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那麼愛你爸,一定會替他保守秘密。 ”
“如果這件事曝光,她應該會很傷心,作爲孝順女兒的你,忍心讓你媽傷心難過麼?”
女人低低笑出聲,言辭盡是張狂與譏諷。
“我確實不忍心,也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我會把那晚見到的事,全部爛在肚子裡,永遠不會說出去。”
“你最好說到做到。”
女人低嗤冷哼。
蘇迷見她這麼得意,勾了勾脣,譏誚笑出聲來:“符星瞳,算你不要臉,我蘇家人也要臉,如果你真是蘇傢俬生女,那晚的事,我你更想瞞着。”
“蘇迷!”
“喲,生氣了?我以爲像你和你媽這種人,不會生氣,也不知羞恥爲何物呢?”
“閉嘴!”
經過特殊處理的尖銳女聲,猛地拔高,怒不可遏呵斥。
可即使如此,最討厭被人威脅的蘇迷,仍然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毒舌。
“你媽明明知道,人家很恩愛,非要用卑劣的手段,毀壞別人的家庭,而你,明明有男友,還非要……。”
“你給我閉嘴!你再說一句,我立馬將你爸的醜聞,公佈於世!”
符星瞳一聲怒吼,徹底結束蘇迷的責罵。
“今晚的聚會,我會去,如果你敢說出那件事,我算做鬼,也要拉你們蘇家一起死!”
符星瞳說完,猛地掛斷電話。
胸膛急劇起伏,足以證明她的憤怒。
這女人真是該死,她都做到這份了,竟然還出言不遜教訓她!
她有什麼權利?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
蘇迷用力捏着電話,顯然也氣的不輕。
而且,她沒罵夠!
雖然自家男人,不管在哪個位面,對別的女人都不屑一顧,任何招數也能輕易躲過,可是——
有些女人爲什麼那麼賤,非要插足別人的幸福?
又不是醜的見不得人,又不是沒有人要,非要,非要用卑劣的手段,讓別人深陷痛苦?
蘇迷心裡有氣,立即打給男人。
男人接的很快,不到一秒鐘,熟悉的聲音,已然傳入耳:“是不是想我了?”
“我現在只想找個人打一頓。”
蘇迷餘怒未消,氣沖沖低喝。
陸舜臣連忙收起笑,嚴謹問道:“怎麼了,有人惹你生氣?”
“還不是那個符星瞳……。”
陸舜臣是自家人,蘇迷沒有絲毫隱瞞,將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他。
“你說,有些女人爲什麼非要這麼賤?”
“狹隘,自私,虛榮,見不得別人好,這種人世多得是,你犯不着爲她們生氣,不值得。”
這個道理,蘇迷也知道。
可她還是生氣。
畢竟,只有發生在自身或身邊的事,纔會更深刻。
而蘇父跟蘇母,多好多幸福的夫妻倆,現在因爲這種破事,弄成這樣,她能不生氣麼?
不過生氣吐糟過後,蘇迷漸漸清醒。
“我現在去找我媽,等會我把照片發給你,你讓手下人幫我找找。”
“她在你爸以前求婚的地方。”
陸舜臣不想蘇迷擔心,直接告訴了她。
可一下子把蘇迷驚着了!
“你早知道符星瞳會這麼做?”
不想被罵的話,男人應該回答不是。
可他不想騙她。
於是點點頭,承認了。
“有些事情,遠你想的複雜,迷迷,相信我,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也是解開你母親心結的法子,痛苦一時,總痛苦一世來得好。”
“你是說,我媽早知道這件事?”
“是。”
蘇迷吶吶無言。
她真的難以想象,蘇母得知這個消息,還隱瞞那麼多年,會痛苦到何等程度?
可是——
“以前你可沒這麼厲害,知道的也我少,現在搞得我跟無知少女傻白甜似得。”
陸舜臣低笑:“我爲你披荊斬棘鋪好路,讓你順順利利走着,不好麼?”
“我較喜歡親手斬棘,不勞而獲不是我的風格。”
“那下回,換你保護我,寵着我。”
“那還差不多。”蘇迷滿意頷首,又想到蘇母:“符星瞳的事,你給我調查清楚。”
“嗯,你先去接伯母,晚點我把資料發給你。”陸舜臣應聲。
“我去哪接?”
蘇父求婚的地方,她又不知道。
“這得問你爸。”
陸舜臣笑笑,掛斷了電話。
蘇迷看着手機,心道自己還是厲害點較好。
這男人知道的事,才她多一點,開始飄了,真是欠打!
蘇迷暗罵幾句,打給蘇父。
“爸,我讓人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媽,你說她會不會去你們當年經常約會的地方,或者是你向她求婚的地方?”
蘇迷的一句話,提醒了蘇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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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兵的第一年,除夕那晚才坐火車回來。
那一年特別冷。
他知道杭薇怕冷,讓家人瞞着她,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結果,火車剛到站,看見她在站臺左顧右盼,小臉凍得通紅,一雙大眼睛卻圓溜溜的,靈動可人。
他當時在想,這個女人,是他的,他要娶她!
火車門一開,他跑到她面前,單膝跪地向她求了婚。
沒有戒指,沒有鮮花。
她還是同意了。
他問,
沒有戒指和鮮花,只有一顆摯愛她的心,願意嫁給他麼?
她答,
只要這輩子,他不背叛她,永遠愛她對她好,她願意。
……
兩人匆匆趕到,當年那個廢舊的火車站。
蘇樺(蘇父)遠遠看到一個人影,立馬跑過去。
待跑進些,見女人低着腦袋,豆大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蘇樺心頭鈍痛。
“薇薇……。”
男人紅着眼,啞聲低喚,生怕嚇着她。
杭薇聞聲擡頭,一雙圓溜溜的大眼,早已哭腫。
見來人是蘇樺時,猛地站起來,轉身跑。
可沒跑幾步,被男人抱在懷裡:“薇薇,別走,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求你……。”
杭薇身形倏怔。
在她印象,男人向來霸道,從未這般低聲下氣。
可,他還是背叛了她。
還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
淚水再度涌溢,杭薇滿眼怨怒吼——
“用不着解釋!我都知道,我早知道了,當年你回軍隊以後,那個女人大着肚子來找我,她親口告訴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是你蘇樺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