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被阿肇拽船,幾小時後抵達防城港渡口,換作車輛前往南部。手機端
午時分,一行人來到普洱市,出發前往出境口。
由於警方各方面,已經提前打過招呼,出境處的人員,將蘇迷等人全部放行。
當天傍晚,車子安全到達老撾邊境城市,烏多姆塞。
可他們只在烏多姆賽停留了一晚,第二天馬不停蹄趕往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老撾深藏在深山,湄公河邊的小城,著名的古都和佛教心。
幾百年來,琅勃拉邦遠離塵世喧囂世間繁雜,滿城物古蹟,毫髮無損,處處可見濃郁佛教蹤跡,街的行人,近一半都是披着橘紅長袍,神色謙和的僧侶。
即便這裡藏匿着,太多不法分子,但屬於它的那份美麗,古老而沉澱。
他們將蘇迷安置在湄公河邊,一棟風格獨特的吊腳樓。
進入之前,幾名操着一口老撾話的男人,對蘇迷與阿嵐等人,用儀器仔細檢測,以防他們身被裝置定位器等物件。
蘇媚是廉棟的女人,自然不用檢查。
但其實,有了蘇迷那道加固的屏障,即便再怎麼檢查,也檢查不出破綻。
蘇迷在吊腳樓住了兩天。
有天早,她見蘇媚精心打扮,下樓用餐,心想她一定是去見廉棟。
但她沒多問,吃完早餐,回到樓休息。
這些天,蘇迷不能出門,也沒有電話,只能看着電視機裡,爲數不少的節目與電視劇。
眼睛雖然在看,腦子裡卻想着,蘇雲竭何時才能通過廉棟,前來老撾見她?
“宿主,你真覺得蘇雲竭會過來?”
“一定會。”
蘇迷起身來到窗前,遠遠眺望着湄公河岸風光,腦不由浮現男人的臉。
盛敖。
心裡喊着他的名字,紅潤脣角輕勾,雙眸盡顯溫然繾綣。
恍惚,熟悉入骨眉眼,突然出現眼簾。
蘇迷心下倏地一悸,空洞眼瞳驟然緊縮,清晰看見男人英俊容顏之際,鼻頭微微發酸,眼眶迅速紅了一圈。
“盛……。”
“小-姐。”
蘇迷身形微僵,隨即快速眨眼,減緩眸不適,同時放輕鬆,試圖讓神色恢復如常,繼續假裝看風景。
阿嵐見她沒應,復又叫了一聲,蘇迷這才緩緩回頭,疑惑看向她:“有事麼?”
“夫人說,如果小-姐覺得太悶,讓我帶你出去走走。”
“可以麼?”
蘇迷眼睛微微發亮。
阿嵐勾脣笑道:“當然可以。”
“我換件衣服。”
“我在外面等你。”
阿嵐點點頭,轉身走出房間。
蘇迷再次來到窗前,可男人顯然已經不見了。
內心雖然有些失落,但想着一會能出去,或許還能見到他,又忍不住有所期待。
蘇迷關窗,從衣櫃裡拿了件裙子穿,而後將窗打開,又在窗前站了一會,直到阿嵐過來找她,才隨她離開。
阿嵐開着車,行駛在琅勃拉邦大街。
當地人與遊客,拿着米飯等食物,或坐或跪在街邊,將食物奉予前來化緣的僧侶們。
“他們正在佈施,五百多年來,從未間斷過。”
阿嵐放慢車速,細心爲蘇迷解釋。
蘇迷無話,靜靜看着空前盛況的佈施場景,隨着車子駛離大街,來到當地有名的香通寺。
兩人來的時間尚早,寺院裡只有寥寥數人。
阿嵐領着蘇迷,在寺院各處觀覽,而後又開着車離開。
“當地有什麼好吃的麼?”
“我知道有家河邊餐廳不錯,我帶你過去。”
“多謝,勞煩了。”
蘇迷勾脣道謝,視線落在外面的景色,脣角笑意更深。
燦爛日光落在女人的臉,笑靨如花般笑意,墨色齊耳短髮,別在一側耳後,將輪廓勾勒的更加精緻。
這些天來,阿嵐還是頭一次見蘇迷笑。
看來夫人的決定沒錯,出來散散心是好的。
阿嵐開着車,來到河邊餐廳。
兩人點了幾道特色菜與飲品,坐在湄公河邊,欣賞着河景。
不一會兒,服務員將飲品端桌。
阿嵐點了份香茅薑茶,蘇迷點的是香茅果汁。
酸甜嬌豔的草莓,香濃百香果蜜,搭配些檸檬香氣的香茅,眼色靚麗而美味,竹子製作的吸管,更顯環保。
緊接着,香茅釀雞肉、招牌牛蛙與特色拼盤,先後了桌,店長還特地送了兩份竹香蒸飯。
每道飯食都很美味,蘇迷吃的很滿意。
但她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靜靜坐在河邊,喝着果汁發着呆。
阿嵐眼見時間還早,陪她一起坐着。
可好景不長,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
兩人毫無防備,被雨淋了個透,跑到屋檐避雨時,衣服緊貼在身,裡面穿的貼身衣物,顯露無疑。
蘇迷用太陽帽,遮住心口,皺眉道:“怎麼會突然下雨?”
“現在是雨季,經常會這樣,附近有個商場,我們買件衣服先換。”
蘇迷點點頭,買完單,驅車前往商場。
兩人在一家女裝店,挑了些衣服換,隨後在附近逛了逛。
逛到一半,蘇迷突然喊着肚子疼。
阿嵐見她面色蒼白,不像是假裝,立即將她扶到女廁,又跑去給她買藥。
她前腳剛離開,另一道人影閃身進了女廁。
剛關門,腰身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
盛敖身形微怔,猛地轉身抱住她,急切洶涌的吻,吻到蘇迷整個人發懵!
蘇迷離開後,盛敖沒睡過一天好覺。
原本以爲來到老撾,看到她會好一點,可是並沒有。
直到這一刻,將她抱在懷裡,他才感覺到她的存在。
蘇迷也很想他,所以纔會在人流不多的女廁附近,假裝肚子疼,看他會不會過來找她。
果真,她賭對了。
可與此同時,她又很清楚,阿嵐馬會回來。
女廁的廁位,全都空着,蘇迷將盛敖拉進其一間廁位,鎖門後,緊抱着他,低聲發問:“是不是有消息要告訴我?”
盛敖微怔,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他之前擅自行動,按常理會被級拘禁。
此時能出現在這裡,一定有別的原因。
盛敖皺了皺眉,沉聲低道:“蘇雲竭也來了老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