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的時候,天氣已經很熱了,不過到了晚上還是會涼快不少。
月色如鉤,鮮有微風拂來。
白酒坐在庭院裡樹下的石凳上,她趴在石桌上,看着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的有着獸耳與獸尾的小男孩,百無聊賴的說道:“小狐狸,已經很晚了哦,不想睡覺嗎?”
“娘不想去睡覺嗎?”小狐狸成大字狀的趴在桌子上,一雙大眼睛盯着白酒撲閃撲閃的。
白酒伸出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頂,他現在還不會完全化形,所以頭髮還是銀白色的,這銀髮,與會在某個時候失控的大狐狸所露出來的白髮是同一個顏色。
因爲一旦摸了大狐狸的頭髮,就會被大狐狸視爲是某種暗示,於是她只能摸小狐狸的頭髮來過過癮了。
白酒懶洋洋的問:“記住了以後不要亂動倉庫裡的東西了呀,雖然娘知道你會沒事,但是這麼久的時間都見不到你,娘也會很擔心的呀。”
“對不起……”小狐狸抿着脣,眨了眨眼睛。
白酒笑道:“有了一次教訓就知道下次不要做同樣的事情就好,明天帶你去東海那裡看老狐狸,今天早些睡覺哦。”
“想要和娘一起睡。”小狐狸抓住了母親的手,身後的尾巴輕輕的搖擺着。
好萌……
白酒忍不住張開手,把小狐狸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小狐狸的臉靠在母親的胸膛,一雙乾淨的眼裡滿是得逞的意味,他很清楚,自己的母親對於他裝可愛的樣子沒有一點抵抗力,頭頂的耳朵微微顫動,一瞬間,他所有的毛髮都好似是要豎立起來了。
果不其然,身後的男人一手提着小狐狸的衣領,就把小狐狸都提了起來。
小狐狸懸在半空中,委屈巴巴的喚道:“娘……”
白酒不得不站了起來說道:“你這是在提狗,還是在提你兒子呢?”
“我兒子不值錢。”拂白又輕輕的動了動手,這直接造成了懸在半空中的小狐狸跟着在空氣中晃了晃身子,就像是個娃娃一樣,弱小,可憐,又無助。
的確,在拂白眼裡,他兒子不是什麼稀罕物。
白酒已經習慣了拂白對什麼都好似是滿不在乎的態度了,她走上前伸出手要去抱回小狐狸,但拂白卻是一手有意無意的碰到了小狐狸的耳朵,白色霧氣浮現,小狐狸真的變成了一隻小狐狸。
白酒的手也頓住了。
拂白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今天要帶他一起睡覺嗎?”
也不知白酒是想到了什麼,她一連退後了幾步,搖了搖頭說道:“小狐狸都這麼大了,不能再和爹孃一起睡了。”
小狐狸開始踹着小短腿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