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牀上,心裡還在想着今天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雖然不論是監獄長也好,還是沈妮也好,他們都告訴她監管員沒必要總是盯着房間裡的犯人,但是一想到今天下午在房間裡看到的那個背影,玻璃珠在地板上滾動的聲音就好像一直浮現在她的耳旁。
白酒觸碰了一下右手上戴着的銀手鐲,下一瞬,一副全息的界面操作景象浮現在了她的眼前,每一個人的通訊器都是有着固定的編號的,類似於21世紀的手機號碼,步重耀對她的通訊器開放了監控權限,所以在主界面的右下角,她看到多了一個查看監控的選項。
白酒伸出了手點了監控,下一秒,一幅畫面就像是電影一樣浮現在了她的眼前。
白色空曠的房間裡,穿着藍白色條紋服的男人正蹲在一個牆角,因爲他是背對着攝像頭的,所以她依舊無法看到他的臉。
只能通過他的動作,還有依稀可見的一些畫面,能推斷出他是在找什麼東西,一塊被掀起來的地板放在了他的腳邊,他從面前的坑裡捧出來了一把玻璃珠。
白酒:“……”
他把玻璃珠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邊,隨後又從坑裡拿出來了捧出來了第二把玻璃珠,第三把、第四把……足足捧了五次,他才捧完。
到了第六次時,他又拿出了一堆的水晶石……
白酒看着他蹲在地上不停的忙活,大約過了有七八分鐘之久,他似乎是忙完了,因爲她看到他身體放鬆,就像是鬆了口氣。
隨後,他又有了動作。
只見他捧着地上的一堆東西走向了牀邊,將這些東西擺在了他的牀上,因爲東西太多,他來回了好幾次才把東西全部搬到了牀上,當完成了這一切,他擡手抹了把額頭,彷彿是真的累出了汗來。
他緩慢的轉過了身子。
白酒也終於看到了他的臉。
白酒看着他乾淨又有些青澀的面容,她只覺得他和21世紀的大學生差不多,叫人很難把他看做是那些天生就是暴力狂一樣的獸人。
監控畫面裡的男人關了房間的燈,畫面一瞬間就暗了下來,但是他房間的攝像頭具有夜拍的功能,她還能透過攝像頭看到他在做什麼。
這個叫戚北的年輕男人在關了燈後上了牀,他側着身子躺在牀上,一手抱着牀上堆積成山的東西,一手把被子拉了上來蓋住了身體,他閉上了眼睛,安靜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