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
勃朗特修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掃向希媚兒露在空氣裡的皮膚。
“比如說什麼?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啊,我可是會反抗的!”
希媚兒捂住領口的位置,義正言辭地吼着,目光卻不由自主膠在勃朗特修俊美無比的臉上,內心非但不恐慌,反倒暗自奇怪,一個連讚美女人都會臉紅的男人,真會對她這棵小豆芽菜動壞心思?
“比如說……給我當女傭。”
他咧嘴一笑,眼裡的揶揄幾乎溢出來。
“哇靠,竟然故意嚇我!”
害她以爲他要把她圈圈咳咳咳......心跳差點亂掉,討厭的傢伙,竟然跟她開這種玩笑!
“不要,禮服我可以不穿。你之前只說讓我陪你出席宴會,又沒說要穿什麼,我有演出服,完全夠用。”
雖然一想到做女傭就可以堂而皇之地進駐到成熟又呆萌的美男子家裡,她的心就不由自主蠢蠢欲動,卻不代表她可以被人隨意強加債務,她,必須對美男說不!
“演出服外表雖然光鮮漂亮,卻不上檔次,穿那樣的禮服出席宴會,很可能連門都進不去。希媚兒同學,你若真要回寢室換演出服,我也不反對,不過,你若是被人拒之門外,我可是會把你從音樂學院掃地出門哦!”
明明是無情的威脅,他的嗓音卻像在講述悽美的愛情故事,眼神柔的能擠出水來。
Mygod,此男真不是一般的腹黑。
“先說好,一件禮服要做多長時間的女傭?”
希媚兒根本不敢按照女傭的市場薪資去估算時間,因爲那個數字絕對不是她願意聽到的。
“別說我欺負你,就按照勞務市場女傭最高的工資,兩萬一個月,再打個折,四個月吧!”
他一副很慷慨的神情,希媚兒卻快要抓狂。
四個月!
再過一個月就是放暑,她的假期豈非要泡湯?
該死的黑媚,還說讓她來度假,做女傭算度假咩!
“我要折上折,一個月!”
暑假她想出去溜達溜達,要不就去打工掙點外快,解決囊中羞澀的問題。
“NO,要麼四個月,要麼四個半月。”
勃朗特不容置疑地輕搖着頭,修長的手指惡劣地擺出彈鋼琴的姿勢。
威脅,純純的威脅!
希媚兒咬牙切齒地開口。
“先說好,我沒幹過家務活,萬一打碎什麼碗啊,瓶啊的,可不****事兒,更不準向我索要賠償。”
她可不想辛辛苦苦地幹活還債,債務卻越還越多。
“那要看你摔的是什麼,萬一把我珍藏的玉器古玩摔碎,是必須要賠的。”
她就知道,照他小氣的程度,肯定會索要賠償,哼!
“既然這樣,我有個條件,在我去你家做女傭之前,請務必把你家裡值錢的東西統統收放到我碰不着的地方,免得我不知道輕重,今兒打一個,明兒摔兩個......”
“幹嘛說的好似你專門去我家砸東西般。”
他斜吊着眼瞳瞅她。
“我是怕某人到時候亂往我頭上強加債務,古玩玉器我又不會看價值,萬有某人用贗品誆騙,我豈非冤死......”
她不怕死地說着,聲音卻越來越小。
“好吧,如你所願。現在,下車做造型吧!”
他下車,紳士地幫她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她透過車窗一看,眼前赫然一間門臉兒超大的美容院。
“不用!”
她連連擺手。
“我自己會化妝,盤頭也不是難事,就不用浪費錢啦!”
那麼大的門臉兒,從玻璃櫥窗看進去,客人稀疏,肯定又是貴的要死的VIP服務,她纔不要去。
“你確定要自己動手?造型費,我負責,如何?”
他亮出自己的真皮錢包。
“謝謝,還是算了吧!”
之前他還不是一副要付款的樣子,結果,債務還是砸她頭上。
“這次是真的,不論花多少錢,肯定都不用你掏一分,來吧!”
他的大掌捏住她的手腕,將她強行拽進美容院。
“真地一分錢都不用我承擔?”
她不信地站在門口,執意得到他肯定的答案纔要進去。
“半分也不用,行了吧!”
他笑着搖頭,自顧走到男士等待的區域翻看報刊雜誌。
她只好跟着造型師去做造型。造型師非常專業,很快就完成造型,不知造型師是認爲她化濃妝不好看,還是別的原因,她臉上的妝很淡,真是淡掃蛾眉,薄施粉黛,在華麗的禮服襯托下,整個人看上去就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她不怎麼滿意,她原本想試試大濃妝,勃朗特修卻很滿意她的裝扮,拉着她的小手,挽在他的胳膊上就往外走。
都快要走出去,她卻突然轉頭,伸手到接待員面前。
“謝謝,消費小票給我一份。”
爲免小氣的商人事後反悔,她最好留個憑證。
“好的,小姐,請您查收。”
接待員禮貌地將消費小票遞到希媚兒手裡。
希媚兒隨意地瞥一眼,眼瞪成圓球。
“八千八?!”
什麼美容店,弄個造型一萬塊!
希媚兒歪鼻斜眼,就要轉頭找店員理論,卻被勃朗特修強行拖走,別看他瘦瘦弱弱的樣子,力氣還不小,當然,他能拽動她,主要還是不想讓他丟臉。
“化個妝怎麼那麼貴啊?”
早知道她學化妝好了,幹嘛整天折騰十個手指頭,彈枯燥乏味的琴鍵,擺弄人臉多爽啊!
“頂級造型師,八千八已經是折上折的價碼。”
他將車門鎖上,以免她衝下去找美容院的人理論。
“你......”
她正想罵他愛充冤大頭,脖子上突然一涼,她低頭一看,脖子掛着一條項鍊,中間的藍鑽石就跟他的眼眸一樣,璀璨若星,美的讓人炫目,迷醉。
“鑽石真的假的?”
藍鑽石美的那樣純淨,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她都不敢伸手去碰觸。
“你說呢?”
他神神秘秘地勾着嘴角,又是那種不打算給她答案的表情。
唏......希媚兒的手指真TM的癢啊,特麼想狠狠地撓上他俊美的臉頰,不帶這樣吊人胃口啊,更煩的是,他吊的不僅僅是胃口,而是她的心啊!
那麼大一顆鑽,要是真的,萬一弄丟,把她賣掉都賠不起,必須謹慎點兒。
“這個我可不敢戴。”
她作勢要拿下鑽石項鍊。
“戴着。”
他的大掌就這樣突兀地握住她的小手,緊緊地,不容抗拒地將鑽石項鍊壓回到她的胸口。
禮服開口低,他的手指就這樣毫無預警地碰觸到她豢養二十年的小白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