。
蘇迷見此,連忙道:“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是這怪物看了卓村長,附身在死者身,跟他發生關係後,殘留的鬼氣過重,才導致死者造成死亡,卓村長並不是兇手。”
這話一出,村裡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蘇迷拉過鄧大嫂,繼而又道:“我們能抓住怪物,全靠鄧大嫂幫忙。”
說着,她朝鄧大嫂鞠了一躬:“感謝鄧大嫂,以身犯險,爲全村除掉這個禍害!”
蘇迷這話說的含糊,卻極有技巧,沒提她跟卓巖平的事,卻清楚的指出,因爲鄧大嫂幫忙才抓到了怪物。
至於她跟卓巖平那點事,功過相抵,顯然功勞更大。
村裡人最擔心自身安危,現在聽了這話,第一時間拍手叫好,對鄧大嫂的整體印象,瞬間提高好幾個層次,連鄧虎看向鄧大嫂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鄧大嫂見此,緊抿着嘴,眼眶通紅,抱着鄧虎哭了起來。
一來是高興,二來是害怕。
但這些都不重要,只要鄧虎能原諒她,跟她好好過日子成了。
最後,蘇迷向所有村民保證,一定會除掉這怪物,永保封平村的安危,衆村民才各自回了家。
而鄧家夫婦與卓巖平,則留下來錄完口供,之後纔回了村子。
蘇迷向村民交代完,直接把羅剎女推給冥曜,轉身進了屋。
男人心知她生他的氣,但她交給他的事情,還是要辦,立即招來黑白無常,將羅剎女以盜取冥王令,爲禍人間的罪名,打入第十八層地獄。
黑白無常帶走羅剎女後,男人立即變了一副面孔,緊張帶着焦急,小跑來到新房門口。
他伸手一推,卻發現門被鎖了。
無奈嘆了口氣,身形一閃,直接穿門而入,一把抱住正在換衣服的蘇迷。
“啊,你,你怎麼進來的?”
蘇迷嚇了一跳,發出短促叫聲後,見是冥曜,立馬冷着臉質問。
但轉念又想到她的身份,忍不住譏誚出聲:“哎喲,你看我這記性,你可是冥界的大冥王,穿牆通天的本領,對你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我還在這裡大驚小怪,真是頭髮長見識短,眼界太低。”
“小丫頭……。”
“對古冥神的你而言,我的年齡確實太小,趁我們還沒洞房,我覺得,我要重新考慮這樁婚事……唔!”
蘇迷話音剛落,男人如驟雨般的吻,狂肆而至。
“你,你停下,唔,我還沒,沒說完呢!”蘇迷一邊躲着他的吻,一邊開口道。
冥曜稍稍剋制,停止了他的攻勢,但豔色衾薄的脣,仍舊緊貼着她的脣,沙啞而魅-惑出聲:“我會告訴你全部真相,但我們已經拜過堂,喝過交杯酒……。”
“不,我們還沒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