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毓是冷家人,白酒是知道的,但是看冷毓那毫無危險性的樣子,她也只是猜測冷毓是冷璧池這一輩的人,比如說是冷家旁支出身的那樣,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是冷璧池的叔叔。
他身份設定如此強大也就罷了,現在冷毓的母親,與冷璧池的母親皆在這裡出現,白酒實在是有些難以招架。
冷毓的母親,大家都習慣性的稱之爲冷太太,雖然她的孫子都有那麼大了,但是因爲保養的很好,她如今看上去也沒有實際年齡那般老,冷太太是個典型的財大氣粗式的女人,據說她年輕的時候花錢也不是大手大腳的,只是被冷老爺子給影響到了,所以到了現在,她已經養成了一擲千金的習慣。
與冷太太不同,冷夫人這個兒媳婦是走女強人路線的,她雖然嫁進了冷家,但也從未把自己當成一朵可以依附丈夫的菟絲花,這麼多年來,冷夫人都在打理着自己的生意,冷太太覺得女人沒有必要那麼要求自己,冷夫人覺得女人必須要有自己的事業,這兩個觀念不同的女人,沒少在日常生活裡暗地裡掐着架。
冷璧池的爺爺和父親也沒少因爲這件事頭疼。
冷太太直接在白酒身邊坐了下來,她看着坐在對面的兒媳婦露出一抹優雅的笑,“給小毓找媳婦,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哪裡能說是湊熱鬧呢?”
“婆婆說笑了,小叔什麼年紀呀,白小姐又是什麼年紀?”冷夫人同樣是溫婉大方的笑,“婆婆要是想撮合白小姐和小叔,那不是老牛吃嫩草了嗎?”
“我們冷家有錢,要是小酒嫌棄小毓老了,去最好的整容醫院做個手術不難,也能年輕個好幾歲。”
“這不過也是自欺欺人罷了,不像我們家璧池,那可是天然的帥氣。”
冷太太笑眯眯的,“是啊,正是因爲我乖孫還年輕帥氣,所以結婚這種事先不急,還是應該先讓他叔叔結了婚纔對。”
白酒聽着這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句,她完全沒有機會插得上嘴,白酒感受到了空氣裡的暗潮洶涌,她低着頭,努力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最低。
不需要時間喘息,冷夫人已經是接着說道:“小叔反正也單了這麼多年了,再單幾年也沒有什麼問題,而且我家璧池對白小姐可是已經思念成疾,夜不能寐,婆婆,你就不心疼一下你的乖孫嗎?”
“當然是心疼的。”冷太太嘆了口氣,“只是算命的說,小酒和小毓在一起,那就一定會恩恩愛愛,幸福快活一生,如果小酒和乖孫在一起的話……那可是會雞犬不寧,佳偶也能變成怨偶。”
冷夫人笑容淡了那麼許多,“婆婆什麼時候也開始信算命的這一套了?”
“就在一分鐘前。”冷太太笑。
冷夫人眯着眼睛看冷太太,這兩個人一時之間也不說話了,只是空中視線相接的地方,彷彿只能看到噼裡啪啦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