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白墨眼下對墨仙羽的看法,那必定是一個“婊”字無疑。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白墨眼下對墨仙羽的看法——
好大一朵散發着濃濃綠茶婊味的白蓮花!
在輿論風向一邊倒的偏向‘盛氣凌人的夢千尋自持身份威脅弱柳扶風的墨仙羽’時,若是白墨識趣,就應該選擇息事寧人。
饒是這樣,夢千尋‘仗勢欺人’的名聲也註定坐實了!
墨仙羽神色柔軟,粉櫻色的脣角卻微不可察浮現起一絲似笑非笑。
修仙之人,講究一個遵循本心。
白墨的本心就是——
咔咔就是幹!搞事不怕事大!
紅衣絕豔的女子微微擡了擡精緻絕美的下巴,口吻咄咄逼人:“現在我說有了,那就還請墨師侄仔細說說,本君什麼時候‘又’搶過墨師侄的東西!”
白墨一邊說着,一邊纖纖玉指一彈,一道流光在衆人眼前掠過,一張紫檀木椅子穩穩地落在地面。
她拂袖落座,纖細身子微微往前傾,儀態優雅。
一隻手扶在椅子把手上,扯過一片紅袖,指尖撫了撫那鮮豔紅色的廣袖,低眉淺笑,眉間卻掠過一絲煞氣,說:
“正巧,本君今日有的是時間,墨師侄不如就細細講來本君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搶奪了你的東西,願聞其詳,洗耳恭聽。”
這態度,雖是盛氣凌人,但卻沒有絲毫心虛。
衆人心中本已經偏向墨仙羽的天平,不自覺又微微傾斜了回來……
墨仙羽臉色不禁變了變。
夢千尋身上有着仙門嫡系與天之驕子的矜傲清貴,一直以來都是以清高示人,身份地位使然又令她從來不屑做解釋的事,更不屑與人爭辯。
即使是被百里行素誤會,夢千尋也不肯多解釋一句。
墨仙羽自以爲與之暗地裡交鋒這麼長時間,已經足夠了解夢千尋,怎麼這次……
失算了?
墨仙羽眸色暗了暗。
然而,墨仙羽不知道,如果是真正的夢千尋,今日她必定是可以如願以償的給之冠上“仗勢欺人”的帽子,毀壞夢千尋的名聲。
只是,墨仙羽最大失算的地方並非是沒有摸準夢千尋的性格,而是如今的夢千尋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夢千尋。
夢千尋的殼子裡,已經變成從來不按套路出牌的白墨,以搞事、搞事、用生命搞事情爲第一宗旨。
未知,總是令人不安的。
墨仙羽心底不自覺浮現起微微的慌亂。
在白墨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與周圍人漸起的懷疑中,一直以來的沉靜大方終於開始破功,“我……”
“你什麼?”白墨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毫不客氣地對準墨仙羽一個人,用上金丹期修士的威壓。
墨仙羽面色如雪,囁喏着櫻脣:“……千尋師叔這次難道不是因爲討厭仙羽,這才故意搶走仙羽的師門任務麼?”
她承受着威壓,終於將話給完整地說了出來。
說完,身上沉重如山的威壓瞬間被卸去。
因爲,白墨笑了起來。
紅衣絕豔的女子,笑得明豔恣意,眼角眉梢透出寫意風流生花。
下一秒。
那笑容一收,泠泠語音冷聲質問落下——
“墨師侄莫不是以爲這青雲宗是你家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