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時常佩戴龍涎香囊,關忘憂曾多次聞到這股味道。
而懷中之人瘦弱的身形,又與蘇迷極其的相似,他當下便斷定,此人絕對是蘇迷!
對於心心念念之人投懷送抱,關忘憂異常興奮與激動。
眼見四處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關忘憂將懷中之人,猛地往石壁一推,扯下他褲-子的同時,一手做着不可描述的擴-張,一手掰過那人的臉,狠狠-吻了下去。
那人嘴中滿是酒氣,還有點臭。
關忘憂下意識皺眉,心想蘇迷喝了酒,又吃了那麼多東西,有點口臭亦正常。
於是靜下心來,施展出高超的吻-技,將那人吻得迷迷糊糊,只是喘着氣,半句話亦說不出來。
過了一會。
關忘憂覺得差不多了,拿開手指,動了動-腰,徹底擁有那人的同時,由衷感嘆道:“蘇寒,蘇寒,你終於屬於我了。”
“嗯~~!”那人輕吟一聲,很快隨着關忘憂的攻-勢,漸漸沉-淪。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關忘憂越做,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蘇寒那裡,是不是有點太-鬆了?
難道是因爲夙熠比他的大?
不可能,沒有男子會比他的大!
關忘憂自信滿滿想着,更是肆-意的攻-佔,腦中同時跳出一個想法——不管蘇寒鬆不鬆,必須讓他只鍾情自己一個!
但見黑漆漆的假山-洞內,關忘憂眉宇間迸出一抹黑氣。
他將自己與那人的中指咬-破,緊緊貼在一起,讓彼此的血液混合,口中念出詭異的咒語。
下瞬便引導着那人說道:“蘇寒,乖,來跟着我說,你蘇寒這輩子只愛關忘憂,只讓關忘憂佔-有你。”
“我……。”
那人張了張嘴,突然發現自己能出聲了,立刻服從他的指令說道:“我蘇寒這輩子只愛關忘憂,只讓關忘憂佔-有我,嗯……再大-力一些,快些!”
然而蘇寒話音一落,身後的男人,突然渾身僵硬,整個人不動了!
“你怎麼不動-啊,快-點啊,關忘憂,忘憂,憂憂……。”
“蘇寒!你這孽子!給老子滾出來!”
蘇寒剛催促了一句,洞-外赫然響起一道暴戾之音。
緊接着,眼前倏然一亮,便見當朝丞相蘇令岳,正提着宮燈,滿臉暴怒看向他與身後的關忘憂:“孽子!孽子!看我不打死你!”
蘇令岳左瞧又瞧,正要找東西,打死這個孽子。
這時,一個脣紅齒白的小太-監,遞給他一根極-粗的棒槌,而後憑空消失。
蘇令岳只顧着將棒槌接起來,並沒有注意到這詭異的一幕,便狠狠打在兩人身上。
震驚不已的關忘憂,捱了一記打,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抽-身,竄出了洞-外。
誰知,迎面便看見帝君與帝后,以及與夙熠站在一起的蘇迷,還有朝堂衆臣們,都滿臉厭惡看着他!
關忘憂立時愣怔當場,有些不敢置信看向蘇迷:“蘇寒,你……?”
“關道長怕是搞錯了,我姓蘇名迷,蘇迷是也,不認得什麼蘇寒。”蘇迷含笑說道。
關忘憂心下卻是瞬間激起萬千巨浪,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被擺了一道!
內心滿滿的怨怒之氣,徹底讓他失去了理智,關忘憂口不擇言地道:“我絲毫不介意你是男子,還那般喜歡你,你爲何要騙我?!”
蘇迷輕嗤勾脣,正要開口,夙熠擡手便將她束髮的木簪取下。
頃刻間,三千潑墨青絲傾灑。
關忘憂與帝君、帝后等人,一瞬不瞬看着蘇迷,心中突然蹦出一個想法。
還未等他們開口,夙熠卻已出聲道:“她從來不是男子,她是本殿下的太子妃,本殿下唯一的女人。”
慢條斯理的話語,一字一句,滿含深情綣繾的濃濃情意。
而後看向關忘憂的眼神,卻是極其的凌冽冷幽:“關忘憂,你身爲一介道修,強迫丞相之子在前,覬覦本殿下的太子妃在後,膽子倒是不小。”
關忘憂被眼前一系列突發狀況,轟炸的有些暈。
這時,一名身穿華麗錦衣的男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啓稟帝君,此道士前幾日接下微臣表妹的繡球,大婚當晚卻強迫其親姐,家丁去擒他之時,他竟當場消失,想來他定是個妖道!”
此人是李雪娥的表哥李斌,前日聽李雪娥抱怨過,一聽關忘憂這名字,覺得甚是耳熟,便出面進言,想爲李家討個公道。
帝君一聽,當下便厲聲命令道:“來人,將此妖道速速擒下,打入天牢,明日午時問斬!”
話落,隨行的侍衛,皆拿出兵刃,上前便要將關忘憂擒下。
關忘憂冷冷眯起眼,雋秀眉宇間,滿是戾氣與黑氣縈繞。
他定定看着蘇迷,隨即放出一股奇臭無比的氣體,薰退了衆侍衛。
緊接着,便化身一團黑色霧氣,急速竄向空中,不一會便消失了蹤影。
“妖道,果然是妖道,傳令下去,全城追捕此妖道,勢必要將其徹底除去!”帝君當即命令下去。
夙熠卻在此時開口道:“父王勿要忘了擬旨,將迷迷太子妃的身份,昭告於天下。”
帝君原本想着,蘇迷只是一介草民,還不配升爲太子妃,想要再與夙熠商量商量。
誰知,夙熠竟然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當場提了出來,弄得他甚是爲難。
於是遲疑道:“此事不急,暫且與你母后商議後,再……。”
帝君這邊還沒說完,夙熠當即拿出先皇留下的詔書。
“兒臣見父王反應有些遲鈍,想來在帝位這麼多年,太過勞累辛苦,如今兒臣已過弱冠之年,那便按照皇爺爺的旨意,將這帝位傳與兒臣。”
帝君瞬間驚了!
不帶這樣的,他四十歲還不到,還年輕着呢,繼位十個年頭都不到,他還沒有做夠呢!
帝后臉上的面色,亦有些難堪,但見她清了清嗓道:“熠兒……。”
“兒臣讓父王與母后,直接榮升太上皇與皇太后,不必再憂心朝政與後宮之事,難道不好麼?”夙熠淡笑打斷道。
耳聞這字字句句,都是在爲他們着想,帝君與帝后兩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