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而是……無數個！
紙片小人兒是通靈術法中的一種，不管是附身，還是尋人，都有其獨道厲害之處。
眼見無數靈活詭異的白色紙片小人兒，朝他們這邊飛來……
白墨下意識屏住呼吸。
這時，只見馬面桀桀一笑，道：“……找到了。”
牛頭馬面手上的漆黑鐵鏈，在陰風中叮鈴哐當作響，分別呈包抄之勢朝白墨和葉清澤靠攏。
這也就算了。
更驚悚血腥的是，牛頭馬面手中的漆黑鐵鏈鎖着的，死相各異悽慘的亡靈，也跟着牛頭馬面邁着僵硬遲緩的步伐，慢慢的靠近……
“偶然路過黃泉站，借靈車搭乘一用，望兩位陰差不要見怪。”
葉清澤突然出聲道。
旋即，他擡手摘下白墨頭上的黑色鴨舌帽，兩人的身影顯露在牛頭馬面的眼底。
牛頭馬面望過來。
牛頭恍然大悟：“哦，原來通靈紙片人兒說的兩個生人躲在這兒。”
馬面陰翳桀笑道：“那可不行，上了我的靈車，管你是亡靈還是生人，都得與我一起魂歸地府——”
“來吧，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來吧，跟我們走一趟地府吧……”
“來吧……”
牛頭馬面齊聲說着，鬼魅怪異的聲音如聲波般一圈一圈的漾開來，餘音緩緩迴盪。
四下突然陰風大作，漆黑鐵鏈叮鈴哐當，上面繚繞的濃烈黑霧裡尖叫怪桀淒厲，被鎖住雙手雙腳的亡靈們突然流着血淚，齊齊朝白墨和葉清澤伸出雙手……
白墨甚至看見其中一個亡靈的眼珠掉落出眼眶，一下一下的回彈着，裂開血盆大口，朝她露出個詭異的笑容。
“……”
沉默了一秒，白墨終於忍不住了。
她開口說道：“別笑了，吃藕。”
牛頭馬面突然頓住動作，其中牛頭不確定的說：“……她剛剛是在說我們嗎？”
馬面堅決不肯承認，“一定不是！我們又沒朝她笑！不過雖然這個生人沒有罵我們，但是也不能就因此放過她！”
牛頭點點頭，贊同的說道：“馬面你說得對！”
白墨嘴角抽了抽：“……”
沒想到牛頭馬面看起來醜陋如怪物，實際上屬性逗比。
醜萌醜萌，蠢萌蠢萌的。
葉清澤也沒想到，這次遇到的牛頭馬面竟然如此不着調。
世人口中的‘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這等冥界地府的陰差，並非只有四個。
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不過是地獄勾魂使的一種稱謂，實際上有很多這樣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面。
不然世界各地每天都有人死亡，而地獄勾魂使只有四位，饒是地府陰差不會累死，也會因爲工作過度吃不消，要抗議造反的呀。
好在，雖然這兩個牛頭馬面看起來是新手不着調，但是某些人間與地府的隱晦規則，還是清楚一二的。
“……陰、陰司令？！”看着眼前泛着金光威壓的令牌，剛纔還無比囂張的牛頭馬面，頓時瑟瑟發抖起來。
慫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