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
希媚兒沖天翻個大白眼,她又不是他何大少爺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腿傷,這次大賽是ME和周氏合辦的,周邢不在,我有義務過來慰問一下。”
何少溟自己給自己找藉口。
“慰問我收到了,也很感激,現在是不是可以放我下車了?”
她當然不會自以爲是地認爲他專程來送她回家,作爲一隻名不見經傳的小蝦米,她還是自覺點兒好,免得被他冷血無情地封殺。
“你……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他的聲音很輕,希媚兒卻聽地清清楚楚。
他該不會在關心她吧?
她充滿質疑的眼看向正專注地開車的他。
他素來冷靜自持的身體陡然冒出一股臊熱感,臉頰染上兩抹可疑的紅雲。
希媚兒驚疑地看着他臉上的暈紅,好帥啊!可是,他是在害羞嗎?
應該不會吧,依照他的年紀,又是黃金單身漢,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應該不計其數,他……應該不至於這麼純情吧?
“你該不會感冒發燒了吧?”
她覺的這個可能比較現實。
他駭然一驚,伸手摸自己的臉頰,才知道有多燙。該死的,不過是一句連關心都算不上的話,他怎麼就臉紅了呢!
他沒回答希媚兒的問話,反而打開車裡的空調,沉聲說。
“是車裡太熱,開上冷氣就好。”
熱?
希媚兒奇怪地看向車窗外凋零的樹木,秋天哦,哪裡會熱到臉蛋兒暈紅?
不過,他不承認發燒也是他的事,她管那麼多做什麼?
“我的腿不用看,我已經上過止血藥,不會有任何問題。”
“你又不是醫生,哪裡敢肯定一定沒事。你的職業現在是模特,一雙腿要是廢了,可是一輩子都走不了T臺,到時說不定又該把責任推卸到ME的身上,反倒麻煩,還不如現在花點兒看醫生的小錢。”
哇靠,原來是怕以後被她賴上,看着他一臉吝嗇的樣子,她總算明白他的億萬家財是怎麼來的,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守財奴,吝嗇鬼!
“好吧,我就全當配合何大少爺的擔憂吧!”
她懶懶地往椅背上一靠,做假寐狀。可是,她腦袋一沾上椅背,就立即睡着了……
他正要說話,一轉頭,卻看見她的頭往椅子外耷拉,才知道她已經睡着。
這幾天,她應該是不眠不休地練習吧?否則哪裡來那麼大的進步,他雖然不是模特,審美課在大學修地極好,他能看得出來,她在T臺上,已經將自己的美麗展示地非常好。
這個痞氣十足的女子,總是一副充滿活力的樣子,他有時甚至懷疑,她晚上會不會像正常人那樣睡覺。她夢遊症好了嗎?還是說,她原本就不夢遊?她若不夢遊,三更半夜跑他房間裡去幹嗎?
滿腹的疑惑,在看見她甜美卻不安的睡顏時被全數拋之腦後。她的五官柔和而精緻,融合了可愛和溫婉的氣質,只不過,她一醒來,雙眼太亮,整個人閃發的光彩太奪目,壓下了那分寧靜的溫婉。
她爲什麼在睡夢中還要皺着眉頭,做噩夢了嗎?什麼樣的噩夢會讓那樣靈動活力,好似永遠都不會被打敗的她在睡夢中蹙眉?
醫院就在眼前,他卻沒叫醒她,而是將車子停在樹蔭下,幫她把椅背調到最舒適的位置,關掉冷氣,拿出毯子,蓋在她身上,然後學着她的樣子,靠在椅背上。
他其實沒有午睡的習慣,做企業那麼多年,他已經習慣在睡前保持精力充沛,就算感冒,也不例外,當然,他感冒的次數基本是鳳毛麟角。可是,這次,因爲怕打擾到熟睡的她,他放緩了呼吸,呼吸一緩下來,他竟然也有了睏意……
希媚兒醒來時,只覺全身都舒暢了,伸一個大懶腰,從身上滑落一條毯子,她忍不住疑惑地揉揉眼,一轉頭,竟然看見熟睡中的何少溟。
睡着了?
這個時候,似乎是偷窺帥哥的好時機……
她屏住呼吸,悄悄湊近他的臉,眼還沒看清他臉上的毛孔粗細,他嚯地睜眼,清冷的眼瞳殘存着一絲初醒的迷惘。
哇靠,帥呆了!
她想也不想掏出手機,摁下快門,將清冷卻有些呆萌的神情銘刻在手機裡。
商界冷麪殺手的起牀照,可是萬金難求,要是把這張照片放在網店裡做模特兒,肯定會引來無數女客人來圍觀……嘻嘻,她真是佩服自己的智商,時時刻刻都能夠想到商機。
“你在打什麼歪主意?”
他卻已經識破她的圖謀不軌。
“沒有啊!我哪兒敢啊!”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爲了父母的兩千萬債務,她必須拼一把,再說,一張照片而已,他應該不會那麼小氣吧?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世界上還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他根本不信她的鬼話。
“手機交出來。”
那樣的照片,絕對不能流出去,否則,他商界冷麪殺手的形象被毀事小,被那些無聊的花癡女纏上,可是不得了。看看那些出名的男藝人,女粉絲們恨不得把男藝人給扒了,恐怖地他望而卻步。
“不要,手機是我的,憑什麼給你。”
她十分寶貝地將手機塞到靠車門的屁股底下。
“再不交出來,我可要不客氣了啊!”
他威脅地眯眼。
“你打不過我。”
她有恃無恐。
一個男人,卻打不過一個女人,還是如此瘦弱的女人,何少溟本來就覺的憋屈,又被她這樣挑釁,他明知打不過,他也是要打一打的。
喀,他摁上鎖車門的按鈕,反身撲向她。
“你還真敢來啊!那我可不客氣了啊!”
之前,她在他手上受了那麼多的侮辱,他自己送上門來給她揍,她還跟他客氣什麼!
她咧嘴一笑,握緊雙拳,毫不由於地往他的身上落下,也不管到底打在他臉上還是身軀上,只要能接觸到他的身體,她就狠揍,還暗暗壞壞地想着,最好把他揍成豬頭。
唔……何少溟的嘴角捱了一拳,痛地他倒抽一口氣。
該死的,她下手還真是半分都不留情,還專門挑臉揍,暴力狂!
不行,他再不想法子制住她,要麼會被她揍成豬頭,要麼就只能認輸,可惜豬頭他不願做,認輸更加不可能。
制服女人最好的法子是什麼?
他突然想起周邢在他耳邊說過最多的話。
制服女人最好的招數就是,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