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見蘇迷提起木聽月,原本頹靡憔悴的臉,當即冷了下來。
“她在拘留所,我已經讓律師以故意傷害罪,正式起訴她,就算木老爺子把她弄出來,警局那邊也留有她的案底。”
“哦。”蘇迷應了一聲,緩緩垂下眼簾,掩去眼底那抹深沉冷色。
墨邪眸光微閃,只是勾着脣,捧起她的臉,細細密密的深情親吻着。
蘇迷見他什麼也不問,眉頭不由輕蹙。
他就沒有懷疑過,她是故意的麼?
蘇迷啓脣,正要開口,卻見墨邪滿是認真地道:“不管小醉醉想做什麼,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但前提是永遠不要傷了自己,因爲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受傷,包括我。”
蘇迷神色倏怔,定定看着他:“你知道我是故意受傷昏迷?”
“故意?”
墨邪挑挑眉:“你昏迷的三天裡,我帶着你跑遍全陵市各大醫院,每個醫生都說你是暈血症,如果你真的是故意,我倒是想知道,怎麼個故意法,能瞞過這麼多名醫?”
蘇迷一噎,說不出話了。
她能怎麼說,難道說快穿系統的緣故?
卻見墨邪又道:“不管你是故意或無意,我都會全力配合你,但不要讓我看到你受傷,否則我會心疼。”
蘇迷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墨邪捧住她的臉頰,精準封住她的脣,就要來一記深-吻。
蘇迷突然想起什麼,緊緊閉上嘴,將他推開:“我三天沒刷牙了。”
“沒關係,我不介意。”墨邪低頭再度吻上去。
蘇迷卻偏頭躲開:“不要,我要刷牙。”
墨邪無奈笑笑,順勢抱起她,走進浴室,將她放在洗手檯上,拿出牙刷,擠上牙膏,又接了一杯水,先讓她漱漱口。
蘇迷依着他照做,只是當他給自己刷牙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我自己來,左手沒受傷。”
“不要,我想幫你。”墨邪拿着牙刷湊到她的嘴邊:“來,張開嘴巴。”
蘇迷總覺得,他看自己嘴巴的眼神,有些怪異,心裡不禁暗道:‘他想對她的嘴巴,做些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給你刷刷牙而已。”墨邪一改浪-蕩神態,人畜無害的笑着。
蘇迷這才發現,她在不知不覺中,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但是聽他這麼說,蘇迷也不再遲疑,緩緩張開嘴巴,垂眼看着他將牙刷,一點點放-進,輕輕的刷動。
而這時,她的心跳也跟着狂跳起來,那聲音響亮的,她都能聽見的。
“你的心跳好快,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墨邪疑惑問道,擡手罩上她的左心口:“是這裡不舒服麼?”
蘇迷身形一震,對上他無比認真的臉,再看他手上的動-作,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墨邪輕輕捏了捏,誠實說道:“嗯,好像大了一些,你覺得呢?”
身上原本只穿了件病號服,他那般時輕時緩的柔-捏,當下令蘇迷眉頭輕蹙。
結果剛要拿開他的手,他自個收了回去。
蘇迷神色微訝的同時,竟然生出不想讓他離開的念頭!
這是什麼鬼念頭?!
“想要?”墨邪淡淡勾脣。
蘇迷驀地擡眼看向他,還沒說話,墨邪搶先出了聲:“不用否認,我知道你想要,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蘇迷瞬間無話。
她家小即即的口才,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墨邪給她刷好牙,讓她簌了口,隨後又幫她擦乾嘴邊的水痕。
蘇迷有些不習慣他這麼溫柔,總覺得溫柔之下,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眸光閃了閃,正想跳下洗手檯,卻被墨邪一手按鏡子上,一手扣住她的下頜,無比洶-涌而狂烈的吻,瞬間掠奪她所有的聲音與呼吸。
與此同時,墨邪的手漸漸下移,解開自己的束縛,扯掉她礙事的阻擋,緩緩前進。
緊接着,在她微微適應的那瞬,一舉攻-城。
蘇迷被他猛地動-作,不小心碰到手臂上的傷,倏然吸氣的同時,耳邊響起他極致逍-魂的吟聲:“小醉醉,你又咬……~~。”
“閉嘴,能不能別叫的那麼騒?”蘇迷擡手捂住他的嘴,承受着他的攻-勢。
墨邪也不掙扎,只是伸了舌,觸上她的手心。
蘇迷身形一顫,立馬將手收回,卻被他在半路咬上手指,用舌輕柔描繪着她的指尖、指腹。
就在她以爲,他這回會溫柔一些,結果沒過多久,墨邪給予的攻勢,卻是猛地加了速,狂-飈起來——
兩人在浴室裡,做了將近兩個多小時。
最後墨邪緊緊抱着她,雙雙到達頂-點……
蘇迷手上有傷,不能碰水。
墨邪拿起水蓬頭,避開她的傷口,仔細給她洗澡,而後用浴巾擦乾,又將新的病號服給她穿上。
蘇迷見此,不由出聲問道:“你好像很懂得照顧人?”
墨邪手上動作一怔,隨即沒心沒肺笑道:“我自小父母雙亡,木老爺子欠我父親人情,把我帶回木家,但在木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必要學會照顧自己才行。”
蘇迷頓了頓,心裡暗暗下了決定,單手攬住他的腰身:“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
猝不及防的溫馨話語,令墨邪心下一暖。
嘴角笑意微滯的那瞬,緊緊回擁住她:“照顧自己的女人,是每個男人應該做的事,只要你健健康康,陪我一起活到老,啪到老,我每天都會好好照顧你的身心。”
“你這騒-包,句句不離啪,就不能收斂一點,含蓄一點?”蘇迷實在受不了他,只好無奈笑着罵道。
“如果有收斂跟含羞,可以讓你每天主動抱我,那我願意把它們撿回來。”墨邪眉眼妖-嬈,周身騒氣蔓延。
蘇迷真心覺得自己說不過他,索性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墨邪得意挑眉,抱着蘇迷放-到病牀-上,關切問道:“餓不餓?”
蘇迷點點頭:“我想吃麻辣燙。”
“先吃點粥,下次再吃。”墨邪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吩咐了幾句,坐在邊上削蘋果。
蘇迷半躺在病牀-上,安靜看着自家的男人,越看越覺得喜歡。
那精緻如玉雕的妖-嬈容顏,完全滿足她的顏值控。
那骨節分明的修長玉骨手,完全滿足她的美手控。
蘇迷正近乎癡漢臉欣賞着美景,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