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春美聞言一怔!
好像沒有。
岬哥從來沒說過喜歡她。
蘇迷看了眼攝像頭,拉着她走出屋:“岬哥上一世女人無數,沒人能降得住他,也沒有女人能讓他親口說喜歡,因爲他喜歡的,只有自己。”
蘇迷的話,句句砸在她心頭。
齊春美比任何人都明白,黃諾岬就像天上翱翔的雄鷹,不會爲任何人駐足停留。
只是這般想着,心口細細密密發疼。
她皺着眉,彷徨囈語:“那我該怎麼辦?”
蘇迷蹙眉思索。
還未想出法子,齊春美突然狐疑發問:“你不是不想讓我跟他在一起?爲什麼又突然改變注意了?”
蘇迷眼神微滯,始終緊握的掌心,溢出細密薄汗,下瞬又自嘲勾脣:“任智問我,爲什麼會喜歡你,我說無關男或女,我喜歡的是你的靈魂,恰巧你是女人。”
“所以……你想成全我?”
齊春美試探又問。
“我本不想成全你,因爲岬哥不愛你,我怕你受到傷害,但我知道你很愛他,而我愛的又是你的靈魂,所以……只要你真心喜歡我,我就願意放手。”
蘇迷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說出感人至深的話語。
齊春美對上那雙誠摯眼眸,心下微亂,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放心,我會幫你得到他。”蘇迷緩緩湊近,在她耳邊低語,隨後又叮囑道:“記住,你一定要讓他覺得,你拿得起放得下,並不是非他不可。”
齊春美面露爲難。
可爲了往後的幸福,還是點了頭。
蘇迷滿意勾脣,下刻又皺眉道:“房間裡的攝像頭,要一直拍麼?”
“那是臨時裝的,等會我就讓人拆了。”
他們雖是詐騙犯,但沒有限制人身自由,大部分人都是心甘情願留下來,幾乎沒人逃跑。
當然,如果真有人想逃……也逃不掉。
齊春美叫來阿樂,讓他去拆攝像頭。
蘇迷借尿遁進了廁所。
快速關好門,打開手裡的紙條。
“今晚,等我。”
這男人是不是瘋了?!
蘇迷低咒一句,將紙條撕碎丟進蹲廁,揚手一拉衝了水,邊整理衣服邊往外走。
……
吃晚飯時。
蘇迷的情緒,略顯消沉。
齊春美見到這幕,心裡也不是滋味。
看來她嘴上說的輕鬆,心裡還是放不下她。
“多吃點,你太瘦了,胸還沒我一半大。”齊春美給她夾了塊雞腿,又挺了挺胸,扭了兩下。
蘇迷看看她的,又看看自己。
唔,確實沒她大。
不過沒關係,反正自家男人喜歡。
蘇迷笑着吃下雞腿,看上去心情好了些,齊春美心裡才舒服點,繼續吃晚飯。
期間。
瞿佳提到警察發佈的詐騙視頻。
蘇迷皺了眉,擡頭看她。
誰知還沒出聲,瞿佳她媽突然指向她:“那視頻裡假裝詐騙犯的人,不就是你麼?”
她這嗓子一吼,所有人都朝蘇迷看過去。
這一看不得了,立馬認出了她:“原來是你害的我們掙不到錢,md!老子弄死你!”
坐在她斜對面的中年人,猛地揚起手裡的碗——
齊春美嚇得心驚肉跳,正想出聲阻止,黃諾岬突然走出來:“住手!”
中年人一見是他,連忙把碗放下,可火氣仍然未消。
“岬哥,她是警方的人。”
“我現在已經不是了,二十億就是我賠罪的誠意。”
蘇迷緩緩站起來,看着瞿佳母女倆:“爲什麼提到視頻,想挑撥離間,讓我成爲衆矢之的?我帶來了二十億,你們又帶了什麼?帶了兩個沒用的豬腦子?”
“哈哈哈——!”
蘇迷話音剛落,黃諾岬忍不住笑出了聲。
等他笑夠了,才道:“她說得對,雖然製造很多麻煩,但她帶來了二十億,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不準再提。”
“如果覺得國內沒市場,可以搬去國外,全天下華裔多得是,隨便抓到一個,或許騙得的金額比國內還多。”
蘇迷話音剛落,黃諾岬看她的眼神,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你說的很對,但我還想聽聽你的建議,吃完飯到我房裡找我。”
黃諾岬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齊春美剛皺起眉,蘇迷已然開口表明態度:“放心,我跟他不可能。”
女人眸光微閃,看着蘇迷離開的身影,心跳突然加快了幾拍。
……
走進房間。
看着豪華歐式格局與擺設,蘇迷徑自在沙發坐下。
“你想找我談什麼?”
黃諾岬遞給她一杯酒:“你覺得哪個城市適合?”
男人說話雖沒頭沒尾,但她還是聽明白了。
蘇迷想了想,認真道:“當初你選擇了曼谷,但我覺得,芭提雅不錯。”
“爲什麼?”
“夠亂,越亂越適合。”
黃諾岬笑了,喝一口紅酒,贊同頷首:“你說的沒錯,我本意確實在曼谷,現在經你這麼說,芭提雅似乎挺適合。”
“選址最好在紅燈區。”
蘇迷又補充一句。
她越說,黃諾岬越看她滿意。
“如果你不是同性戀,或許我會跟你很合拍。”
“上一世你也這麼說,但其實你我都清楚,合拍的下屬比合拍的情-人,要更來得純粹,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好好對待小美,我會盡我所能,爲你賣命。”
門外。
齊春美將兩人的話,盡收耳底。
如果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齊春美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補償蘇迷。
這時。
蘇迷從屋裡走出來。
見她在門口,立馬給她使了個眼色。
齊春美連忙會意,跟着她離開,回到房裡灌了兩瓶酒,醉醺醺跑去找黃諾岬。
女人離開後,任智找過來,詢問她重生的細節。
蘇迷將穿梭位面時的感受告訴他。
任智認真做筆記。
蘇迷裝作很困卻硬撐的樣子,任智覺得不好意思,拿起筆記本告辭。
房門關上那刻,屋裡的燈瞬間滅掉。
一具炙熱的胸膛,突然貼附她的後背,強而有力的雙臂,將她緊緊地勒在懷裡!
“嚴佚?”
“嚴佚已經被你氣死了。”
男人緩緩埋進她的頸窩,輕嗅女人身上熟悉的氣息。
蘇迷怕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下刻就被男人咬住了軟肉:“你對那個小美……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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