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菲沒想夜凌絕會突然出現。
爲什麼狗系統沒跟她提前通知?
其實系統有提醒,只是她泡在冰水裡,那些血蛭又在進進-出出,她全身感官麻-痹,沒有聽到而已。
趙芳菲眼見事情敗露,當即可憐兮兮道:“王爺,芳菲不是妖孽,王爺一定要相信芳菲啊!”
夜凌絕見到趙芳菲梨花帶雨的臉,心下有些不忍,但見滿桶血水,立馬冷靜道:“事實擺在眼前,你還如何狡辯,來人。將她抓起來活活燒死!”
聽到“燒死”這個字眼,趙芳菲也怒了。
她整日整夜被他睡,如今他竟然拔吊無情,反過來要燒死她?
真是忘恩負義渣男主,活該失去女主,連個香火都沒留下!
“凌絕對妹妹這般好,妹妹怎能這樣恩將仇報,用凌絕的精血,來餵養這些血蛭呢?妹妹真是令姐姐失望透頂。”
念如煙從人羣中走出來,滿臉失望看着一身血氣的趙芳菲。
趙芳菲氣極,又不能說實話。
原本她不知道身體進了那些玩意,但見夜凌絕每次跟她做完,都會面色蒼白,身子也一直消瘦。
問了狗系統,才知道真相。
她怕身體裡的血蛭,吸光夜凌絕的精血,用積分換取人造血,餵養血蛭。
但此時此刻,她要怎麼解釋,夜凌絕才會相信她呢?
趙芳菲心念電轉,剛想說些什麼,夜凌絕突然怒喝:“還愣着做甚,把她抓起來!”
“是,王爺。”原本被眼前一幕,嚇愣的一幫侍衛,這才反應過來,大着膽子將赤果的趙芳菲,從浴拎出來。
夜凌絕冷鷙看着趙芳菲,心卻痛的難以呼吸。
怨不得他覺得跟她做的時候,那處妙得很,跟無數張小嘴吸着似得,原來那些感覺,全他孃的都是這些血蛭給予的!
而這時,一條條血蛭突然從某處掉到地上,使勁扭動着。
夜凌絕定定看着,眉梢抽-搐,太陽**隱隱蹦起青色的血管。
在場中,有的受不了的,直接彎腰吐了出來。
有的膽子大的,拿腳狠狠一踩,頓時鮮血四濺,濺的身上都是。
念如煙看着,難以忍耐的乾嘔了一聲。
正好被趙芳菲聽見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夜凌絕,想害你的並不是我一個人,你身上的蠱毒就是念如煙給你下的,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去找太醫看看。”
與其讓她一個人死,還不如拉着念如煙一起。
可趙芳菲,顯然低估念如煙在夜凌絕心中的地位。
“事已至此,你竟然還敢誣衊他人,真是死不悔改。”
“我沒有撒謊,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可惜趙芳菲說什麼都沒有用,最終還是架上了火場。
怒氣攻心,趙芳菲立馬連接了系統,積分換取“瞬間轉移”,在衆目睽睽之下憑空消失。
……
“如今夜王已經下令,全城通緝趙芳菲,只是那女人沒留下絲毫蹤跡,至今下落不明。”
冷訣將打聽的消息,報給鳳無殤,又接着問了一句:“要不要屬下去告訴小夫人一聲,讓她也高興高興。”
後者坐禪入定,先是“嗯”了一聲,忽而睜開眼睛:“你說她會高興?”
冷訣一怔,剛想說些什麼,鳳無殤突然說道:“你退下罷,我去就行了。”
既然能讓她高興的事,還是他去比較好。
夏日的傍晚,晚霞染紅大半個天空,層層疊嶂的火紅雲朵,猶如翻滾的海浪,映着一望無盡的蓮池,無窮美好的景緻,渲染着沁人心扉的氛圍。
款步來到此處,淡無波瀾的眸子,隔着一小段距離,看着坐在蓮池邊垂釣的女子。
鳳無殤看着蘇迷嫺靜精緻的側顏,眉眼不由溫柔幾度。
見蘇迷坐直身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鳳無殤不可抑制勾了勾脣,朝她走了過去。
剛走幾步,就看見蘇迷站起來,開始脫身上的外衫。
鳳無殤當即定住腳步,想要張口阻止她,卻發現她脫了外衫,又要脫內衫,他連忙讓隱在暗處的暗衛退下,隱着怒氣走過去。
蘇迷一時興起來釣魚,奈何耐性差,一個魚都沒釣到。
剛想收線回去,卻發現魚兒上鉤了。
誰知一拉上來,不是魚兒,卻是一隻女人的鞋,還弄得她身上滿是淤泥。
最後拿來一看,竟然是她的。
蘇迷想起初見的那幕,脣角微勾,又見四處無人,便想將外衫脫下洗乾淨,內衫也髒了,她便一併脫下,誰知剛蹲下,身後突然被人一把抱住。
她下意識手肘一頂,卻被那人牢牢扣住。
蘇迷扭頭剛要去罵,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連我也打?”
“你怎麼來了?”
鳳無殤仔細將她扶起:“趙芳菲被夜凌絕全城通緝,雖然一直沒找到,但日子必定不會好過。”
這些事,劉子墨已經跟她說過,但她還是要感謝鳳無殤。
畢竟沒有他推波助瀾一把,趙芳菲也不會這麼慘。
“我就知道夫君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不過那些水蛭,夫君是從何得來的?”蘇迷興味盎然問。
“寒泉直通青城山的羅剎深海。”鳳無殤淡淡的回。
他這樣說,蘇迷就懂了。
羅剎深海,出了名的深不可測,裡面有很多未知的可怕生物,吸血水蛭實在不算什麼。
鳳無殤見蘇迷一臉平淡,皺眉問道:“你不高興?”
蘇迷怔了怔,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擡眸在咫尺距離的俊美容顏上,輕輕落下一吻:“能爲我們寶寶報仇,我很高興。”
“寶寶?”
“是。”蘇迷握着他的手,放在隆起的小腹間:“我們的寶寶。”
淡然無波的視線,落在並蹄蓮肚兜下,微微外露的白皙肌膚上,一股難以描述的滿足感,充斥心澗。
然而下一瞬,視線不由自主落在飽滿桃兒上,鳳無殤只覺得全身血液一股腦直涌腦際,沸騰,發燙,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原本就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剛開葷就禁慾數月,身體出於本能,瞬間有了反應。
風無殤眸色倏爾深暗,勾着脣角,輕描淡寫說道:“孩子快四個月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