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心神。
白墨再對上她家丞相那張貌美如花的臉時,就莫名的有點心虛了。
畢竟能把當着人的面想着挖她牆角這事兒做得理智氣壯的人,沒幾個。
於是,女皇陛下心虛的微笑:“容愛卿,你還這麼年輕,做人要懷有希望,說不準你一不小心就遇到個更喜歡的呢,美好的明天在等着你。”
容月固執的想要吊死在一棵樹上,明顯不想再聽白墨愛的勸解,語氣一轉,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這個話題。
“陛下,臣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商的。”
白墨恍然大悟:“哦,朕差點都給忘了。”
容月:“……”
她從未見過如此不着調的皇帝!
女皇陛下現在特別好說話,“愛卿有事請講。”
丞相大人也不客氣,單刀直入,“蕭北王子千里而來和親,不知您打算將他安置?”
前世,鳳傾凰是自己將蕭北王子收入後宮,卻因爲他長得實在難以下口,一次也沒碰過,以至於後來蕭北王子心生幽恨怨念,記恨上了鳳傾凰。
草原王庭最終倒戈向鳳傾舞,這也是鳳傾舞那麼順利竊國篡權的原因之一。
白墨可不打算像她那樣自掘墳墓。
忽然,白墨雙眼一亮。
她給這位蕭北王子想到一個絕佳的好歸宿!
然而女皇陛下故作高深莫測的說道:“這個朕還在考慮。”
容月微微點頭,再問:“那麼我朝前去草原王庭和親之人,陛下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鳳凰皇朝與草原王庭世代交好,但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兩國之間又互相防備着。
是以每一任女皇在位時,都會用和親的方式以示邦交友好,實則交換扣押人質。
白墨正想開口,御書房外忽然傳來吵鬧的聲音。
“我要見皇姐!她爲什麼要將我無緣無故的禁足,不許我出殿外一步?碧韻你讓開——”
白墨聽到這個聲音,鳳眸倏然沉下。
心裡冒出一個人名:
鳳輕塵。
“殿下,您不可以進去,陛下正在與丞相大人商談國事……”
碧韻知道這位皇子在鳳傾凰心中佔多麼重要的分量,是以不敢真的對他動粗,怕傷了他。
於是就被鳳輕塵找到空子,闖入御書房。
“皇姐!皇姐——”
鳳輕塵像往常一樣,上來便撒嬌,嘟起嘴不滿地指責他的皇帝姐姐。
“皇姐,你爲什麼吩咐宮人將我禁足,不准我出去?我最近又沒有犯什麼大錯!我都答應了赴舞姐的約,她還在宮外等着我呢!”
“皇姐,你快將出宮令牌給我罷,不然我要遲到了……”
“鳳輕塵,你的手敢伸上來試試!”
白墨冷冷一個眼神將鳳輕塵想要拉上她衣袖的手,釘在半空中。
女帝鳳眼泠泠銳利之光,華貴攝人。
鳳輕塵被那樣冰冷、銳利、無情的眼神睨過來,頓時呼吸一窒,語氣便乖覺起來,不敢如先前大膽放肆。
“皇姐,你怎麼了,我是輕塵啊……”
我當然知道你是鳳輕塵!
白墨涼涼一笑。
偷盜兵符,竊取江山,鳳傾舞登基稱帝后,可笑連個後宮之主都沒撈到,反倒讓凰天綾白白撿了個大便宜,成爲鳳君!
坑姐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