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清晰感受到身體裡的血液,以極快的速度流失。
但除了修尖銳獠牙,刺-破她脖頸動脈的那瞬,產生一絲痛楚以外,反而隨着他吸-食的過程中,全身所有的神經,熱烈而興奮起來。
修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大口吞嚥鮮血的同時,抱住她的腰,小幅度卻又極重的起-落。
“嗯……。”雙重刺激之下,蘇迷禁不住吟出聲,身子也越發的敏-感。
修吸血的動-作頓了頓,喉頭不斷的滑-動。
緊接着,他死死按下她腰身,猛地一釘,舒爽悶哼的那瞬,再度大口吸-食着她的血液。
他真是愛極了,這種被她的緊-致,完全契合縮-裹的感覺!
好想就這樣一直擁有下去,鑲嵌在她的身體裡,永遠不分離!
很快,隨着血液的急速流失,蘇迷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但她的身體,卻還是異常的興奮,近乎性-窒-息的極致感官,充斥着她每一寸神經末梢……
然而就在下瞬,所有極致的感官,在頃刻間,全部戛然而止,蘇迷整個人,立時陷入混沌之中。
修從蘇迷白-皙的脖頸間擡起頭,意猶未盡舔了舔獠牙上的鮮血,隨即伸展出尖銳的指甲,在脖頸動脈的位置,狠狠劃開一個口子,扣住她的頭,讓她去吸-食自己的血液。
“我以鮮血起誓,與你訂下血的盟約,你蘇迷,將成爲我修梵卓,永生永世的終身伴侶。”
混沌之中,蘇迷聽見,修說着她聽不懂的奇怪語言。
然而正當她想要仔細去聽,一股帶着奇異芳香的味道,竄入她的鼻腔。
蘇迷神色微滯,近乎魔怔的湊近,緩緩張開嘴,大力的汲取。
隨着那股血液滲入她的身體,全身的感官再度恢復,甚至比以往更加的敏-感。
她能清晰聽見,古堡裡面一些細微的動靜,清晰感受到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磨-擦,每一次接受與被接受的奇妙感官。
而就在這時,蘇迷梭然睜開雙眼,一雙近乎銀色的雙瞳,閃過着璀璨耀眼的旖-旎詭色……
……
翌日清早。
晨光明媚中,世間萬物迎接着陽光的普照與洗禮。
而位於古堡後山的懸崖邊上,一羣屬於暗夜的魔宴同盟血族們,正將一男一女緊緊綁在木樁上。
“布魯斯長老,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跟這個噁心的男人偷晴,我是被誣陷的。”
從昨晚到此時,ann一直在不斷地解釋。
布魯斯見她還是滿口否認,不禁失望的搖頭:“ann你太令我們失望了。”
“布魯斯長老,爲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爲什麼?”被質疑的ann,很是氣憤。
“因爲他們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時,優雅貴族腔調的低磁男聲,由遠而近的傳來。
ann循聲而望,見到修緩緩出現的時候,再度忙聲解釋:“有時候,眼睛看見的不一定是真實,我從小在古堡里長大,我的品-性,你還不知道麼?”
“不知道。”修淡淡的回答。
ann猛地一噎,差點氣昏過去。
修倏然開了口:“此次前來,本親王要向各位宣佈一件事。”
話落,所有血族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修的身上。
卻見他突然伸出一隻手,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正當所有血族不明所以的時候,一道身穿黑色斗篷的曼妙身影,從修的身後走出來,將一隻瑩白如玉雕的精緻柔荑,輕輕落在他的掌心。
“這位是迷,本親王的終身伴侶。”
修這邊話音一落,不要說是ann和威廉,就是在場所有的血族,都在同一時間緊皺了眉頭。
他們相視看着對方,無聲交流着。
最後,布魯斯走了出來:“親王殿下,這個東方女人,是卑微的人類與血族的產物,是我們血族的恥辱,我等絕不同意,她成爲您的伴侶!”
ann見此,欣喜勾起了脣角。
然而下一刻,隨着蘇迷低垂着眉眼,將黑色斗篷兜帽拿下,妖紅靡麗的克里林諾羣,如熾烈盛開的豔色薔薇,展露在衆位血族面前時。
ann淺綠色的瞳仁,緊緊一縮。
這裙子?
ann突然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
是那個她最心愛的男人,在背後故意設計了她!
ann滿心憤怒又失望,她那麼愛他,他卻對她這麼狠心!
但她轉念又一想,不由暗自冷笑。
即使誣陷她,讓她失去親王夫人的身份,那又如何?
蘇迷這女人,永遠不可能被血族所承認!
然而正當她洋洋得意時,但見蘇迷擡起精緻如畫的容顏,那一雙近乎銀色璀璨的雙瞳,倏然對視上她的眼——
ann當即瞪大了眼珠,大叫了一聲:“不可能,她一定是戴了美瞳!”
尖銳的叫聲,令所有的血族,都將視線落在蘇迷的身上。
更確切的是,落在那雙近乎銀色的璀璨雙瞳,那除了親王以外,最至高無上的標誌象徵。
蘇迷聽見ann的話,似塗染鮮血的紅脣,勾出優美豔麗的弧度。
緊接着,鮮紅的雙脣中,兩顆長長的獠牙,緩緩地探出。
而眼前接二連三的一幕幕,在這一刻,如有實質地在ann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梭然呆怔的她,久久不能言語。
而另一邊,一直注視着蘇迷的威廉,滿眼皆是不敢置信的質疑:“這不可能……。”
她是羅琳與蘇箴的女兒,就算血脈覺醒,最多也是四代吸血鬼,不可能擁有這麼高級別的銀曈!
難道……
威廉看向優雅勾着脣,深情注視着蘇迷的修,又仔細打量着眉眼妖-嬈的蘇迷,隨即冷眼一眯:“你初擁了她?!”
聞言,修淡淡睨了一眼威廉,沒有回答。
只是將斗篷重新披在蘇迷的身上,遮去只屬於他能欣賞的美-色,同時開了口:“布魯斯,施刑。”
“是,親王殿下。”布魯斯連忙應聲,當即命令了下去。
執法長老拿着削尖的木樁,來到ann的面前。
擡手正要施刑,一顆銀製的子彈,倏然打中了他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