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腳來得又快又狠,毫無拖泥帶水,精準踢中趙天吉引以爲傲的某處。
下一瞬,伴隨着“砰”一聲響,某處“啪嘰”一聲,發出類似蛋-蛋破碎的聲音。
“啊——老子的蛋!”
一道淒厲慘叫聲,在漆黑的夜裡,異常上的響亮而刺耳!
趙天吉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男生女相的小男人,出腳會這麼快狠準,竟然一腳踢碎他的蛋!
他死死咬着牙,目呲欲裂,渾身痛到抽-搐,緊緊繃着身體,口鼻重重喘着粗氣,竭力去抵抗那股難以言喻的痛苦。
崔浩與張陽義,聞聲趕來看到的,就是眼前這驚奇的一幕!
“雲,雲澈?!”
嶽傑對上雲澈陰沉冷戾的眉眼,清晰感受他渾身不容忽視的強烈幽冷氣勢,心中忍不住一陣心驚,差點說不出話來。
張陽義率先回過神,連忙跑過去,檢查趙天吉的傷勢。
結果一摸,發現倆蛋碎了。
張陽義一愣,穩了穩心神,放出光系治療術,爲趙天吉治療。
可就在這時,雲澈紅潤的脣瓣輕啓,淡然道:“你能治療他一次,我就能再踢爆他一次。”
隱隱透着無盡冷鷙幽沉的男音,傳入耳中,縱使作爲異能者的張陽義,心下都爲之一震。
但見幾乎要痛暈過去的趙天吉,他兩道濃眉緊擰。
趙天吉的本性,異能者聯盟的人都知道。
但他下手的都是沒有異能的人類,加上他雷系二階,是異能者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首領也吩咐過,如果不是太過分的話,儘量選擇忽視。
但此時,雲澈原本一個小白臉,竟然能被趙天吉,逼成這般恐怖模樣,想來定是被侮辱了。
要是這事被蘇迷知道了,恐怕她不會輕易罷休。
畢竟一路上,只要不眼瞎的,都看出來蘇迷對雲澈有意思。
屆時,換作蘇迷出手的話,趙天吉就不一定是蛋殘,這麼簡單了。
但事關異能者的事,張陽義也不敢擅自決定。
他看向一臉怔然的嶽傑:“怎麼辦,救不救?”
嶽傑嚥了口唾沫,看向面色陰沉的雲澈。
他覺得,只要他說救,那小子一準會對他出手。
只不過倒也奇了,這趙天吉好歹也是雷系二階異能者,爲什麼會栽在雲澈這小白臉手裡,哦不,腳下?
可嶽傑也不敢貿然決定,於是道:“我去請示一下首領。”
說着,他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雲澈涼涼開口:“那女人是不是在他那裡?”
嶽傑想他問的應該是蘇迷,連忙點了點頭:“是。”
雲澈面色再度冷下:“帶我一起去。”
嶽傑心中一喜,忙道了聲“好”,又暗中給張陽義眨了眨眼,隨後帶着雲澈離開。
張陽義自然會意,在兩人離開之後,就放出光系治療術,爲趙天吉的蛋-蛋治療。
可奇怪的是,他嘗試了數次,縱使用盡全身的能量,趙天吉的傷,仍然不見一絲好轉,反而還越來越嚴重,甚至已經開始產生潰爛。
……
獵鷹基地建在陡峭的山峰上,其中最高指揮部在頂峰。
而異能者聯盟的人,全部住在半山腰,正好就在雲澈套房區,上面的一點的位置。
嶽傑帶着雲澈上了山,一路來到晏明軒居住的大門口。
結果剛要按響門鈴,大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打開。
緊接着,女人憤怒怨毒的面孔,出現在兩人面前。
“姚,姚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嶽傑被姚詩秋臉上陰暗的神色,嚇了嚇,結結巴巴的問。
姚詩秋一見來人,臉色跟變戲法似得,立馬堆起燦爛的笑顏:“嶽傑啊,你這麼晚來找阿軒,有什麼事麼?”
“有點事請示首領,不過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他。”
嶽傑朝旁邊一站,雲澈漂亮精緻的臉,立時出現在姚詩秋的面前。
先前因爲剛重生,姚詩秋眼中只有晏明軒與蘇迷兩個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雲澈。
此時這麼一看,只見姚詩秋眼底,閃過微微驚豔的神色。
但下一瞬,又想起裡面的兩人,心中不由衍生出一個想法。
“快,別站着,進來坐啊。”姚詩秋一臉笑意盈盈,拉着兩人進了屋。
卻把嶽傑看的一怔一怔的。
若不是親眼所見,差點以爲剛纔她變臉的一幕,是他產生的幻覺。
然而等他們剛進了屋,遠遠就聽見,女人斷斷續續,隱忍着痛苦的高-吟聲。
“哦……痛!你特麼不會輕一點麼,想要痛死我啊?”
“抱歉,我也不知道會這麼痛。”
“嘶……疼疼疼,快停下來,別弄-了,太特麼痛了!”
“好,我不動,等你一會不疼了,我再繼續……。”
……
雲澈定定站在原地,胸口悶痛的無法呼吸,彷彿周遭的所有空氣,都與他徹底隔絕,腦中除了男女無限循環的對話聲,其他一片空白。
原本紅潤的嘴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微微泛着一抹蒼白。
所以……
她之所以沒有回去,是因爲跟晏明軒在一起,是因爲在做那些骯髒的事?
雲澈閉了閉眼,什麼話都沒有說,梭然轉身,朝門口走去。
“哎,雲澈,你……?”
嶽傑見他要走,下意識喊出了聲。
與此同時,房間里正高聲叫喚的蘇迷,聲音戛然而止。
緊接着,緊閉的房門,被人從裡面一腳踹開。
房門倒下的那一刻,蘇迷如狂風般疾步跑出來。
在雲澈即將走出大門的那一瞬,一把撈住他的腰身,緊緊抱在懷裡:“小澈澈,你要去哪?”
背後傳來溫暖灼熱的觸感,女人因急促呼吸,引起劇烈起伏,而上下滑動的柔軟胸-器,與那藤蔓般纏繞自己的雙臂,好似肉眼不可見的根鬚,在他的皮肉血髓中紮根,漸漸蔓延。
濃稠似墨的烏黑瞳仁,微微緊縮。
雲澈原本想要邁出去的那隻腳,就這樣硬生生收了回來。
他抿着脣,將雙手放在她的手腕處,一點點的拉離。
蘇迷剛要再度收緊,卻在他越發施力的勁道下,漸漸撤回了所有力氣。
然而就在他離開自己懷抱之際,她以爲會離開的他,卻倏然轉過身,面向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