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媚兒根本沒想到,海盜男用活人喂鯊魚的事情竟然只是他嚇唬她的一個惡作劇。
看着海盜男略有些得意的神情,希媚兒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之前,希媚兒是被那幕恐怖的畫面嚇蔫了,知道真相後,她就開始和海盜男冷戰。不管是同處一個房間,還是給他鍼灸,她都咬着脣當悶嘴葫蘆,不論他說什麼,她都像個啞巴一樣。
“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說話了,要是的話,我乾脆讓人把你的嘴縫起來得了!”
被晾了三天,某男終於忍不住發飆。以前他習慣了安靜的環境,突然蹦出來一個呱吵的她,他好不容易適應了,如今她又變成木頭了,看着都覺的煩躁。
“我不是不說話,我只是不想和某個人說話而已!”
希媚兒毫不避諱地說。
他當然知道她是不想和他說話,因爲他很多次看見她和他的屬下有說有笑。她竟然寧願和他的屬下閒磕牙,也不願意和他說一句,看來是真的記恨他了。
可是,三天了,該夠了吧!
海盜男眉眼一冷,“你竟敢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不想要小命了?”
希媚兒非但沒被嚇着,反而對他做了個鬼臉,“怎麼,想把我丟去餵你的大鯊魚嗎?”
自從知道他用活人喂鯊魚是假的,她又開始不怕他了,甚至暗暗覺的他其實有點,誒,萌,也越加不像雙手塗滿血腥的海盜了。
對付這種表面冷酷,內心呆萌的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面前賣萌,讓他被她可愛的表情吸引,進而萌生淡淡的愛意,這樣她的小命就保住了。
她做的鬼臉看着難看,可是一雙眼睛黝黑閃亮,之前餓瘦的臉頰,因爲三天的大吃大喝補了回來,臉上還出現了一丟丟嬰兒肥,裝傻賣萌的時候簡直如虎添翼。
某男也確實被她可愛的鬼臉萌到了,強大的心臟不受控制地跳了兩跳,感覺好像,誒,心動,這種感覺即便是在他情竇初開的時候也沒有過。
“這個表情醜死了!”
某男嫌棄地說,手卻忍不住捏住了她的臉頰,用力拉扯,直到她的臉恢復正常的神情。
“好痛啊,快放手!”
希媚兒發怒地打着他的胳膊,“嫌我醜,別看啊,折騰我的臉算什麼!”
希媚兒和海盜男的冷戰最終以希媚兒的稍稍妥協中止,而且希媚兒原本也沒打算一直不理他,他是島上的王者,不理他,對她只有壞處,她又不傻,當然不會做不利自己的事情。
雖然不冷戰了,希媚兒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某男,她決定在其他方面報復他。比如說,鍼灸的時候故意不下心扎到癢穴......
“腰好癢啊,快幫我撓一下!”
某個昏昏欲睡的男人焦躁地喊。
“我正扎針呢,你自己撓。”
她又不是抓撓,還負責幫他撓癢癢。她壞壞地又下了一針。
砰,某男實在受不了,轉頭怒蹬希媚兒,“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什麼故意?”
希媚兒一臉無辜地說,“我可是一名醫者,你是在懷疑我的醫德嗎?”
“你有醫德嗎?”
他一臉懷疑加鄙視,“醫生要都像你這樣睚眥必報,病人都不用去醫院了,直接在家等死。”
“喂,不就是不小心扎錯穴位了嗎,有必要把全世界的醫生和病人都帶上嗎。我雖然睚眥必報了點,可你的腿不是一天天好轉了嗎?”
這就是希媚兒敢毫不猶豫下針報復他的重要原因——他的腿已經有了復甦的跡象。就在今天早晨,他因爲起牀太急,不小心跌下牀,卻自己爬起來了。
當時,希媚兒正在刷牙,走出來,就看見他扶着牀沿站着,眼眶都紅了。對於一個坐輪椅的患者來說,能夠再次靠自己的雙腿站起來,哪怕只是一瞬間,哪怕站立的時候,腿錐心般的痛,也會讓人激動的想哭。
“你以爲這都是你的功勞嗎,一個學生而已,說不定是我之前的治療起了作用。”
看見希媚兒偷偷得意的樣子,某男就是忍不住想打擊她。兩人相處差不多也有半個月了,他摸透了她喜歡得寸進尺的脾性,他要是給她一點好臉色,肯定給他開染坊,還有些小聰明和鬼機靈。
“是咩,那你繼續找之前的醫生來幫你治好了,放我回家!”
她趁機試探他的口風。被抓來半個月,她還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他颼地冷了臉,冷冽地警告她,“你最好別打離開的主意,否則我......”
“又要把我丟去喂鯊魚嗎?”
希媚兒翻個白眼,“你能不能換個新鮮的威脅方式,我耳朵都起繭了。”
“好啊,那就不喂鯊魚,丟給大鯊當玩具!”
他邪氣地挑眉。
呃,希媚兒皺皺鼻子。對於他養的大鯊,她只想說一句話,怪人養怪魚。那頭大鯊不但吃素就算了,讓她下巴快驚掉的是,它竟然喜歡和充氣娃娃玩啪啪啪的遊戲......她前天不小心看見過一次,姿勢真TM的像人一樣.......
他口中的給大鯊當玩具,當然不會是給大鯊魚當球玩,而是當充氣娃娃!
“變態!”
希媚兒咬牙罵。
“島上的生活單調乏味,只好想出些變態的玩法來娛樂自己囉。”
他心情愉快地揚揚眉,“你,作爲一個俘虜,最好不要讓我萌生玩你的興趣.......”
他笑的又賊,又欠扁。
希媚兒沒有自虐的癖好,當然不會找虐,可是孤立無援地在海盜的賊窩裡,她不得不和他玩,還要時不時推陳出新,纔不會讓他覺的乏味。這樣做,雖然可以讓他越來越重視她,卻也存在隱患。萬一日久生情,海盜男徹底纏上她,想逃就更難了。
不過,希媚兒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把海盜男一起拐跑,嘿嘿嘿......
“我纔沒興趣惹你呢......”
她佯裝對他沒興趣,兩眼卻放空在遙遠的窗外,好像在回憶着什麼特別美好的事情般。
委託人雖然沒談過戀愛,卻有一個從小暗戀到大的男神,男神雖然不喜歡她,卻和她有過一些竹馬的回憶。
某男颼地下壓眉頭,整個人變的危險,“你在想什麼?”
她佯裝被他的問話驚醒了般,紅着臉說,“沒啊,我什麼都沒想!”
“說謊!”
他厲色地凝着她的眼,捏住她的下巴,強勢地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