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靜靜看了眼慕容琛和林錦予,扯脣說道:“我沒有怪任何人,沒有接到阿琛的電話,是因爲我手機丟了。”
“那昨天呢,你去哪了?”慕容琛皺眉。
“你去家裡找我了?”蘇迷問了一句,又解釋道:“我處理好傷口,找不到你們就離開了,結果正好碰到一個失戀朋友,就陪她去散散心,結果半路把手機給丟了。”
慕容琛有點不相信:“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蘇迷聽他這口吻,也是呵呵了。
貌似這兩人昨晚剛啪過,現在卻這麼強硬對她說話,真夠不要臉的。
但蘇迷還是唉聲嘆氣說道:“以前的小學同學,你也認識的,就是那個小薇,她親眼看見男朋友出-軌,結果兩人大打出手,正好離開醫院的時候,碰到我了。”
這話一出,兩人都自覺不說話了。
蘇迷笑彎了眼,主動扯住慕容琛的衣袖:“阿琛,你說這天底下,壞男人怎麼這麼多?”
慕容琛心虛的厲害,還未接話,林錦予突然開口:“迷迷,你可不能一棒子打死,男人和女人都有好壞,但我相信阿琛永遠不會背叛你的。”
慕容琛對林錦予感激一笑,復又深情望向蘇迷:“錦予說得對,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嘴角笑意一滯,蘇迷差點忍不住,要弄死這倆前腳啪過,後腳就這麼無恥的狗男男(女)。
但她小白兔的形象,還是要演下去的。
於是,故意將眼底複雜掩去,勉強笑道:“嗯,我相信你。”
林錦予將蘇迷的異樣,清晰捕捉。
暗自嘲諷這白蓮女主就是懦弱,分明見到他們接吻,卻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真是越看越噁心!
顯然,蘇迷的表現,完全打消了慕容琛的懷疑,放鬆了林錦予的警戒。
在這之後,林錦予在醫院“養傷”的日子,時不時在慕容琛面前,撿撿肥皂,三天二頭撩撥一下,每次慕容琛雖然不太情願,但到最後叉叉歐歐的時刻,他也沒有拒絕。
而蘇迷,則是每天扮演小白兔模樣。
沒有課的時候,陪慕容琛一起給林錦予送送飯,之後就離開,留給兩人獨處的機會。
這其中,最高興的當屬林錦予。
短短不到一個禮拜,慕容琛對林錦予的好感度,已經達到80分,讓林錦予更加相信,人與人要靠啪,才能產生感情的真理。
但男主卻始終沒有對女主降低好感度,這倒是讓林錦予有點納悶。
心想,一定要給男女主,多創造更加多的誤會才行。
而林錦予看中的機會,就定在原文中,最高-潮迭起的那場聚會上。
當然,另一邊蘇迷與顧涼硯,每天見面與相處的機會變多,更加了解對方之後,彼此情感幸福值,自然也“突突”上漲。
但顧涼硯給蘇迷的形象,太過美好而完美,讓她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隨着聚會日期,越來越近,蘇迷的心,卻隱隱有些不安。
結果有一天放學,慕容琛要去醫院看望林錦予,讓蘇迷回家好好休息。
而她去找顧涼硯,路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個穿着熱褲吊帶的女人,像只沒有骨頭的妖精一般,就要貼上自己要找的男人。
下一秒,更加令人震驚的一幕,就那麼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她親眼看見,那女人擡手就要環住顧涼硯的脖子,嘴對嘴的親上去!
那一瞬間,蘇迷覺得自己的整顆心,像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捏住一般,鈍鈍的痛,卻難以掙脫。
顧涼硯察覺到尤佳的動作,快速將腦袋一偏,同時伸手猛地將她推開——
就在這時,“砰”一聲,書本掉在地上的聲音,極小,極輕,卻清晰傳入顧涼硯的耳中。
他擡眼一看,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視線與蘇迷清冷的目光,不期而遇。
心,猛地收縮了一下,顧涼硯神色倏然愣怔,下瞬,前所未有的驚慌失措與焦急,蔓延至整個俊朗雅痞的面龐:“迷迷!”
尤佳聞聲回頭,正好對上蘇迷涼薄森冷的眉眼。
只見她清麗溫婉的臉上,緩緩暈開一抹諱莫如深的淺淡笑意,粉脣微啓:“抱歉,打擾了。”
話落,蘇迷若無其事將視線移開,毫無留戀轉身離去。
顧涼硯漆黑的瞳仁,緊緊一縮,喉嚨像被人緊緊勒住。
尤佳趁他不注意,立馬抱住顧涼硯的胳膊:“涼硯哥,我不許你走。”
顧涼硯看都不看她一眼,灼灼目光,只追隨蘇迷的腳步,看着她清冷倏涼的身影,他沉着聲,沙啞喚道:“迷迷!”
見她沒有絲毫停頓的身影,顧涼硯心中一陣酸澀,雅痞眉眼間,立時染上一抹幽怨戾氣。
他對她掏心掏肺的好,看到別的女孩子跟他這般親近,她就不吃醋麼?
他努力了這麼久,難道喚不起她一丁點的迴應麼?
內心一股難以平復的暴戾,充斥心頭,顧涼硯剛要甩開尤佳,想去追蘇迷討個說法的時候,只見原本走遠的女人,突然頓住了身形。
他不由自主的心生希冀。
她是在乎他的?
她不是對自己沒有感覺的?
顧涼硯忍不住這樣去想。
蘇迷到底沒有讓他失望,只見她將書包和手上的書本一丟,利索的轉身,大步朝着正在糾纏的男女走來。
到了跟前,蘇迷冷冷看着像牛皮糖一樣,緊緊抱住顧涼硯胳膊的尤佳:“這位小-姐,麻煩放開我男人。”
“迷迷……。”
顧涼硯聽到這三個字,只覺得原本的破碎的心,瞬間被治癒,連個受傷的痕跡都沒有了。
而尤佳聽到這幾個字眼,則是倏然炸了毛:“你男人?!艹!誰是你男人?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撕爛你這張賤嘴!?”
“尤佳!最好閉上你的嘴,否則別怪我不給尤叔叔面子!”
顧涼硯當場就怒了,剛想甩開她,就見蘇迷一把拽住尤佳的背心吊帶,猛地一扯——
下一刻,只聽見衣帶斷裂的細微聲音,原本單薄的吊帶,眨眼間變成了抹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