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人類,竟然也敢使喚一隻不知道是什麼妖的大妖,不得不說她的膽子可真是大。
午後時光,令人愜意。
白衣白髮的男孩站在大堂門口的臺階上,他已經盯着院子裡掃落葉的人許久了,他的尾巴下垂,一動也不動,這代表着他正在思考某些事情。
拿着掃帚的拂白終於回頭看他,“她呢?”
“睡着了。”小狐狸正是趁着白酒睡着了,才偷偷的溜了出來。
拂白有些在意這隻小狐狸,而這隻小狐狸更是在意他。
拂白收回了目光,一邊掃着落葉,他一邊問:“你叫什麼名字?”
“不想告訴你。”
雖然這一大一小的面容沒有絲毫相似之處,但小狐狸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從神情方面而言,可真是像極了拂白。
因爲記着自己的甜湯被這個大男人喝完了的仇,小狐狸現在心底裡還記恨着他。
拂白也不在意,他再隨意的問道:“你可知你父母名諱?”
拂白也能看出來,小狐狸的父母定是非同一般的大妖,否則他小小年紀不可能化形,而妖族不似人族數量繁多,大妖之間都是聽過名諱的。
小狐狸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知道。”
拂白終於把所有的落葉掃成了一堆,他看着小狐狸,雙眼微眯,他畢竟與白酒不同,只是一眼,他就能看出來這隻小狐狸並非是純正的狐族血脈,並且……他在小狐狸身上感受到了出自於同一脈的妖力。
他這一脈人丁單薄,將這隻小狐狸身上的種種疑點結合在一起,他有了一種莫名就很靠譜的猜測,這隻小狐狸如果不是他叔叔伯伯流落在外的孩子,那就是他爹流露在外的種。
拂白覺得很有必要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去找到他那個遊歷天下的父親一談,他並不覺得多一個弟弟會有什麼讓他感到血脈相連的感覺,但至少他多了一個弟弟的話,他能讓他父親轉移一下注意力,不要總想着讓他繼承狐之一國的大業。
小狐狸忽而說道:“娘是我的。”
他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小狐狸又道:“所以不許你打我孃的主意。”
“我不認識你娘。”
所以小狐狸是多想了。
豈知拂白又聽小狐狸說了一句:“你現在就站在我孃的地盤。”
拂白一頓,他問:“這個巫女是你的母親?”
“嗯。”小狐狸慎重點頭。
拂白心下怪異,白酒雖美,卻不是他父親所喜歡的那種潑辣美人,莫非是他父親最近換了口味,居然和人類的巫女生下來了這隻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