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
白墨緩緩收回手，拂袖交疊在腰間，笑吟吟轉頭望向老白花母女，一派溫婉純良的模樣，彷彿剛剛一言不合就威脅就劈桌的人，不是她一樣。
老白花母女瑟瑟發抖。
#向大佬勢力低頭#
若是白墨用刀或是用劍劈開桌子，蘭姨娘母女最多隻是被刀光劍影驚嚇一下。
畢竟像蘭姨娘和水瓔珞這樣的閨閣少婦和少女，也就只是在後宅中逞兇鬥狠罷了。
後宅爭鬥，一般都是殺人不見血，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就連殺個人都要麼是鴆殺，要麼是一丈紅賜死，講究是藝術的美感和優雅的死法。
真刀真槍，她們可沒見過。
可好歹真刀真槍殺人於有形，還能看見，能看見就還能掙扎着躲一下。
但剛剛她們明明看見……
‘水琉璃’只是輕輕一擡手，堅硬無比的紫檀木圓桌居然就這麼——應聲而裂，裂成兩半！
這桌子若是變成了她們……
豈非殺人於無形？
令蘭姨娘和水瓔珞豈能夠不驚駭？
這就是天啓者的力量麼？竟然如此強大，如此神秘！
難怪天啓者的地位在天雍大陸如此崇高！
蘭姨娘在這之前，依舊只將‘水琉璃’看作，她可以捏在掌心任意戳圓揉扁的小可憐。
就像當初她輕易使些伎倆，就可以將之趕出洛陽王府，令旁人尋不到半點端倪，反倒讓洛陽王對她心生幾分愧疚之心，這纔有了水瓔珞的出生。
可是白墨露了這麼一手，讓蘭姨娘清楚的意識到——
差距！
普通人跟天啓者之間的差距！
天啓者是天雍大陸人人尊敬的修煉者，是天聖皇帝都得禮待三分的存在！
如今的‘水琉璃’已經不是她區區妾室姨娘，能夠撼動得了的角色！
從蘭姨娘的眼神中，白墨看到了憤恨、嫉妒、不甘……等複雜情緒交織翻涌，卻獨獨沒有看見——後悔。
既然蘭姨娘沒有絲毫悔意，那麼她也就不必客氣。
【你個辣雞什麼時候客氣過？】系統問道。
白墨伸出手指，彈開它：“去去去，滾滾滾，一邊兒玩去！”
系統：【@%#￥*%……】
白墨直接屏蔽掉系統的瞎BB，眸光泠泠望向蘭姨娘，道：“我脾氣不太好，但我有一個優點，我這人不太記仇，因爲——”
蘭姨娘直覺不是什麼好話。
白墨朝蘭姨娘母女露齒一笑，擲地有聲的道：“有仇，我一般當場就報了！”
蘭姨娘抖了抖。
水瓔珞顫了顫：“你、你想怎麼樣……？”
“不要怕，念在你們是初犯的份上，這次就從輕處罰。”白墨說：“現在、立刻、馬上——滾出去！別讓我在佔春館內再見到你們倆母女！”
蘭姨娘滿面悲憤：“水琉璃，我是你娘！你竟敢叫我滾？！”
“別跟我打感情牌，也不要妄想用身份來壓我，我不吃這一套。還有……”
白墨彷彿忽然想起來什麼事情，字字清晰的道：“若是以後再讓我聽到命格不詳之類的傳言，後果你們想必是清楚的，在天聖國殺幾個對天啓者不敬之人，好像並不是什麼大事，就連律法也不能約束天啓者，對嗎？”
蘭姨娘是真的怕了：“琉璃，我可是你娘啊，親孃！”
呵呵。
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
白墨都懶得再跟她廢話，翻了個白眼，說：“你重複這麼多遍，不累嗎？”
蘭姨娘：“……”不累啊。
“我這人不在乎什麼名聲，只要自己開心就好，很顯然你們兩個影響了我的心情，讓我現在非常、十分、很不開心！而且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白墨呲牙一笑：“滾不滾？用不用我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