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巖吞了口唾沫，感受到周圍氣息突然一冷。
“五爺，您有什麼吩咐奴才去做的嗎？”
霍延之垂眸，修長乾淨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我記得我私庫裡有一盒玉雕的小兔子？去拿去送給五姑娘把玩。”
就當是……
當時嚇到她的賠禮吧……
霍延之這樣安慰自己。
朱巖眼皮跳了跳，頭更低了。“是，奴才這就去辦！”他勉強壓住內心不斷浮現出來的猜測，扭頭就要走。
所以……他家五爺，方纔難得的出神，就是因爲在想五姑娘？
這……五姑娘她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人見一面就喜歡上？
快要步出門口時，朱巖背後又再次響起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站住。”
朱巖一個急剎車。
“啊？主子還有什麼吩咐嗎？”
霍延之單手撐着下顎，蹙眉望着正對方打開的窗戶，冷颼颼的風從外面倒灌進來。帶着一股子青竹的氣息，葉子上的積雪承受不住重量，被風一吹，撲簌簌往下掉。
他若有所思，手指屈起，一下一下敲着桌案。
“是不是太少了些？”
他彷彿自言自語。
朱巖一開始沒明白，等聯想前面霍延之的反常，頓時一拍腦門反應過來。小心翼翼試探道：“主子，您說的是送五姑娘一盒玉雕小玩意兒太少了嗎？”
話音剛落，一道冷颼颼的眸光，便驟然疾射過來。
我的媽呀！
朱岩心頭一緊，欲哭無淚。他這張臭嘴，怎麼總是改不了呢！
就在他以爲，自己又要被主子責罰的時候。卻聽不遠處，悠悠響起男人清冷低沉的音線。
“姑娘家都喜歡什麼？”
朱巖鬆了口氣，腦子裡劇烈轉動，笑眯眯道：“主子，這您就問對人了！女孩子肯定是喜歡漂亮的珠寶首飾，好看的衣服裙子呀！”
“就是這樣？”
霍延之挑了挑眉，看到朱巖確定的重重點頭。
沒什麼表情的擺擺手，“那就多挑幾樣庫房裡的首飾給她送去，”他記得，當初從東陽那邊兒回來，似乎帶了好幾套首飾來着？
可惜，他說的隨意，朱巖卻苦了臉，“那主子，奴才挑什麼合適呀？”
他們這私庫裡的寶貝，有些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爲過。
雖然霍延之還在侯府里居住，但那是因爲有老夫人在，老夫人捨不得他。實際上霍延之在外邊，有好幾處宅子。偶爾會回那邊住，他掙得那些財產，侯府裡的人雖然眼紅，但誰敢把念頭動到霍五爺的頭上？
不要命了。
霍延之說讓他選，朱巖是真的爲難了。
霍延之蹙眉，“沒用的東西！”語氣難得有些不好。
朱巖委屈，“是，是奴才沒用……”
還沒擡頭，就感覺身邊一陣風擦着他而過，還有屬於男人的冰冷聲音，“罷了，我自己去挑。”
朱巖：“……”
所以說，主子，五姑娘到底是給您灌了什麼迷魂湯啊？！
小莫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朱巖，五爺咋了？”
他們倆低着頭，腳步匆匆的跟上霍延之，卻還是被他甩出了一大截。