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
蘇迷雙眼微睜,眉頭緊蹙:“你知道藏在哪裡?”
魏博文脣角微勾,眉眼隱着幾分倨傲與張揚:“只要你放過樑君樺,她自然會告訴你,它藏在哪裡。”
蘇迷定定看着他,原本緊繃的情緒,稍緩,眉宇間沾染幾分慵然,姿態優雅矜貴靠在椅背上:“這件事你都知道,想來跟樑君樺的關係,不淺呢。”
魏博文低頭笑了笑,一句話撇開了兩人的關係:“御影帝想多了,我只是中間人,替樑君樺傳個話而已。”
蘇迷微微挑眉,顯然是不信:“你既然能從警察局出來,而我父親也已經派人過來了,放她出來,那都是遲早的事,你又何必專程過來跑一趟?”
她頓了頓,繼而說道:“除了這件事,魏先生一定還有什麼事,請直說。”
“御影帝倒是個聰明人。”魏博文調整一下坐姿,正色道:“孟嫺,我希望你召開記者會,幫她洗白。”
蘇迷聞言,沉默了一瞬,視線落在魏博文的臉上,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半晌,她挑眉問道:“白月光?”
魏博文怔了怔,眉頭微蹙:“這不關你的事,一句話,答應,還是不答應?”
“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偉大啊。”
確實夠偉大,像孟嫺這種公交車,他也可以不計前嫌的回收,不說他偉大,都對不起他這份真心!
蘇迷感嘆一聲,隨即挑眉頷首:“好,既然魏先生如此專情,絲毫不介意孟小-姐的過去,那我也成人之美,成全了二位。”
“你答應了?”
魏博文神色微訝,沒想到“御承靳”輕易就答應了。
蘇迷無奈皺眉,微微聳了聳肩:“你拿我母親的骨灰逼我,我能不答應麼?”
魏博文聞言,想到前幾次的經歷,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想要確定房間裡有沒有攝像鏡頭。
“魏先生現在纔想起來檢查,是不是太晚了?”
蘇迷輕嗤笑道:“放心,你來的太突然,我還沒時間準備。”
“你什麼能時候放了他們?”魏博文追問。
蘇迷質疑道:“你既然都能安然無恙出來,難道還搞不定那幫警察?在父親手下做事的人,個個都不是廢人,你有能力救出他們,何必要我出面?”
“你跟塞莉公主這麼熟,不就是一句話的事。”魏博文笑了笑。
“魏先生,交易,可不是這樣談的,我看不到你的誠心呢。”
蘇迷挑眉,諱莫如深看向他:“關於我母親的骨灰,怕是你自作主張,樑君樺應該不知道,我一旦出面放了她們,在明面上,那就是我主動原諒了她們,你的目的達到了,骨灰還是到不了我手裡。”
“魏先生,你說,我說的對麼?”
蘇迷嘴角微勾,眉眼間皆是看穿一切的篤定與自信,看的魏博文,微微有些發怔。
下瞬,他凝眉聚神,去探查蘇迷的內心。
結果竟然什麼都探查不到!
“魏先生,這是懷疑我是假的御承靳?”蘇迷見他那副呆樣,直接挑眉說道。
魏博文凝眉,滿眼探究看向他:“你到底是誰?”
“我啊,就是假的御承靳嘍。”
蘇迷如實說道:“你可以比較一下,我傳說中是什麼樣子,面對你又是什麼樣子,一比較就應該知道,我就是假的御承靳。”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懷疑的魏博文,反而不再懷疑御承靳的身份,只當他是人前人後兩面的僞君子。
蘇迷的目的達到,復又勾脣笑道:“好了,現在我們該好好談談交易了。”
“你想怎麼談?”魏博文面色有些不好,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奪走主權,牽着鼻子走。
“先拿出你的誠意,把骨灰交給我。”蘇迷直接說出條件。
“不行!”
魏博文緊緊皺眉,想都沒想,直接否決:“骨灰給了你,你若反悔了怎麼辦?”
“我御承靳能是那種人麼!”
蘇迷冷冷瞥了他一眼:“沒有骨灰,什麼都沒得談,至於樑君樺和孟嫺那邊,我會拜託塞莉公主,好好照顧她們,這點你可以完全放心。”
“你——卑鄙!”魏博文沒想到,傳說中的御承靳,竟然是這種陰險小人。
蘇迷不屑冷哼:“比起你們,我已經很善良了,話我就放這兒了,骨灰拿來,你的相好就能安全無事,骨灰拿不來……警局歡迎你的再次光臨。”
聽到最後一句話,魏博文立即陰沉了眉眼:“你在威脅我?”
“嗯,你說的沒錯。”蘇迷無辜眨眨眼,直接承認了。
魏博文見她這麼嘚瑟模樣,簡直都要氣炸,猛地起身,直接大步離開。
到了門口的時候,正巧御承靳走進門,魏博文冷冷掃了他一眼。
剛要舉步離開,蘇迷突然叫住他:“魏先生。”
魏博文下意識的腳下一頓。
正想問什麼事,蘇迷輕描淡寫的說道:“記得關門。”
魏博文猛地一噎,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氣死!
下瞬,他三兩步走出房間,“砰”地一聲,重重摔上房門!
“哈哈哈,真是不禁逗。”見他離開,蘇迷立即放聲大笑。
御承靳朝她走過去:“你們談了什麼,還不能讓我聽見?”
蘇迷伸出手,接過他手中的咖啡,起身擁住御承靳:“乖,不生氣哈,沒想瞞着你什麼,只是他們那種小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怕你情緒激動,引起他的懷疑。”
“他說什麼了?”御承靳凝眉。
蘇迷沉默片刻,一字不漏將談話的過程,全部告訴了他。
隨後,她緊緊抱住他繃到極點的身體,軟聲安慰道:“放心,我會拿回婆婆的骨灰,絕對不會讓那些人,再打擾她清靜。”
她明白他的無奈痛苦與顧忌,這種事癱在誰身上,都很難想出兩全的解決法子。
更何況,樑君樺那女人,她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根本不是平常人。
雖然沒有飛天遁地之法,但渾身鬼氣縈繞,極有可能沾了不乾淨的邪祟。
而剛纔魏博文的身上,多少也沾一點。
如果說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牽連,那她還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