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猛地坐起身的同時,右手快速去拔槍:“不許動!”
病房內的光線,有些昏暗,隱約看到那道身影意外怔然一瞬,而後緩緩站直了身體。
倏然,眼前一道暗影驟閃,蘇迷手中的槍,就被那人一指挑飛,下一刻,手腕被他死死扣在身後的牆壁上。
媽蛋,怎麼都喜歡來這一招?
蘇迷緊緊皺眉,卻見那人低低笑了起來:“親愛的小貓咪,爪子倒是挺鋒利。”
聞言,她當下便冷着臉,嫌惡出聲:“噁心的男人,閉上你的臭嘴!”
威廉眉頭微挑,輕嗤一笑:“真是不公平,他稱呼你,也沒見你這麼生氣,爲什麼我就不能叫?”
吸血鬼的聽覺,一向很好。
雖然當時他中了銀製子彈,但那顯然是慘了假的銀製,他並沒有受很重的傷。
越過深巷之後,發現有人追來,他便躲在暗處,準備捕食送上門的獵物,卻不想被那老傢伙給攪和了。
不過幸好,那老傢伙並沒有標記他看上的獵物。
“不同人不同對待,你這種喪心病狂的惡徒,跟你說幾句話,我都覺得噁心。”蘇迷冷呵。
毫不掩飾的滿口厭惡,令威廉斂下嘴角的笑意。
不過……
他親愛的妹妹,生下的女兒,果然是有趣至極。
威廉緩緩的湊近,在看不清他面容的昏暗光線下,那雙倏然血紅的雙瞳,閃爍着妖異的邪光。
緊接着,蘇迷無比清明的雙眼,一點點失去原本的光亮,變爲近乎濃稠墨色的黑。
威廉輕勾脣角,一字一頓地道:“忘記我的臉,你從來沒有見過我。”
“是。”蘇迷神色呆滯的點頭。
威廉滿意勾脣,正想低頭賞給她一個吻,卻見蘇迷幾不可察眨了眨睫毛,機械化的擡手,來到脖頸的位置……抓了個癢。
下刻便見威廉猛地遠離她的身體,雙眼帶着濃濃探究的意味看着她。
蘇迷神色不變,撓完癢癢,就將手重新放下。
只是那纖細白-皙的脖頸上,卻多出一條銀製的十字架。
威廉雖然不懼怕十字架,但也不能隨意靠近,他靜靜觀察了一會,轉身走向病牀,想要吸光凱莉的血液,來治療那枚銀製子彈帶來的輕傷。
正當他要下口的那瞬,蘇迷手中的槍,突然掉在地上,順便一不小心的走了火。
“砰——!”
沉寂病房中,傳來一聲巨響,兩名值夜班的護士一聽,立馬走出護士臺,循聲前去查看。
“叩叩叩!”病房的門被敲響。
可眼見裡面也無人應答,一名護士直接拿出了備用鑰匙。
然而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就看見蘇迷昏倒在地上,而病牀-上的病人,卻不省人事,脖子上還留下兩個深深的血窟窿。
第二天一早。
吸血鬼夜訪病房的事,在整個醫院裡迅速傳播。
森格小鎮警局的警長,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將消息全面封鎖。
奈何嘴長在別人身上,小鎮出現吸血鬼的事情,還是傳了出去,小鎮上兩家報社,也在報紙上大肆報道了這件事。
病房中。
挺着大肚子的魯濱遜警長,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昨晚我錄完口供,在沙發上睡着了,醒來就發現那個男人,但我正要開槍的時候,被他血紅的眼睛瞪了一下,就昏了過去。”
在場的警員和警長,聽到蘇迷所描述的“血紅的眼睛”,不由一陣心驚。
看來傳聞沒有錯,小鎮上確實出現了吸血鬼。
魯濱遜警長摸着鬍子,思考了一下,看着一臉花癡狀的凱莉,問道:“她又是怎麼回事?”
蘇迷彎脣笑了笑:“如您如見,這位凱莉小-姐,正爲自己能受吸血鬼的憐愛,而感到無比的歡喜。”
“你懂什麼,東方的小黃豬,吸血鬼大人那是不老不死的存在,而且長得還那麼帥,那玩意又很大,能被他看上,那是我的榮幸。”凱琳很是不滿的維護着她的吸血鬼大人。
蘇迷挑挑眉,沒有理會她,只是看向魯濱遜。
“媒體已經知道這件事,我又是目擊者,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在家裡休息幾天比較好,警長您覺得呢?”
魯濱遜警長點點頭,給了她幾天假期,又加了些獎金,算是慰問補貼。
蘇迷離開醫院,開着重型機車,趕往租屋。
本來,原女主跟着曾經身爲拳擊冠軍的養父,生活在郊外一套房子裡。
但她養父天生一副好心腸,在幫助別人的時候,得罪了小鎮上幾個小混混,結果被他們活活打死。
原女主知道後,沒有去找他們報仇,而是努力考上了警校。
並在三年時間裡,成爲小鎮警局的警探。
緊接着,便在一次掃-du行動中,將那幾個小混混全部抓到監-獄裡,並特意打了招呼獄警,好好“照顧”他們。
在這之後,原女主將養父郊外的房子,讓鄰居幫忙照看,便在小鎮警局附近,租了一間房子。
蘇迷將重型機車熄了火,停在樓下,又去附近買了飯食和水果。
半個小時後,她走上樓梯,打開房門的那刻,就聽見另一間屋裡傳來的高昂叫聲。
“歐,寶貝,快一點,熱情一點……。”
“哦,耶,馬丁,我愛你,你好厲害……!”
……
蘇迷是在昨晚行動中,才被系統059傳送過來。
雖然通過劇情瞭解到,她這個室友莫妮卡,是挺熱情開放的女人。
但以前帶男人回來,他們都是開着音樂做,原女主是聽不到的。
此時這種情況,蘇迷顯然還是第一次遇到。
而原女主在原文中,除了抓罪-犯的時候毫不手軟,對其他人都很友好和善。
蘇迷爲了不蹦人設,直接不聞不問,進了房間,衝了澡,就換上睡衣,帶着耳機,躺着準備補眠。
可不知怎麼的,隔壁的兩人就像故意跟她作對似得,蘇迷躺在牀-上,都能聽見他們貼着牆壁,劇烈撞-動的聲音。
蘇迷暗自安撫,竭力忍耐。
緊接着,聲響消失了。
正當她以爲他們終於收斂了,自己的房門,突然被人狠狠一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