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的臺階上本就溼滑,希媚兒這一摔倒,立即出現了連環的反應,她的身體跐溜跐溜,像小孩子坐滑梯一樣,快速俯衝而下。
啊--
轉眼的功夫,她就從上千級的臺階上衝到了最底部,頭咚地一聲,重重地撞在了一個冰雕的獅子上。
“好痛啊!”
她懊惱地摸一下被撞痛的頭頂。
該死的傢伙,竟然這樣粗魯地對待一個女人,昨夜他還曾吻過這個女人!
希媚怨懟地看着雪狼王。
“打不着野兔,就不許吃飯!”
高高在上的血狼王,半眯着勾魂眼,垂眸看她,
“該死的傢伙,野兔那麼好吃嗎,非要吃小兔子!小兔子那麼可愛,吃了也不怕拉肚子!”
希媚兒一邊罵着,一邊往山下走去。雖然是雪山,樹木卻很茂密。她看了看山下的方向,覺的與其走到山下去,還不如在山上守株待兔。
她努力回憶電視劇裡獵人捕獵的技巧,挖了個簡易的陷阱,然後躲在樹幹後面等兔子來。
“你就是這樣抓兔子的?”
雪狼王突然出現在希媚兒的背後,疑惑地看着她挖的陷阱。
“對啊,不然要怎麼辦?”
她一無胡蘿蔔勾引兔子,二不會仙術,讓兔子不請自來,只能設陷阱守株待兔了。
“你這樣的做法,就是等傷一萬年,也不可能捕到兔子。”
雪狼王手一揮,她好不容易挖出的陷阱就被填平了。
“狼王陛下,那你告訴我該怎麼抓兔子?”
希媚兒不滿地噘嘴,這樣做沒用,幹嘛不早點說啊,看她忙白白忙活那麼久,很好玩是吧!
“當然是要靠術法!”
他兩指輕捏,周身立即捲起了千層雪。
“你既然會術法,爲什麼不自己抓野兔?”
看她忙的跟只狗一樣,很好玩,是吧!
希媚兒的怒火再也忍不住,拳頭重重地捶在了他的肩頭。
該死的系統,總是鬧故障,害她的武力值就跟一個普通的練武之人一樣,在術法橫行的獸世根本吃不開。
“我雖會術法,卻從不用其來捕捉食物。這些事情都是奴隸做的,怎麼樣,你要不要學術法,我可以教你。”
他的聲音好似有魔力般,勾引着她的心。
教她術法?似乎很不錯哦!
他是雪狼王,術法在這個位面絕對難逢敵手,跟他學,就等於撿到了一本活的術法秘籍,說不定等她練成之後,還能稱霸位面......等等,他爲什麼要教她術法?
她纔不會自負地以爲經過昨夜的一吻,他就深深地愛上了她。
“你爲什麼要教我術法?”
雖然明知道他不一定會說實話,她還是忍不住問。
“因爲你太弱,不學術法,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我千里迢迢把你帶回來,可不是爲了讓你被人活捉了當下酒菜。”
“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根本不存在你說的危險。”
她懶懶地往雪地裡一躺,擺出對學習術法興趣缺缺的架勢。
“哦,那這樣呢?”
他的袍袖再次甩起來,希媚兒暗叫不好,跳起來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一股拉力卻拽住了她。
她的身體被迫蜷縮,像一個雪球一樣,骨碌碌從山上往下滾去。
“該死的雪狼王,我罵你祖宗十八代!”
她雙手抱着腦袋,用力地罵着。
好不容易身體停止了滾動,她緩緩展開身體,耳邊卻傳來狼的嚎叫。她小心地睜開右眼,入眼的是兇惡萬分的狼眼。
哇靠,這是什麼狀況?
“咦,她是人類嗎?”
一隻齜牙咧嘴的狼緩緩接近希媚兒。
“我看像......她的身上有人類的味道。”
另外一隻獨眼狼湊了過來。
“她若是人類,爲什麼會長着雪狼的耳朵?”
一隻幼狼也加入了。
“管她爲什麼長雪狼的耳朵,她身上的味道就是人類。好久都沒吃過人類了,聞到都快流口水了。”
獨眼狼的嘴裡流出臭臭的哈喇子,希媚兒嚇得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了。
“你們不能吃我,我是從雪宮掉下來的!”
危急關頭,她唯一能做的就仗血狼王的勢了,希望這羣狼能識時務。
“雪宮上掉下來的?”
最先開口的狼疑惑地看了眼高聳如雲霄的雪宮,不信地搖頭。
“你別想騙我們,雪宮三年來出了王,別無他人,你一個不通術法的人類,怎麼可能上得去!”
說來說去,它們就是不會相信,她是被雪狼王帶上雪宮的。
“瞧啊,那不是雪姬嗎,聽人說,她今早去過雪宮,不如問問她,見沒見過這個女人?”
獨眼狼指着遠處一個窈窕的身影說。
“對哦!我這就去問。”
小幼狼興奮地跑了過去。
希媚兒看清了那個雪姬的長相,剛要鬆口氣,就看見那個女人往她這邊看,她趕緊亮出和藹可親的笑容。
雪姬的美目裡卻閃過狠辣的光芒,也不知道她對小幼狼說了什麼,小幼狼興匆匆地跑了回來,嘴裡喊着,“雪姬說沒見過這個女人,我們可以吃她了!”
什麼!
雪姬竟然說謊!
希媚兒轉頭看雪姬,只見她嘴角擒着若有似無的得意和兇殘,希媚兒這才明白,這個雪姬巴不得她死。
“狡猾的人類,就會說謊騙人,活該被我們吃。”
獨眼狼張大嘴,鋒利的牙齒咬向希媚兒的脖子。
希媚兒第一反應是揮舞手臂,狠揍獨眼狼。
“喲,原來還會兩下子啊!不過,你這樣的三腳貓功夫,根本不是我們雪狼的對手!”
獨眼狼暗暗對同伴使了個眼色。
三隻狼立即跳起來,同時撲向希媚兒。
希媚兒啊地一聲慘叫,大喊,“該死的雪狼王,你再不出來,我就真要葬送狼腹了!”
已經撲到希媚兒鼻尖前面的獨眼狼立即被一個雪球裹住,停頓在空中,另外兩隻雪狼直接吧嗒摔落在地上。
“該死的傢伙,你總算來了!”
希媚兒跳起來,撲向憑空出現的白影,死死地摟住對方的大腿,不肯鬆開分毫。這個破地方不是一般的危險,隨便幾隻狼,就能把她撕裂,看來不學術法都不行了。
“如今想學術法了?”
希媚兒能清楚地聽到他語氣裡的幸災樂禍和得意,不過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忍氣吞聲。
“學,必須學!”
就算他陣地企圖不良,她也只能先順着他,然後見招拆招了。
“這就乖了!”
他扶她起來,握住她的手,食指對準被雪球裹住的獨眼狼,輕聲在她的耳邊呢喃,“我交給你的第一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