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諧的不能在和諧的用完早餐,還沒到踏雪林,就被一羣身着同樣服裝的人攔住。
爲首的男人,有點上了年紀,眉目犀利,給人一種很剛硬的感覺。
在他身側是對着他們不斷眨眼的甘玉傑,面上還流露着他們不懂的神色。
尋覓大概猜測到了對方的身份,從昨天聽到那故事,她便沒覺得能夠風平浪靜。
手中鞭子輕輕揮動,像個調皮的孩子,溫和無害。
可你若是小看,它便會在你不經意間,給你致命一擊。
“符琛,你是我們仙道第一人,你的身份註定要站在仙這邊,別執迷不悟。”
爲首的男人也就是仙道五宗門的掌門青衫真君,語氣帶着心痛,眼裡卻是佈滿陰霾。
即便沒有在說什麼,他們都能明白,若是符琛回答拒絕,那麼...
“我的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確是執迷不悟,但那又怎麼樣,只要那個人是她。”
符琛溫柔的看着身邊人,這些人他並沒有放在眼裡,不說他本身就是這個位面最強的那個。
就說他能解鎖的本身實力,都不是他們能輕易對付的。
更何況,他對這個位面還沒什麼歸屬感,逼急了他,直接毀了。
以前又不是沒有幹過這種事情,毫無壓力┑( ̄Д ̄)┍
青衫真君臉上出現怒意,聲音也低沉了許多,帶着隱隱的爆發之態:“符琛,你當真以爲我們打不過你?”
“仙道何其之大,你實力的確強,可再強你能強過天道?”
沒有人能夠脫離天道的掌控,若是想要強行違反,那便只有被毀滅一條。
“比起以後讓世間出現各種天罰,我們會先讓你們消失在這天地間。”
青衫真君每說一句,身上的氣勢就變化一分,最後直接坐地成仙。
尋覓神色微變,立刻撐起運局抵擋那清晰而來的威壓,這比之前在那什麼天機閣遇到的要強上不知多少。
握緊手中的鞭子,低垂下眼簾,“既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來戰。”
‘啪,嘭。’鞭子狠狠一揮,跟飄散在空氣中的威壓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濺起星星點點的火花。
“魔門果然都是一羣自私自利的東西,至天下於不顧。”
青衫真君很生氣,手中拂塵一揮,直取尋覓面門,眼裡的狠辣展露無遺。
在快接近的時候,卻無法再寸進分毫,不管怎麼努力,都是白費功夫。
符琛手指溫柔的梳理着自家媳婦因爲剛剛的勁風亂掉的髮絲,笑得溫柔繾綣,好似這生死境地的人,並不是他們般。
“有些人啊,就是那麼自以爲是,可悲。”
脣角勾起嘲諷,不甚在意的一揮衣袖,鋒利的金箭飛射而出,準確無誤的穿透青衫真君伸出來的那隻手。
“既然敢做就表示肯定已經考慮過結果,那對此也應該不例外吧。”
語氣熟稔溫柔的說着令人膽寒的話語,看向面色慘白後退好幾步捂着手的人,眼裡是深不見底的幽潭。
青衫真君面色及其難看,他知道符琛是鐵了心了。
“天道降世,大道得成,出陣。”心一橫,數千年沒有出現過的陣法,再次平地而起。
感受那颯颯狂風,撲鼻而來的腐氣,強烈的毀滅壓迫感,周圍的人面色鉅變。
這...這居然是,居然是...無極陣!
只有天道恩賜纔會召喚毀滅大陣,腳步不住後退,這不是他們的戰場。
尋覓面色微白,她感覺有些窒息,非常不舒服,讓她呼吸有些急促。
但不過片刻,那種感覺便消失了,感受着臉頰處傳來的溫熱物體,她知道是她家愛人幫她擋下了。
符琛眼裡有些躍躍欲試,他恰好需要力量,這些世界意識就一個個的給他送上來,真好。
不過媳婦不能呆在這裡,她沒有記憶承受不住這股力道,不僅不會強大靈魂,反而會損害。
低頭附在懷中人耳邊說了兩句,見對方滿目擔憂,吻了吻她的額頭。
手一動溫柔的把她推出陣法範圍,自己身形一閃躍進中心。
在符琛進入陣法的瞬間,原本肆虐的狂風咻然不見,速度快的好似剛剛出現的一切不過是錯覺。
尋覓怔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空無一物的地方,眸色木然。
陣法呢?怎麼陣法就不見了,去哪了,去哪了?
不行,她要去找他,去找他。
快速衝過去,她還在熟悉的地方,再跑回來,依舊是,來來回回無數遍,身體不知疲倦的動着。
“符琛。”忍不住大吼一聲,尋覓腿軟的跌坐在地上,晶瑩的淚滴滑落在白皙的臉頰上。
阿琛,相公,你在哪?
說好的會沒事呢,說好的讓我不要擔心呢,這樣叫我怎麼相信你沒事,怎麼不擔心。
心像是被什麼抓住,疼的厲害,手心有紅色的液體滴到地上,卻沒發現。
隔得遠遠的一羣人,有些目光復雜,有的冷漠,有的不忍,最終都只化成一句嘆息。
愛,本身沒有錯,可錯就錯在不該愛上不該愛的人,明知是悲劇收場,還要不顧一切,那就是自作自受。
甘玉傑渾身無力的靠在樹上,他想去幫忙的,可他無能爲力,被封住了功力的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原來他還這麼弱,如此怎能保護花花,他要變強,變得很強。
深吸口氣,閉上眼睛不再看那個被悲傷氣息包裹的人。
青衫真君有些憤怒但也只能認了,他們仙道失去了最強者,魔門卻什麼都沒損失,陰狠一閃而逝。
“小心。”甘玉傑剛睜開眼就看到青衫真君對着沉浸在自己世界裡,沒任何思考能力的尋覓下手,驚叫道。
可下一刻出現的一幕,卻是再次讓衆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尋覓回頭,面如死灰的神情變得冷漠冰寒,脣角勾起嗜血的冷笑。
染上紅色血漬的手,金紅色的光芒緩緩出現,圍繞在她身邊,把那一襲紅衣襯的愈發的瑰麗血魅。
“相公,千年前你爲我手染血腥,這次,換我來討回這欠我們的。”
低喃的輕語,讓人不明所以,卻無端感覺自己如墜冰窖,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