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突然襲擊,希媚兒卻已處變不驚,因爲她嗅出身後之人的味道。
祁鏡晟!
怪不得母親要絆住奶孃,感情渣男已經跟她的便宜老爹通過氣,只等她獨身回房,好行苟且之事。
“放手!”
希媚兒冷冷地下令。
“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三綱五常她都沒學嗎?盡敢用這種態度對她的夫君說話,莫非真真打算甩掉他,攀上太子的高枝兒!
“我當然知道在跟誰說話!”
不就是當朝的瑞王,委託人的便宜丈夫,渣渣小說裡的狗屁男豬腳嘛......有什麼了不起!
“你知道還這樣,就不怕本王......狠狠地罰你!”
“罰我?怎麼罰?用身體嗎?我警告你啊,我現在睏倦的不行,你要是再折騰我,我明兒起不來榻,誤了婚事,到時別怪我!”
渣男,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旺盛的精力。
“你倒是會威脅人!”
祁鏡晟無奈一嘆,卻沒放開她,猿臂一甩,將她丟在軟榻上,虎軀狠狠地壓上,脣角邪氣地上勾。
“不過,本王不接受你的威脅。有本王在,即便未來的三天,你全數躺在榻上,都不會對我們的大婚有任何影響。”
“你這個瘋子!”
三天下不來榻,他是打算弄死她嗎?
他的意有所指光是想想就夠讓她糟心,恨不得叫人進來將情火高漲的傢伙拖出去,丟到冰窖裡好好泄泄火氣。
“本王確實瘋了!”
若沒瘋,怎會剛下朝就跑去見父皇,求父皇提前他們的婚期。她都不知道,爲了提前婚期,他甚至捨棄了......可恨她非但沒半點兒感動,反而威脅他,不讓他碰她!
打碎她攀附太子的美夢,她此刻肯定惱怒不已吧!
“我不和瘋子說話,你給我起開!”
希媚兒狠狠推搡着他的身體。渣男看似清冷,發起瘋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果真被他弄得三天下不來榻,她還有臉見人嗎?
“你有什麼資格讓本王起開!”
祁鏡晟憤憤地箍住她的腰,頎長的雙腿壓住她的小細腿,身子往下一沉,重重壓着她柔軟的身子,十足把她當做人肉墊子。
“你!”
希媚兒被氣得直翻白眼,卻沒任何辦法。
“本王怎麼了?嗯?”
祁鏡晟勾住她的一縷青絲,揉捏把玩,溫聲蠱惑,“你要是好好地叫一聲夫君,發誓一輩子守着本王,忠於本王,本王就放過你,怎樣?”
話一出口,他就忍不住鄙視自己。什麼時候開始,他盡然變得和女人般,想要聽誓言。生在皇宮,長在皇宮,見慣世人爲了富貴榮華背棄誓言,他盡然還能期盼聽女人的誓言!
“不要!”
誓也是能亂髮的!就算真要發誓,也該等委託人的靈魂回來。
“你......”
祁鏡晟扼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地低吼,“你到底發不發誓?”
不過要句誓言,她也吝嗇不給!
面對近乎瘋狂的祁鏡晟,希媚兒有些怕,萬一他氣憤不過,失手殺了她,委託人的身體和她的靈魂都會灰飛煙滅。
她無奈一嘆,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還沒到大婚,我哪裡就能叫你夫君,誓言是一個女人對愛情和未來的期盼,怎麼可以在這樣的氣氛下亂髮呢!”
她語氣平和,他稍稍恢復理智,卻不肯輕易放過她。
“那要什麼氣氛才能發誓?”
他從沒聽過發誓還要求氣氛。
“當然要在你我大婚之日,洞房花燭夜,你儂我儂的時候啦!”
到那時,說不定她的靈魂已經遠去,換回委託人,愛怎麼發誓,隨她去。
原來是要等到洞房花燭!
他的心情頓好,鬆開她的脖子。
脖子上的力道消失,希媚兒機警地發現一個問題。
他不吃硬的,喜歡軟的!
果然是嬌養的皇孫貴胄,沙文主義中毒太深,不習慣被人忤逆。
怒火平息,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加上手指在她嫩滑的脖頸上游走,祁鏡晟開始心猿意馬,大掌下意識去解她衣襟上的盤口。
“不要啦!明天真地會起不來,很丟人的。”
希媚兒柔聲祈求。
“你臉皮不是很厚嗎,也會害羞?”
祁鏡晟像發現新大陸般雀躍,新奇,指鉗捏住她的臉頰,好似在估量她的臉皮到底有多厚般。
“我又不是男人,如何會不知羞。”
她故作惱怒地撓了把他的胸膛。
呵......
祁鏡晟徹底舒坦了。他凝神看着她的臉,果真看見兩抹紅雲,又在她的眼裡看見隱隱的擔憂。他重重一嘆。
“你個磨人精!”
他不甘不願地翻身躺到軟榻內側,猿臂橫埂在她的腰間。
他是喜歡她的身體,愛煞緊緊擁抱她的感覺,卻也不願讓她在衆人面前丟盡臉面。她是要嫁給他做王妃的女人,大婚前傳出不好的謠言,對她將來主理王府不利。
短短三天,他忍的。
黑暗中,希媚兒狡黠地眨眨眼,眉眼彎成月牙兒。
她的判斷果然正確!
躺在他身側,她能夠清晰地聽見他狂亂的心跳,情火明顯已被勾動,虧得他盡然能忍住不發作。
“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
他必須找些別的話題來轉移注意力,以免一個忍不住,對她惡狼撲食。
“我一個被鎖在深閨的女人有什麼好說的!”
在她的記憶裡,活了近二十載,委託人除了繡花就是去花園撲蝶,話都說不幾句,哪裡有什麼好玩的事說與他聽。
“本王不信!你休要騙本王。”
她個性如此乖張,怎麼可能像她說的那樣平淡。
“我真沒騙你!”
她略微提高聲調。
“那你的搏擊術從哪裡學的?別告訴本王你是天生神力,或是無師自通啊!”
他放在她腰腹上的猿臂警告地收緊,好似她要是敢說謊,就要懲罰她般。
真會抓重點!
希媚兒無奈一嘆。讓她如何說?說她在現代的事?委託人的靈魂回來後,還不知道能不能無縫接替,萬一他以後舊事重問,委託人答不上來怎麼辦?可若是不說出合理的解釋,他肯定不會放過她。
“快說!”
祁鏡晟再次收緊猿臂。
“好啦,跟你說就是啦,小腰都快被你勒斷了!”
希媚兒轉轉眼珠,無奈地嘆息,“侯府規矩嚴,我平日真地只是撲蝶繡花,唯一能夠野的時候就是去外公家。外公家有一位武術師傅,我時常偷看他練武,偷學了一招半式。”
“偷看巫術師傅練武?”
祁鏡晟微蹙濃眉。照他平常練武的習慣,若是涼爽的天氣還好,熱時可是會赤膊上陣,她偷看時是
什麼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