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杰瑞警惕看一眼門口,隨即壓低了聲音,說出剛纔打聽到的消息。
“我聽說,剛纔那場電路事故,其實是一個大oss下的命令,不但如此,他還讓音控室的,刪了好幾首歌。”
此話一出,衆人更加疑惑。
畢竟這大oss,跟斷電、刪歌等名詞,完全沒辦法湊在一起。
這時,陳杰瑞又道:“雖然聽起來,讓人很難以置信,但剛纔我給陸少點歌的時候,那首醉赤壁沒有了,搜不到了。”
“陳經理的意思是……那個大oss針對的人,是陸少?”
其中一名同事,假設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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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杰瑞蹙眉想了想,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
“如果不是陸少,那會是誰,還有什麼歌被刪了麼?”
“具體刪了什麼歌,我不知道,但那首醉赤壁確確實實沒了,而且事情太過巧合,陸少跟那個女服務員,剛唱幾句,就斷電了,緊接着那首歌就搜不到了,你們不覺得很奇怪麼?”
陳杰瑞說出心中所想。
衆人聽此,立即轉動大腦,開始思考。
坐在沙發上的尚宇程,卻突然出了聲:“陳經理覺得,那位大oss是誰?”
“我覺得是……尉總,陸少的小舅舅。”
陳杰瑞將聲音壓到最低。
尚宇程眉頭皺的更緊,復又追問:“你的意思是說,尉總跟陸少……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噓!你可小聲點!要不是被別人聽見了,咱們每個人的工作,都難保!”
陳杰瑞神色俱厲,狠狠瞪了尚宇程一眼。
但這男人,身爲公關經理,骨子裡可八卦着呢!
見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陳杰瑞又道:“你們想想看,咱們尉總除了刑特助,只跟陸少有過交流,從來沒見過,他跟哪個女人親近。
聽說前幾晚,他來到這間酒吧,跟陸少坐在同一個卡座,還故意在他面前,跟一個女服務員玩曖昧,今晚又發生這種巧合,我覺得,他們之間一定不單純。”
陳杰瑞這麼一說,幾個男人,像似想起了什麼。
“我聽說,陸少跟某家的千金,還有一個小明星糾纏不清,好像其中一個,還懷了他的孩子,估計是陸家逼他結婚,咱們尉總坐不住了。”
“我看很有可能。”
衆人點點頭,神色各有不同。
這時,一個男人突然道:“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說咱們尉總,是攻,還是……啊!陳經理,你打我幹嘛?!”
“廢話!咱們尉總一米八八的大高個,怎麼看都是攻好麼!”
陳杰瑞瞪了他一眼,赫然收回手,拿起一杯酒喝下肚,壓壓驚。
“那,尉總會怎麼對待那個女服務員?”
尚宇程心有不安,蹙眉問道。
陳杰瑞搖搖頭,輕嘆:“估計好不到哪裡去,咱們尉總既然開始行動,想必下定決心,要跟陸少公開,那女服務員,只有被他當槍使的份,而且最後一定沒什麼好下場,哎,真是可憐,那女孩長得還挺好看,怪可惜的。”
“是啊,是啊。”
衆人紛紛嘆聲應承。
尚宇程聽此,心裡更加不安,連忙站起身來,立時迎來陳杰瑞疑惑的目光。
“我,我去個廁所,你們先玩着,今晚隨便喝,別客氣。”
尚宇程說完,舉步離開了包廂。
他站在走廊上,腦子暈乎乎,一時沒了方向。
直到一個男服務員,從身邊經過,尚宇程下意識抓住他的胳膊。
“客人,您有事麼?”男服務員不明所以望着他。
尚宇程看着抓住他胳膊的手,神思更加恍惚。
男服務員問了好幾遍,尚宇程一句話都沒說,漸漸沒了耐心,剛想掙開他的手,尚宇程突然問道:“陸少現在在哪裡?”
“抱歉,我不知道。”
尚宇程沒說話,直接從兜裡拿出兩張:“放心,我不會鬧事,我只是去看看。”
男服務員皺着眉,很是爲難。
尚宇程又拿出兩張,男服務員眸光微閃,連忙接到手裡,說出三個數字。
男服務員離開後,尚宇程在原地站定片刻,轉身上了二樓。
誰知,剛來到25包廂的位置,遠遠就看見,四名身材高大壯碩的保鏢,一動不動站在29門口。
行走的步子,倏地頓住。
尚宇程皺着眉,靜靜望着他們,不知是前進,還是後退。
直到
醉赤壁的音樂旋律,隱隱從29包廂傳出,尚宇程更加確定,陳杰瑞所言的真實性!
看來尉總真的來了,還是爲了陸煊而來。
那蘇迷……
他們會對她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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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宇程心裡很亂。
一方面擔心蘇迷的安危,另一方面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他到底該怎麼辦?
費神思考間,四名保鏢似乎發現了他,其中一名保鏢,舉步朝他走來。
尚宇程眉頭皺的更緊,心裡忍不住發慫。
眼見保鏢離他越來越近,尚宇程終是認了慫,轉身原路折回的同時,不斷的做自我暗示。
蘇迷一定沒事的!
然而
蘇迷的那邊,並沒好到哪裡去。
自打她跟陸煊離開包廂,來到二樓,陸煊就被男人叫進去,教訓了一番,面如死灰的離開。
緊接着,她也被男人叫了進去。
可進去之後,他一句話都不說,只坐在沙發上喝悶酒。
蘇迷看着屏幕上醉赤壁的,瞬間明白所有來龍去脈。
看來斷電刪歌的事,是這男人的手筆。
“那個,我跟陸煊……。”
“我不想聽。”
尉劭打斷她的話,眉頭皺的更緊。
蘇迷抿着脣角,朝他走了過去,在他面前站定,斟酌了片刻,開了口:“我跟他沒關係,只是臨時配合我一下,去爲難尚宇程而已,你,別生氣。”
尉劭還是不說話,繃着俊臉望着她,深邃眉眼,半含委屈與懊惱。
“如果因爲合唱的事,我可以解釋。”
“你都沒跟我合唱過。”
蘇迷聽着男人委屈到極致的嗓音,再看醉意微醺的眉眼,認定男人應該醉了,連忙勸說道:“別喝了,你醉了。”
“我沒醉,我清醒的很!”
尉劭倏地站起身,滿臉不甘望着她:“你跟小兔崽子合唱了,合唱的還是一首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