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神色微怔,眸中閃過掙扎。
慕臨風繼而哄道:“乖,聽我的話,我不會傷害你,快把衣衫褪了。”
蘇迷定定看着他,眼底漸染信任之色,伸手去解衣帶。
慕臨風心中一喜,正要伸手幫她,視線對上她的眼睛,心神一瞬間恍惚,但很快便恢復過來。
“叩叩。”
一道敲門聲突然響起,慕臨風眉心倏皺,快速收回手,打了個響指。
蘇迷怔然一瞬,立刻恢復神智,出聲道:“進來。”
秦副將推門走了進來,看了眼慕臨風。
後者被他看的心虛,連忙應付幾句,端着東西離開。
蘇迷冷冷看着他離去的身影,隨即勾脣道:“辛苦你了,秦副將。”
“都是末將應該做的,不辛苦。”秦副將頷首道。
翌日,蘇迷因女帝無故病倒之事,查到幾名宮人身上,並將此消息故意放出去,傳到慕臨風那邊。
慕臨風坐不住了。
畢竟那慢性毒藥,是他跟王思澄派人下的,如果查到他頭上,那他的辛苦,都白費了。
慕臨風命令瑾瑜,開始籌備造反之事,又將下毒的線索,引到王思澄身上,又暗地裡處理那幾人,製作出畏罪自殺的樣子,同時對蘇迷更加殷勤的催眠。
可每次他想佔蘇迷便宜,總會有人打擾,尤其是秦副將,實在令他心煩至極。
經過多次催眠,慕臨風已然控制蘇迷的心智,在數日後的一晚,對她下了暗示,讓她在第二日辰時起兵造反。
然而翌日辰時,真正造反的並非蘇迷,而是對她反催眠的慕臨風!
慕臨風手持長刀,當即高聲暴喝:“若有違抗,一律格殺勿論!”
當他帶着神兵營與死士,闖入宮殿,見到身穿銀甲戰袍,手持五尺紅纓長槍的蘇迷,以及鳳溪千軍那瞬,神色微怔。
蘇迷勾勾脣,擡手對他打了個響指。
慕臨風猛地一激靈,再看四周瑾瑜等人,墨色瞳仁緊緊一縮:“這是?”
“慕副將,陛下對你不薄,甚至賜予你副將官職,可你不但不感恩,甚至聯合王丞相下毒,勾結敵國,毀我鳳溪,還放火燒了陛下的寢宮,此時又起兵造反,你可知你該當何罪?”蘇迷大聲喝道。
慕臨風完全懵比!
不是蘇迷造反麼?怎麼會變成他?!
慕臨風沉吟一瞬,連忙笑道:“末將不明白將軍您在說什麼?末將手下這些人,不是將軍您讓末將在私下培養的麼?如今又怎能翻臉不認人呢?”
蘇迷眉頭輕挑,只是微微擡手,那些被慕臨風處理掉的,給女帝下毒的幾名宮人,以及王思澄手下的心腹,甚至還有被他割去頭顱的靈玉,一個接着一個,赫然出現在大殿之上!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慕副將?”蘇迷冷冷勾脣。
慕臨風眉眼深沉看向蘇迷。
他雖不知,爲何她沒有被催眠,但左右已成定局,不如全力一搏,尚且還有希望。
於是對瑾瑜下了命令,揮起長刀便朝蘇迷衝了過去。
慕臨風剛上前一步,卻發現瑾瑜他們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有他一人衝了出來。
“你們這羣廢物,傻愣着做甚,還不快給本帝衝上去?!”慕臨風氣急敗壞罵道。
瑾瑜徑自來到蘇迷面前,滿是恭敬頷首,隨後立在一邊。
“瑾瑜你?!”慕臨風不敢置信。
然而下瞬,當那些死士,將武器全部對向他的時候,慕臨風即便再傻,亦明白了過來。
原本這一切都是蘇迷設好的陷阱,他卻什麼都不知道,自作聰明往下跳,到頭來輸得一塌糊塗。
“哈哈哈!蘇迷啊蘇迷,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慕臨風放聲大笑。
蘇迷淡淡晲了他一眼:“來人,將此通敵賣國的罪人,打入天牢,並從翌日起,與王思澄在每日午時三刻,遊遍整個鳳溪城,日日如此,直到他們死爲止。”
秦副將張了張口,尚未出聲,慕臨風笑道:“你最多以造反之名殺了我,有什麼權利這般發落我?”
蘇迷正要說些什麼,但見曾輔佐女帝的周太傅,拿着明黃聖旨,走出來。
“蘇迷,接聖旨。”
蘇迷連忙下跪接旨。
周太傅將聖旨打開,直接宣讀奉染衾的旨意。
當慕臨風聽到,奉染衾竟要將帝位傳給蘇迷,更覺得自己可笑。
縱使他成功讓蘇迷造反,最後周太傅出現之時,即使蘇迷將帝位傳給他,自己仍然是個笑話。
最終,蘇迷接下聖旨,名正言順將慕臨風打入天牢,讓他們一併去遊街。
靈玉自動請纓調到天牢,其目的不言而喻。
蘇迷將那些下毒的人,全部發配邊疆,並將神兵營與那些死士,命爲皇家禁衛軍,瑾瑜則任命禁衛軍統領,恢復林家之威望。
蘇迷繼承帝位之事,鳳溪所有百姓,全部舉雙手贊成。
而她亦沒有令他們失望,登基之後,採取的政策比起奉染衾,更加完善,將整個鳳溪國打理的條條有序。
四周敵國,見新帝登基,本想趁機攻城,卻被蘇迷與神兵營的人,直接生擒,最終淪落爲鳳溪俘虜。
其他國家見此,紛紛投誠,願意成爲其羽翼下的附屬國。
蘇迷並未浪費一兵一卒,成功統一六國。
這本是令人皆大歡喜之事,然而時間一久,衆大臣便想要給她找帝夫,讓她雨露勻沾,寵幸後宮那些男妃子。
蘇迷自是不願,但想此舉倒是能把某人逼出來,於是直接同意。
這晚,蘇迷正看着大臣送來的男子畫像,瑾瑜突然走了進來:“陛下,臣有一名友人,長得貌美如仙,陛下可要見一見?”
“不見。”蘇迷直接冷臉拒絕。
但見下刻,寢宮裡的窗戶,突然被風吹開。
她擡眸望去,一身墨色長袍身形如玉的奉染衾,似謫仙般立於三頭蛇頭顱之上,正含笑看向她。
蘇迷心神俱動,滿滿的喜悅之感,充斥整個胸腔。
她三兩步來到窗前,伸手將奉染衾撈進懷裡,緊緊勒住不放手:“夫君,我好想你。”
奉染衾緊緊回擁她,細密的吻,落在她的頭頂,同時看了瑾瑜一眼。
後者接收到他的眼光,扁扁嘴退出殿外,並將所有宮人與暗衛遣退。
不一會,寢宮內便傳來男女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