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朋克小弟神色一頓,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薛哥說什麼?
說他不喜歡打架?
那地上躺着的那兩個豬頭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可是記得在網吧裡堵到人的時候,薛哥他下手有多重。
白酒也瞥了一眼坐在地上不敢動的人,她一時竟覺得自己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但與人交流之時不迴應他的話,這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半晌,白酒也才憋出了一個“哦”字。
薛阮卻並沒有介意她迴應得敷衍,他隨口問道:“你要去哪裡?”
“去書城買些資料。”白酒頓了頓,想到了不久前的大會上發生的事情,那時候他造成的騷亂讓全校學生至今都還在討論,後來趙鐵剛帶回來的消息是薛阮的家長來了學校,又賠了一筆錢,但休學的處分是沒得辦法取消的,那個時候她雖然好奇他打架的原因,卻並不打算多問,但現在……
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回學校?”
薛阮怔了半秒,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滯的時間有些長。
她略微感到了不自在。
薛阮收回了目光,冷淡的說道:“應該很快就會回去了。”
“好吧……”白酒詞窮了,她再看了他一眼,“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薛阮發出了輕輕的一聲:“嗯。”
白酒不再看他,走出了這條巷子。
薛阮看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身上每時每刻都在散發的疏懶氣息有些收斂。
“薛哥。”一個朋克小弟從口袋裡掏出了煙遞過去。
豈止薛阮也沒有看一眼,轉身就走。
另一個小弟問:“薛哥,你去哪兒呀?”
“買章魚燒。”薛阮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他的聲音照樣是又頹廢,又懶洋洋的。
兩個朋克小弟心道了一聲怪事,以前就沒見過他們薛哥還吃章魚燒這種小吃。
兩天假的時間是短暫的,彷彿是一眨眼的時間就過了,白酒繼續了三點一線的校園生活。
辦公室裡,姓張的數學老師又爲她講解完了一道題目,聽明白了的白酒說了聲謝謝老師就離開了辦公室。
張老師感嘆,白酒這個學生果真是越看越喜歡,要是每一個學生都能像她這樣愛學習就好了。
這時,禿了頂的吳老師走了進來。
張老師看着同事一臉的懷疑人生的表情,還有那拿着紙張的手就像是帕金森患者一樣抖啊抖的,張老師不禁疑惑的問:“這是怎麼了?”
“你看這個。”吳老師重重的將手上的那張紙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