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餘辜?”
蘇迷目視虛空一點,輕聲重複四字,隨即緩緩勾脣,譏誚笑出了聲:“確實是死有餘辜。”
從江清風的角度看去,隱隱看到晶瑩淚光,在眼尾閃爍。
心下莫名一疼,眸中閃過驚慌意味,連忙將視線移開,沉默吃着西瓜。
可原本味美的西瓜,吃道嘴裡,卻莫名有些無味。
蘇迷低笑一聲,轉頭看向他:“但那些男人我沒碰,八大門派的掌門人,亦不是我殺的,我的教主令牌,昨晚被偷了。”
“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那些過錯,若是沒有碰那些男人,你又如何修得傳魔錄?”江清風滿眼失望,直接揭穿她的謊言。
蘇迷身形一僵,勾起脣角的同時,鳳眸閃過猙獰異色:“你可想知道,爲何那幾個老傢伙,不殺我跟阿禾?”
江清風不懂,她到底想說什麼?
蘇迷突然癡癡笑道:“因爲我與阿禾,體質一陰一陽,最適合修煉傳魔錄。”
江清風神色微怔,隨即後知後覺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眼眸梭然瞪大,不敢置信看着她:“蘇迷,你還真是喪心病狂,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弟弟都……染指!”
怨不得,想來正邪分明的蘇禾,方纔在她身邊,模樣乖巧如同寵物一般,原來他早被蘇迷這個瘋女人,所殘害!
“你以爲我想?”蘇迷鳳眸流轉,努力將眸中的眼淚收回,再度苦笑:“你覺得阿禾會眼睜睜看着,幾百個男人的生命,死在我手裡?”
“你是說,是阿禾他……?”
蘇迷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擡手隨意抹去眼角淚痕,繼而說道:“總之,你放心,秦思雨是你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屬於你的女人。”
“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江清風更加不懂了。
她方纔說爲了他,殺掉了張三,難道只是爲了成全他跟秦思雨?
可她又是如何得知,秦思雨喜歡張三之事?
江清風覺得被她繞暈了。
蘇迷見他情緒有些激動,肆意挑着眉道:“你們到達封魔山下,我便得知你們的行蹤,緊跟着發現秦思雨那女人,對張三有想法,於是在張三送來戰帖之際,將他留下封魔宗,但你可知,當晚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
江清風疑惑問道。
蘇迷神秘一笑:“秦思雨應該不是普通人,她懂得移形換影之法,還會穿牆術,而且我聽他們的對話中,似乎還有別的身份,但是不管怎樣,只要你喜歡,即便是鬼怪,我亦會幫你得到她。”
江清風有些陌生看向蘇迷,腦子裡一片混亂。
她說的話,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那張三呢?”江清風問道。
蘇迷沒有回答,卻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江清風正要說些什麼,一道熟悉女聲,突然從身後傳來:“該死的賤-女人,你把張三怎麼了?!”
蘇迷故作面色一驚,第一時間躲在江清風身後。
江清風微微一怔,隨即張開手將她護住,擡眼看向突然出現的秦思雨:“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思雨沒有回答他,只是一直死死盯着蘇迷:“告訴我,張三在哪?不然,我殺了你!”
蘇迷看向江清風:“你看對罷,我說了她一定不簡單。”
江清風皺眉,再次質問秦思雨:“思雨,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此時的秦思雨,哪有時間回答他,上前一步的同時,將先前在系統商城兌換的百年功力,施展出來,猛地一揮袖,江清風整個人飛了出去。
江清風猝不及防,重重摔在地上,當即大吐一口鮮血:“噗——!”
下瞬,她虛手一擡,立時幻化一把重劍,架在蘇迷的脖子上:“老實交代,我饒你不死!”
蘇迷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膽怯與害怕,只是徑自對江清風說道:“給你兩個選擇,要她生,還是要她死。”
江清風緊皺眉頭:“事情還沒弄清楚,你不能……。”
“好,我明白了。”蘇迷打斷他的話,擡眼看向秦思雨:“他若是死了,你又能奈我何?”
“殺了你,替他償命。”秦思雨冷冷眯起眼。
蘇迷忽而嗤笑:“你是不是眼瞎了,到底喜歡那人哪一點,他哪裡比得上清風,左右不過一個斷袖的小男人而已。”
“閉嘴!我不許你這樣說他!”
秦思雨冷凝着臉,怒罵道:“他怎麼樣,那是他的事,與你無關,亦無須你這種賤-人干涉,立即告訴我,他在哪裡?”
“死了。”
蘇迷淡然出聲,然而傳入秦思雨的耳中,卻猶如驚天旱雷,重重劈在她身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將他賞給手下人,玩死了。”蘇迷輕描淡寫的說道。
秦思雨呼吸一窒,滿臉不敢置信!
“不可能!他還沒有完成任務,怎麼可以死掉?”
蘇迷挑眉,故作不解的問道:“任務?什麼任務?”
秦思雨驚了一驚,意識到自己差點暴-露了他們快穿者的身份,微微懊惱一瞬,復又冷聲道:“你若是說實話,我便饒你一命,最後再問一遍,張三在哪?”
她不相信,他就這樣死了,一定是這女人在騙她!
“如果你不相信,趁着屍首還未毀掉,我可以帶你去親自驗證一番。”蘇迷勾脣說道。
“去便去。”秦思雨身形一側,來到蘇迷的身後。
正要挾持着她,去見張三,蘇迷赫然扣住她的手腕,猛地一使勁,已然斷去秦思雨的手筋。
“啊——我的,我的手!”
尖叫聲傳來那瞬,蘇迷奪過秦思雨手中的重劍,旋即架在她脖子上。
“你敢殺我,江清風會恨你一輩子的!”秦思雨連忙說道。
蘇迷怔了怔,隨即道:“放心,你是清風喜歡的女人,清風既然不讓我殺你,我便不會殺你。”
“那你立馬放了我!”秦思雨命令道。
蘇迷勾勾脣:“放了你亦可以,只要你發誓,這輩子會永遠忠誠於清風,只愛他一個男人,我便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