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佔了原主的身體,她就有義務把這份未斷的恩情還了。
念雪兒有句話說的對,她不能出手弄死她,不僅僅因爲她念家女兒的身份,還因爲她是女主。
尋覓若是了結她,那麼因果就會直接轉移到她身上。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就被灌輸了因果這東西,好像是從賭石位面開始的吧。
算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你不能只拿人家東西,卻不給出等價的回報不是。
“念雪兒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你的命對於我來說,分文不值。”
“但你也別以爲我就真的會因爲一切外在因素饒了你,你自己做的事情,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尋覓掩蓋掉眼裡的情緒,想要從她這裡得到解脫,也要看有沒有那個資格。
子車柏林很心疼尋覓,他知道她有多心軟,有多希望念家人好。
偏偏現在還跳出來一個破壞了她和念家關係的人,想要收拾卻還要畏手畏腳。
何時她也需要這般顧慮了,不該是這樣的,他的潛意識告訴他。
她應該高高在上,掌握所有人的生殺大權,肆意的生活,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什麼呢?怎麼想不起來了。
握着尋覓的手,子車柏林眉頭狠狠皺起,他頭又開始疼了。
“媳婦,這東西你不能動,我來。”念家人待不待見他,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只要自家媳婦開心就好,媳婦要是不開心,惹她的人難道還有留着讓她更不開心嗎?
尋覓沉默,半響後纔開口:“好,別弄死了。”
轉身離開,女主這邊的事情也該畫上一個句號。
子車柏林陰笑着臉,看着突然發起抖的女人,眼裡的嗜血更重。
“來人啊,把她帶下去,好好招呼着。”一直當差的大兵立刻上前把人拖走。
礙眼的人消失了,找媳婦去。
書房裡,沐城拿着書信正給兩人說西區的消息。
男主不愧是男主,就那麼一點人,就成功把他老子給下了,還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坐穩了元帥的位置。
御清來的消息說那不是內奸,是個間諜,已經被時華軼抓到。
現在也招供,並把倭寇最新的佈置給吐了出來。
時華軼提議,趁着對方不備的時候,直接出兵,爭取把他們一次性都給打出去。
子車柏林坐在書桌後,冷靜的思考着計劃的可行性。
他們現在不缺軍火,但是軍需用品卻是無法經得起長期耗戰。
尋覓爲子車柏林送上熱騰騰的開水,受傷的人不適合喝茶。
“這是個很好的時機,雖然可能我們沒法過個安靜的年,但我們以後還有更安靜,更美好的年可以過。”
握住子車柏林的手,感受他傳遞過來的溫度。
“不要擔心將士們的用品會跟不上,今天我跟駱染談的合作中就有軍需這塊。”
“你可以放心的去打仗,我會在後邊爲你解決一切問題,讓你無後顧之憂。”
戰場上是什麼樣子,她並沒有看到過,無外乎是血腥殘忍。
但她不能因爲擔心自家老公,就阻止他,男兒志在四方。
更何況這個位面的老公設定就是那種敢拼且十分討厭入侵者的性格,她作爲他的愛人,怎能拘住他。
子車柏林對上尋覓堅韌的眼神,心一軟,點頭。
他會很快結束這場戰爭,然後就陪着媳婦,不管是過着市井生活,還是到處遊玩,都會一直在她身邊。
沐城心裡很是欣羨,爲這兩人的情誼。
東北區因爲西區和南區的決定,也參與了進來。
四區在這一刻結成了最堅固的同盟,開始對侵入者進行最強烈的反擊。
羣衆的力量是偉大的,尤其是當原先不完整的散隊拼湊成了一個完整的團隊,那實力更是強了不止一倍。
在配上尋覓研究出來的裝甲車坦克大炮,這場戰爭在一開始就是子車柏林他們佔了優勢。
不管侵入者的人數在衆多,在勇猛,終究是沒有跨過他們的聯盟軍。
整整兩年,戰場上的人來來去去,有的葬身黃土,有的迴歸虛無。
這場硝煙沒有波及到其他國家,或許一開始也是有國蠢蠢欲動的。
只是在看到子車柏林這方的武器後,便慎重思考了起來,在確定了他們的實力,就更是歇了那份想要分一杯羹的心。
別到時候好處沒撈到,倒把自己給賠進去,這就得不償失。
在第三年開春的時候,戰爭結束了。
他們不僅大獲全勝,把入侵者趕了出去,還強勢的佔領了對方邊境的領土。
從這一刻開始,Z國進入了全新的時代,他們翻身做了自己的主人。
就像是沉睡的獅子,總有醒來的一天,而這場抗戰,徹底讓這隻大獅子甦醒了。
一旦睜開眼睛的獅子出現,那將是百獸之王,誰與爭鋒?
有眼力勁的國家,立刻派遣大使來道賀。
美曰其名是交好,實則還是想要在這個時候給了Z國支持,以後可以得到點回報。
這場聯盟軍本身就是由子車柏林率領,在戰爭結束後,他自然被擁護成了第一元帥。
但該分清楚的還是要分清楚,一開始就說好的規矩,誰都沒有忘記。
西區時華軼,東北區新任元帥高飛虎,也就是原來的指揮使。
前任元帥因爲年齡較大,在戰場上就已經犧牲了。
再加上南區的子車柏林,現在三人正坐在一起,各自佔據一方,頗有點要劃分領土的意味。
“誰成爲這個國家的領導人,我沒意見,我不參與這個競爭。”
“還有,我手下的兵,他們的去留自由,你們想要拉攏的可以自己想辦法。”
子車柏林率先開口說出他的意思,他本來就對當這勞什子的主席沒什麼想法。
他還不如把每天累死累活的時間都花在陪媳婦上,那纔是人世間最美好的日子。
被子車柏林不按常理出牌震愣住的兩人,都是一臉‘你剛剛是在說笑吧,還是我耳朵出問題了’。
子車柏林很好心的再次強調:“主席的位置我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